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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寧在外面拍了一個下午的景色,回來的時候突然聽到從唐蘭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
“滾!我當你是朋友,你想上我?”
“別打了別打了!他只是喝多了。”
“不是的……我是想讓你上我……”
“……”門內的人陷入一陣沉默。
“……”站在門外的謝聞寧都替唐蘭覺得尷尬,唐蘭此時的臉色一定是五顏六色的。
突然房間門被人用力打開,唐蘭把彼得扔了出來:“我對你毫無興趣。”
卷毛男扶著被唐蘭揍得鼻青臉腫的彼得:“我們會開導他的!”卷毛男見還有外人便看過來。
謝聞寧僵在原地,他不是在偷聽啊,天地日月可鑒。
那個彼得也見到他,突然指著他罵道:“那他為什麽能和你同居?我申請了那麽多次都不行!我從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見你!”
“……”謝聞寧尷得腳趾頭摳地,直想原地消失,你們的愛恨糾纏關他什麽事?唐蘭你倒是解釋一下啊!
唐蘭低頭看著彼得,一句一頓道:“我和他怎麽樣都不關你事。”
“……”謝聞寧簡直眼前一黑,這話說得他們好像有什麽一樣!這是越抹越黑!
唐蘭說完這句話就轉頭看著他。
謝聞寧和他四目相對,忽地背脊一凜,唐蘭的眼睛很黑,看起來有些恐怖,他勉強笑了笑:“我路過的,你們繼續。”他偽裝淡定的打開門,進門,關上,一氣呵成。
結果他還沒有放下心來就聽到敲門聲,唐蘭的聲音如影隨形的跟上來:“謝聞寧,你聽我解釋!我不是gay!”
但是他是gay啊!謝聞寧痛苦捂臉,要給唐蘭解釋的人應該是自己?
不過唐蘭現在在生氣,暫時不能和他說,或者不用說,等過一陣子自己找好地方就搬走。
“謝聞寧,聽到了嗎?”唐蘭鍥而不舍。
謝聞寧收拾好心情回道:“聽到了,你先解決自己的事情吧。”
“那好。”唐蘭終於不拍門了。
謝聞寧歎氣般坐到椅子上,想了很久,最後決定為了給室友留下一個好印象,他要偽裝自己是直男!
他還質詢了好友宋江,宋江很快就回復他:【我也是男人啊,你就當唐蘭是我不就行了?】
【你?】謝聞寧完全無法把唐蘭當成宋江。
宋江又說:【當然了,不然呢?】
【……我知道了。】謝聞寧關了微信,宋江也說得有些道理,畢竟自己可不會對好兄弟感興趣。
調節好心情,謝聞寧松了口氣。
由於發生了如此尷尬的事情,晚上謝聞寧並不想出去,但卻被唐蘭敲門。
聽著外面的敲門聲謝聞寧還是決定出去,不然就太明顯了,他打開門問:“要去吃飯?”
唐蘭湊過來神神秘秘的說:“是那個道士要開壇作法了,老板對外說是請神保佑他生意興隆,但是內部人員說其實是驅邪,我們去看看。”
“驅邪?”謝聞寧笑了笑,“莫不是真的心裡有鬼吧?”
“沒準?”唐蘭攤了攤手。
“那去看看吧。”謝聞寧雖然不信這個,但是對作法過程還是很感興趣的,就好像看舞獅一樣,權當一種娛樂。
他和唐蘭下了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只剩下一點微光,那個黃袍道士站在擺著道具的桌子前念念有詞,似乎在念著什麽咒語,或者說瞎吆喝。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喝!”道士喝了一口酒,噴到燭火上,頓時火光大盛,看得吃瓜群眾興奮不已。
接著道士又點燃黃符,扔到地上的炭火盆上,然後又把幾塊東西扔進去,拿著桃木劍圍著炭火盆跳大神。
“……”是挺神似的,謝聞寧聽到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他燒的是什麽?怎麽那麽像神主牌?”
“我這邊看不到。”
“我站得比較近,真的是神主牌。”
“??燒神主牌做什麽?”
“不明白,這是什麽騷操作?”
“或許是長生牌位呢。”
“也對……但是燒了也不對吧?”
謝聞寧也不明白:“是不是最近道士們又擴展了什麽業務?”
唐蘭笑了一聲:“難道認為自家祖先克他?然後要和他們斷絕關系?”
“聽起來還是有些道理的。”謝聞寧心想有些人確實會有這種想法,那個道士賣力的跳大神,可謂勞心勞力,跳累後,拿著劍回去喝了一口酒,接著念經。
念完後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黃符遞給老板:“拿好黃符便可保佑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多謝大師。”趙魏滿臉笑容的接過黃紙符。
“感謝大師。”站在趙魏旁邊的老板娘羅茵收起黃紙符,卻沒有多少高興的情緒。
謝聞寧又看了看周圍,那個和老板娘羅茵偷情的張黎並不在這裡,可能正在乾活,道士發完黃紙符就命令徒弟們把工具收好,準備明天回去。
看完了驅邪大家都散了。
謝聞寧和唐蘭說:“我們也去吃飯吧。”
“好。”唐蘭拿出手機,邊走邊問,“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中午吃得有些飽,清淡一些的吧。”謝聞寧想起火鍋突然有些反胃,這就是吃得太多的後遺症,他最近一個星期都不會再吃火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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