乳母趕緊從他懷裡抱過,說道:“老爺,少爺們餓了,這裡交給奴婢們吧。”
蕭寒錦難得有點不好意思,沒想到一逗就逗了這麽久,他點點頭:“照顧好少爺。”
說完便抬腳離開了,乳母們趕緊撩起衣裳喂奶。
回到廂房,見江以寧依舊睡的踏實,他隻好躺在他身側,輕輕親親他嘴唇,刮刮鼻子,捏捏臉蛋,左右就是要犯賤。
睡夢中的江以寧總覺得渾身都癢癢的,像是被什麽東西慢慢纏住了,他乾脆翻了個身,將那些惱人的麻癢丟到身後。
蕭寒錦便再次黏糊糊地貼上去,雙臂緊緊撈著他腰身,如癡如醉地在他頸間深吸一口氣,也跟著閉上眼睛了。
睡夢中,江以寧隻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控制著他的手腳,桎梏著他的腰身,半分動彈不得,偏偏他此時尿意來襲,差點就要交代在床上,千鈞一發之際猛的醒來了。
睜眼發現自己還在屋內,他不由得松了口氣,剛欲坐起來,就發現自己被蕭寒錦從後抱著,恨不得將自己嵌入他骨血中,連腿都翹到他腿上壓著。
怪不得這覺睡得累。
他小心將身後的人撥開,穿戴整齊趕緊去放水了。
“正君。”阿祥阿瑞迎面和他撞上,忙和他打招呼。
江以寧這才想起,酒樓已經暫時關閉,但這兩日都沒瞧見他們兩個,他不由得問道:“忙什麽呢?”
這事沒什麽好瞞著的,阿瑞笑道:“東家說年後準備做新生意,我們兩個就一直在按照東家的章程辦事。”
“他都沒和我說。”江以寧抿抿唇。
“東家說您正是修養的時候,不願叫您因為這些事操心的,您隻管安心養身體就是了。”阿祥趕緊說道,他也沒說謊,這本就是東家的用意。
江以寧點點頭:“晚些時候就別忙活了,叫人去趟鐵匠那裡,二寒在那打了鍋子,要一起吃飯的。”
“是!”
江以寧抬腳離開,阿瑞興奮得碰碰阿祥,今晚又有好東西吃了!
他走到廂房門口,剛欲推門,門便從裡面打開,緊接著一隻修長有力帶著薄繭的手便將他拽了進去。
“二寒——”
蕭寒錦鼻腔發出輕哼回應著他,唇舌卻不斷攻城略地,舔舐著他的唇舌與柔軟的腔肉,想深一些,再深一些,恨不得直接舔舐他的靈魂。
江以寧被迫抬著下巴,被逼出來的淚花兒順著眼角滑落,落在捧著他臉頰的手上,燙得蕭寒錦心尖兒都跟著顫了。
“你快要舔到喉嚨裡了……”江以寧聲音微啞,不輕不重的對著他的胸口捶了一拳。
“做什麽去了?我睜眼沒瞧見你。”蕭寒錦知道他沒去看小豆丁,因為身上的寒意有些重,在暖和的屋裡可不會這樣,“去茅房了?”
江以寧微微點頭:“我聽他們說年後要做新生意,趕得及嗎?”
蕭寒錦抬手抹去他眼角殘存的濕痕,點頭:“趕得及,一直在準備著。”
他做任何事心中都有數,何況府城和縣城不同,這裡更看重家世能力背景,因著蕭寒錦交際圈出眾,絕不會有人和縣城的幾大商戶一樣給蕭家生意使絆子。
何況,府城真正有底蘊的人家,誰會和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計較呢?
江以寧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但對方既然說沒問題,那就是真的沒問題了,他也不再多問。
傍晚。
胡厭秋在鐵匠那拿回一張又平又圓又薄的石片,全然不明白這東西怎麽能做鍋,連湯都沒地方放吧?
蕭寒錦可不會和他解釋這些,將早就準備好的食材全都擺上來,不僅有豬羊肉,甚至還有一塊牛肉,這是他在黑市悄悄買的。
牛身為不可或缺的勞動力,並不會被斬殺虐待,但任何東西都有年限,牛自然也不例外。
“窗戶打開了嗎?”
“開著呢祥哥。”
用炭烤肉,自然得通風,否則怕是要中毒氣。
蕭寒錦在鍋面上擦了些油,然後將肉片放了上去,瞬間響起滋滋聲,肉片也從原本的嫩紅變成灰白色。
他提醒道:“肉片不厚,變色就能蘸醬吃。”
他說著先將幾片肉夾到江以寧碗裡,後者小心咬了一口,肉汁和醬汁在口腔爆開,香氣濃鬱,肉質彈牙。
“好吃!”他微微瞪大雙眼。
“那就好。”他笑笑,偏頭看向阿瑞,“有空位的地方都能放,肉管夠,你過來烤。”
阿瑞趕緊將肉塞進嘴裡,起身去烤,他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鍋子眼熟:“東家!這不是咱們賣卷餅的鍋子嗎?就是石頭的。”
“對,不吃烤肉了你就繼續去賣卷餅。”蕭寒錦玩笑般說著,這回得賣貴點。
“還是我嗎?”阿瑞有些糾結,賣卷餅雖然也很賺錢,但他還是更喜歡在酒樓裡,那種感覺可威風了!
蕭寒錦淡聲:“怎麽,不想去?”
此言一出,空氣都沉寂了幾分,好像連滋滋作響的肉聲音都變小了。
周圍的下人都驚得大氣不敢喘,尤其是胡厭秋,他們竟然不知道這酒樓的管事們居然這麽大膽嗎?
但只有一直跟著他的人知道,蕭寒錦真就是隨口一問。
因此,阿瑞果斷點頭:“我想在酒樓裡做事,阿祥業績比我好,我要是再跑出去,就再也追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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