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便出現了最終結果。
木隊與火隊相鬥,水隊與土隊相鬥。而金隊,則與趙卍相鬥,謝厭七第一次有點佩服自己的直覺。
還真是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擂台被一分為三,蒼黃大地上,平白升起了一面旗幟,看似是旗幟,實則是一炷巨大的香,這香謝厭七第一次見,不禁多看了一眼。
之前嘲諷他的人走過來冷哼,“沒見過吧?這是趙城主製的千露香,幾尺為高,燃的卻快,它燃盡之前,需要打敗其他人,剩余十個才能拿到城主令,若是有多余的人,便要再來一局。”
謝厭七聞言抿唇,稍加思索起來,朝他拱了拱手,“多謝。”那人愣了一下,遲疑地僵在原地,嘀咕道,“誰要你謝……”
話還沒說完,便見趙卍飛身而下,停在了金隊面前,謝厭七這才發現,原來剛剛這個人,也是金隊的。
他忽上前一步,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警惕挑眉,“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人莫不是手上持著生死簿,想給他添上一筆?再加上他之前的冷嘲熱諷,這個念頭甚至越發強烈。
謝厭七攤手,“出門在外,想交個朋友罷了,況且我們都是金隊的人,我叫……謝小七,我們一起拿到五城令吧。”
那人臉色微僵,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遲疑了一下,他答,“我叫金子烏。”
趙卍體型魁梧,往那一站便覺像是一座山,外加他所練的武功為防禦之主,境界接近上境,五城之內,只要不是十四州的修行者,甚至沒有幾個能與他抗衡。
聽聞數十年前,木城意外被掉落的妖物侵染,他雖並未修行仙法,卻依舊能以一杆長槍震八方,憑借一己之力護下木城,等來了十四州的‘援軍’。
其實力,不容小覷。
金隊人數不過為幾十人,若想對付趙卍,恐怕難度巨大,且如若在打鬥途中,另外兩隊分出勝負,加入這個戰鬥,恐怕更會難以取勝。
謝厭七屏住呼吸,定睛看著前方,他想,先保存實力,或許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趙卍不怒自威,飛身擂台,卻也只是往那一站,長槍被他握在手中,佇立在那兒,像是定海神針,他則闔上雙目,似是對他們這些人毫不在意,甚至根本沒放在眼裡。
金子烏率先衝了上去,可還沒近身,就被彈開數米遠,捂著胸口乾咳了好幾口,才堪堪沒有被打下擂台。
眾人大駭,有些與金子烏平日玩得不錯的人立刻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嘴上已經有些退卻了。
金子烏擦了擦汗,道:“一個一個上不行,要想贏,只能一起上。”
話說的在理,可木城的人,誰不知道趙城主的威名……怪隻怪他們運氣不好,竟然和趙城主打……
不過總有勝負自分的時候,謝厭七雖並不讚同金子烏的法子,可如今他對趙卍了解頗淺,不只是他,這金隊所有,應當都沒有人對他的實力明白透徹的。
倒不如先一起上,看看他的弱點在何處。
萬物生活都會有痕跡,故堅固防禦也會有弱點,他手握長劍,仔細觀察著趙卍,腳步未停,將眼前這一座山一般的人打量著。
金子烏又擦了把汗,立足於趙卍側前方,剛才的疼痛猶在眼前,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在原地思考了許久,想再次上前卻遲疑了。
他看到謝厭七道,“的確……只能一起上了。”
金子烏咬牙:這話他不是已經說過了。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謝厭七身法奇怪地往前衝去,即便趙城主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也幾乎看不清謝厭七的身影,似是腳下生風,古怪至極。
“這是什麽武功?!”不止是他,就連趙卍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可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道極快的身影已經直逼面門而來,刺向他的眉心,趙卍嘴角微動,闔上了雙眼。
謝厭七隻覺得在他的面前,平白升起了一道無形的牆,將他手中之劍隔絕在外,如何也刺不破……
他眉頭緊皺,身形一轉,往他的身後而去,同時對著下方還在看戲的金隊其他成員大喊,“就是現在!!!”
金子烏眸子一亮,平地而起,與其他金隊成員一同運行內力,千萬柄劍刃直直刺向趙卍,“砰——”可半空之中無形的牆依舊存在,金子烏幾人被震的五髒六腑疼痛難忍,一一落在了擂台上左右翻滾哀嚎,吃痛地盯著前方。
金子烏不明白了,趙城主即便厲害,可他們這些人也不至於被打壓的如此厲害,他們方才的攻勢,竟是連他的頭髮絲都沒有斬斷一根……
“該死!”他一拳打在地上,咽下了喉嚨的腥甜,不甘心地執劍想再次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心中不免急躁。
“金公子,小心!!”
驚呼聲直破他的耳朵,他垂著頭,只看到一道黑壓壓的影子往他這個方向倒了過來,他狠狠咬牙往旁邊翻滾了幾圈,堪堪躲過去之後,才看清那是什麽東西。
是趙城主的長槍!
怎麽會!
他眉頭一皺,難以置信地看向依舊停在原地的趙卍,他同樣驚訝地看向一側,但並不是金子烏的方向,而是他的側後方,執劍半跪在擂台上擦著唇角鮮血的謝厭七。
眾人大駭。
剛才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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