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連遠山用手指著他,氣得呼吸急促起來。
“你又想打我嗎?”連沛梗著脖頸,“行,你打,但我就是不可能和其他Omega結婚!”
相比起連遠山,連老爺子鎮定多了:“連沛,那我要是說,阮願和海澤只能二選一呢?”
連遠山:“父親……”
連遠山知道,連沛現階段對進海澤本來就沒有太大的興趣。
不是連沛沒野心,而是連沛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
連沛沒有猶豫太久:“爺爺,您對海澤的感情最深,當然希望它越來越好,對於我而言,沒有海澤,我有自己的公司,但對於海澤而言,沒有我,它能夠更好嗎?”
連老爺子欣賞連沛身上的這種狂妄,可是聯姻代表的利益交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結婚對象關乎了家族的臉面。阮願那種出身就是上不了台,是會被其他人恥笑的存在。
“你以為你開公司順風順水,沒有你姓連的原因?如果你不是我的孫子,你看別人會不會給你臉。”
連沛固執道:“那就看吧。我做什麽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連遠山漲紅了臉:“行!既然你沒有自己姓連的自覺,你就不要再在我跟前礙眼!”
連沛定定地看了他們兩眼,眼裡的傷心一閃而逝,轉身就走。
他回到了他和阮願的家,可是這個家裡沒有阮願。
他度過了最難熬的一個易感期,即使打了Alpha抑製劑,還是控制不住信息素水平的紊亂,受激素影響,心底的敏感脆弱被放大,他翻遍了整棟樓,沒有找到一絲睡蓮信息素的味道,就好像阮願從來沒有在這裡停留。
但連沛還記得,記得阮願坐在書房,對著電腦特別認真地研究數據,記得阮願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從背後看他的腰特別細,記得阮願穿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浴巾沒扎穩掉了下去,他慌亂之時臉紅得讓人心動。
現在阮願不在,這個家好像也變得冰冷荒蕪。他抱著阮願沒帶走的那幾件衣服,閉上眼幻想著阮願的味道。
他又想到先前聞到的那一絲果香,有人搶走了他的Omega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好多碎片。
身體燥熱,精神受到折磨,負面情緒讓他止不住流淚。
以前的易感期,阮願都會陪著他,有時候他們一整天都在床上,弄得被窩一片泥濘,床單濕得不成樣子,有時候他們在沙發、在夜晚的陽台做,整棟別墅都成了他們放縱的樂園。阮願會釋放信息素安撫他,他們會接吻,會交換氣息。
他們那麽親密。
可過去的記憶如今化作了一把刀,讓他痛不欲生。
連沛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麽挺過去的,易感期結束的那天,他接到了路昇的電話。
路昇說那群富二代中的誰要結婚了,這周舉辦遊輪單身party:“他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這不就喊我轉述嘛。”
“不去。”
路昇:“為啥?你聲音怎麽了?”
連沛盯著窗戶外:“我要去s市找阮願。”
路昇:“阮願還和你鬧別扭呢?這鬧別扭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了?”
連沛愛面子,他之前就希望阮願在外表現得特別依賴他。
他的Omega和別人上了床,這對他而言是奇恥大辱。就算路昇是他發小,他也沒有辦法對路昇說實話。
路昇從他的沉默裡品出一點不對勁:“你倆不會掰了吧?”
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你被他給甩了?”
連沛心一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他閉了閉眼:“我會讓他回來的。”
【作者有話說】
還要犯渾
第46章 你又來發什麽瘋!
連沛走之後,阮願過了幾天清靜的日子。只是連沛的那句“喜歡”會時不時地在他大腦裡響起,在他早已不奢望也不再期待得到回應的時候,連沛對他說出了這句話。
要說心底沒有起伏一定是假,那天關上門,他還是沒忍住哭了一場,哭完又覺得有些可笑,哭什麽呢,在他拖著行李箱離開他住了四年的地方時,他就認定了他和連沛再無可能。
他不知道自己對連沛還有沒有喜歡,畢竟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經歷的最深刻的一段感情,但他不打算回頭了。讓一個人改變太難。阮願之前在書上看過一句話,大概是說每個人都是一塊拚圖,而戀愛就是在世上尋找契合的另一半,拚成更美的風景。如果不是對的人,強行拚湊在一起,只會讓兩個人的身上都留下折痕。
他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車還沒有到,已經往改裝廠跑了兩趟,他開始規劃跨考研究生,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汽車工程,篩選學校時犯了難,因為他最心儀的學校也是他的本科學校,是在b市。s市同樣有不錯的學校,只不過專業排名稍微落後。好在離報名時間還遠,他還有很長的時間用來做選擇。他把兩個學校的專業要求的書籍都買了,書到的第一天,他就在家裡看了近十個小時。
他還和奚昭然、白清淮約了兩頓飯,白清淮問起連沛有沒有再來找他。
阮願:“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之前奚昭然去b市,阮願說連沛不會花時間來見朋友,再加上“綁架”一事,奚昭然對連沛的印象極差。
他哼了一聲:“你確定說清楚了,我怎麽覺得他看上去像個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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