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身體如何?恢復得好不好?看著是不錯,臉圓了!”
“理理不方便過來,他說有幾張方子要我給你,你看到會喜歡的。”
“孩子呢?不得趕緊給我們瞧瞧?滿月禮不辦了,總得讓我們看看今日的小主人公才行吧?”
…
他們一言一語的熱鬧著,硬是將氣氛給抬了起來。
按理說是要舉辦滿月禮的,要宴請賓客們,收獲給孩子的祝福。
只是如今是寒冬,眼看著就要到年下,還是不鋪張了,往後能慶祝的日子多了去了,每天都是好日子。
大戶人家重禮,但更重心意,宴會辦不辦無所謂,心意是必然要到的。
江以寧示意乳母將孩子們都抱來放到床榻上,即便被一群怪叔叔圍著,他們兩個也睜著葡萄般圓潤的眼睛盯著他們看,老大偶爾還會咧著嘴笑,時不時撲騰蹬著腿。
“二弟,取名字沒?”蔣亦疏邊逗邊問。
蕭寒錦點頭:“小子叫時序,小哥兒叫時安。”
蔣亦疏沉吟片刻,點頭:“都是好字。”
蕭寒錦倒是沒多想望子成龍,他和江以寧本就是普通人,哪裡能要求孩子們能多不普通呢?
只不過希望他們做事能時時有序,身體時時平安罷了。
奶娃娃被他們逗得一直“哼嗯”,腿和胳膊揮動起來看著十分有勁兒。
“對了,母親說孩子經常躺著肉乎乎的,要時時清理□□兒,如果不仔細就會受傷潰爛,我帶了些嬰孩用的脂膏,叮囑乳母給他們擦拭著。”顏隨州說。
他們兩個今日千辛萬苦才出門,不是被拽住帶這個,就是拉住帶那個,好久才出門。
“多謝。”蕭寒錦笑說,“都看過了,也該咱們吃飯了,叫乳母看著,咱們去旁邊吃飯。”
江以寧現在雖然已經好全,但該捂還得捂,什麽大氅,抹額,棉帽,手套通通都戴著,穿戴這會就出了一身的汗。
分明就是為慶祝孩子滿月才請他們來,反倒是叫他們吃開心了,恨不得勾肩搭背地互相灌酒。
顏隨州看著格外興奮的蔣亦疏,眼神暗了暗。
一群人湊在一起好似總有說不完的話,話題扯來扯去,看到什麽說什麽,想到誰聊誰,江以寧沒一會就有些累了,起身告辭去看孩子了。
“魏家本就是瘦死駱駝,現在又沒了魏子謙這個秀才,連僅剩的臉面都兜不住了,你若忍不住便推一把。”蔣亦疏說。
“不了,就這樣吧。”蕭寒錦忽然覺得自己平和了很多,至少在當初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想殺了魏子謙。
可現在即便他不出手魏家也會再無轉圜之地,也就無需再多此一舉,隻當是為了孩子。
蔣亦疏點點頭,突然道:“太守這次這般利索,倒是我沒有想到的,還以為他依舊要和稀泥。”
嚴鳴瞬間笑了:“你是不知二弟那日在堂前有多霸道,若當時那位真敢輕輕放過,二弟怕是要把他也暴打一頓!”
“我如何敢?”蕭寒錦失笑。
他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挑戰權勢啊!
蔣亦疏也跟著笑:“就二弟這性子,即便當時不說,來日也有他吃虧的時候,不過好在太守拎得清,否則來年核算功績,他怕是要被參奏了。”
顏隨州嗤笑一聲:“這種人,卻偏偏是最適合做官的。”
貪財不多,也不好色,卻十分有眼力見的不叫自己置身於麻煩境地,無可奈何時會徹底斬斷潛在危險,如何不算高明?
只是恐怕要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面前這些人,有哪個是真的希望有與自己不合的權利壓在頭頂的呢?
“罷了,不聊這些不痛快的,眼看著要到年下,今年該到我送禮物,你們想要什麽?”蕭寒錦詢問。
“蛋糕!”
三人異口同聲。
嚴鳴最先急了:“怎麽也該給我,我可是過幾日就要走的!”
蔣亦疏登時輕嘖一聲:“蛋糕哪裡能保存那麽久,等你到了縣城,恐怕都被顛簸爛了!”
“呸,烏鴉嘴,狗嘴吐不出象牙!”嚴鳴立刻罵道。
又開始了。
蕭寒錦習以為常,任由他們吵鬧,自顧自安排道:“那我回頭先做一個咱們吃,年前再做兩個給你們拿回府上。”
“也好。”嚴鳴點頭,反正他肯定要吃的。
自然不會隻送這些,他們將各自最近喜歡的東西一一說明,也方便蕭寒錦贈送,還能送到合心意的,一舉兩得。
在這裡熱鬧完,他們就回去了,嚴鳴也跟著去顏府了。
蕭寒錦回到廂房,就見原本困倦的人此時正抱著孩子逗弄,他微微蹙眉:“不是說少抱他們嗎?回頭胳膊腰都疼。”
江以寧嬉笑著將孩子遞給乳母:“他們長開後好好看!”
乳母們立刻抱起孩子退出去了,可不能打擾主家說話的。
“那是自然,我們江以寧就是頂好看的小哥兒。”蕭寒錦親親他額頭,“今冬不能回去了,等嚴兄回去時叫他帶些東西和書信給兄嫂,也好叫他們放心。”
“他們會高興的。”江以寧蹭蹭他脖頸。
蕭寒錦抱著他輕輕晃了晃:“那你高興嗎?”
江以寧哼哼笑:“我也高興的,我就沒有不高興的時候!”
“啊,我們江以寧活潑開朗,真可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