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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_遲歸鶴【完結】》第79頁
  畢竟他印象裡的弟弟仍是孩子心性,未曾有一日認真接觸過政務。即便是蕭璨真有心找出殺害溫燕燕的真凶,也斷然想不出令三司共同審理的法子來。以蕭璨的身份也犯不上這麽拐彎抹角,惹急了也不過就是去給大理寺或是京兆府施壓罷了。

  而想出這等既合法理規矩、又能讓禦史台名正言順插手此案的,隻可能是官職權柄都不高的裴玉戈。

  可天子隻瞧著弟弟說道:“想來這等奇巧法子也是裴卿教你的。”

  蕭棟話中的‘也’字可不尋常,尋常人可能不會計較他人言語中一兩個不起眼的字,但蕭璨宇裴玉戈皆是心思縝密之人,即刻便聽出了天子言外之意。

  不過蕭璨趕在裴玉戈攬責任前說道:“皇兄猜得不差。臣弟不懂禦史台一應事務,可卻見不得那起子官員憊懶,便找玉哥問了這法子。不過既然皇兄都說這法子奇巧,想來也是讚同的。”

  蕭棟被弟弟最後這句說得一愣,搖頭無奈道:“朕哪句話讚同你了?”

  蕭璨道:“若這法子不可行,皇兄必然要說臣弟胡鬧。可皇兄都猜出這法子是玉哥幫臣弟想的,必然覺得此法並非胡鬧,既如此,可不就是讚同麽?”

  “你啊,就是欺朕舍不得責備你!”

  蕭棟拉過弟弟的手,有些無奈地打了一下就算作是罰過了,倒是不曾對弟弟發一點脾氣。不過這並不代表身為天子的他會將此事輕輕揭過。

  “裴卿瞧著氣色尚佳,想來近日在王府裡調養得不錯。”

  裴玉戈恭敬回道:“幸得王爺照拂,臣的身子是好了不少。”

  “溫卿遇害一事,前後也拖了幾個月沒個頭緒,是該有個人主理此事。”蕭棟目光最後落在了裴玉戈那張姣好的臉上,“依朕看,裴卿是最合適的人選。另外,禦史台掌監察百官之職,方才那民女上京告狀,想來也是因在家鄉遭遇不公,朕稍後命人將這女子送去大理寺,之後查問,裴卿也一並接了罷。”

  “皇兄…”

  蕭璨心知這兩件事都是得罪人的活計,他自己出馬還好,若過了明路,由裴玉戈主理諸事,卻未必是什麽好事。只不過他此時開口,蕭棟不動腦子也能知道他想說什麽,當即就出言將他堵了回去。

  “至於璨弟你……你有心為皇兄分憂,朕自是欣慰。朕已為了裴卿兩樁案子,你這新上任的禦史大夫也不能總是在外胡鬧。符卿是朕為你挑選的能乾之人,從明日起,你便常去府衙,讓符卿同你細細講一講這禦史台一應要務。過些時日,朕空下來了再來查問你的‘功課’做得如何。”

  “是,臣弟…一定盡力。”

  蕭棟已把話說死,蕭璨總得兄長偏愛,也不能再違逆,隻得應下。

  “非是朕要逼你,只是如今…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了。”見弟弟老實答應,蕭棟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殊不知那幾下牽動了未好的傷口。

  蕭璨強忍下傷處的痛,將頭垂得更低道:“臣弟明白。”

  蕭棟也注意到了胞弟臉上的不自然,只是並未往受傷那方面想,畢竟蕭璨衣上熏香混合著脂粉味,衝淡了他身上的藥草味道。

  “朕瞧你這臉色也實在不好,可是在別院胡鬧太過了?”

  抬頭看裴玉戈臉色,見人雖因常年病著而臉上白了些,卻少見病色,甚至比自己親弟瞧著還精神些,不免有些疑惑。

  “可找太醫瞧過了?”

  蕭璨嘴角扯出一抹笑,輕搖頭道:“讓皇兄擔憂了,不過是秋日蚊蠅多,這趟去別院帶的人少了些,所以有幾日夜不能寐罷了。”

  本是個遮掩的借口,蕭棟卻抓準機會說道:“你身邊是缺個體貼可心的人伺候了。裴卿雖是絕色姿容,可到底是正經侯府公子,體貼周到上總有不足。皇后給你選的人你可看過畫像了?”

  “這幾日饞別院湯池,耽擱了皇嫂的心意。只是聽王府長史稟報,說名單上皆是官家千金,臣弟恐怕還沒秋典儀教出來的侍女貼心,因此才將這選人一事拖了又拖。”

  蕭棟卻不以為意。

  “雖說都是官宦之女,到底也只是各州府那些微末小官家裡選來的,有些家境甚至不如京中商戶好,總歸比公侯門第的貴女要謹慎溫柔得多。左右都是小官家的女兒,你便隨意挑個中意的,你是朕的親弟弟,便是沒有名分,配你也算她們的福氣了。”

  這話在裴玉戈聽來著實刺耳了些,只是礙於說這話的人是天子,他反駁不得。目光不自覺移到蕭璨身上,心中也在期待著對方的回答。

  “皇兄想聽實話麽?”

  “自然。”

  “臣弟一個都不想要。”蕭璨臉上寫滿了無奈,只聽得他道,“自從幾年前皇兄繼位,朝中不少官員也不管臣弟年方幾何,便一股腦送來貌美女子。其中不乏一些公侯貴胄,臣弟想著那些人於皇兄繼位有功,又都是姑母在時的老臣,便哪個都不好拒絕,偏每一個都悄悄地送。便是臣弟日後打發了不少,這王府裡也實在太熱鬧了些,故而臣弟一個都不想要。”

  蕭棟聞言,臉色有些陰沉。

  他並非不知道這些事,只不過多數時候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加製止。今日聽了弟弟的‘真心話’,臉色少不得難看幾分。

  “你既心煩,為何不同朕講?”

  “不瞞皇兄說。臣弟心知自己是個貪玩的性子,早些年也耐不下心來幫襯皇兄,又見皇兄登基之初日夜忙於朝政,實在不忍因自己的緣故令皇兄煩憂。而且皇兄知道,臣弟早些年可怕太師了,那時太師告訴臣弟皇兄如何辛苦,又教導臣弟不該叨擾皇兄,便一直瞞到今日皇兄問了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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