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睡一覺起來,阮願就自個兒想明白了。
連沛躺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睡蓮信息素本身就淡,現在Omega人不在,空氣中幾乎聞不到它的味道。
連沛雙手緊箍著阮願的枕頭,盯著天花板,饑餓的感覺從胃部蔓延,他今天沒有吃晚飯。本來是打算和阮願一起去西餐廳吃飯的,沒接到人就沒有去。後來一直給阮願打電話,也沒顧得上。
或者說根本忘了這回事。
他分不清是饑餓讓他無法入睡,還是不習慣身邊沒有另一個人。
他覺得是前者,認命地起床去樓下冰箱翻乾糧。
但冰箱除了幾個雞蛋和番茄外,什麽也沒有,連塊麵包都找不到。
他突然就覺得很委屈,怎麽連口吃的也不給他留。
連沛是睜著眼睛等到了天亮,第二天打起精神來開會、見客戶。
只要一有時間,他就會打開手機看有沒有新的消息。沒有?
行,他在心裡默默地又給阮願記了一筆帳。才過了十幾個小時,連沛想,他絕對不能這麽快耐不住去找他,要不然以後阮願得騎他頭上來。
連沛有兩個手機號,一個用於業務往來,一個則是私人號。
私人號在下午響了一次,聽見鈴聲,他不知覺地心一緊。
是朋友打來的,說是誰又組了個局,問他有沒有空去捧場。
連沛心情不悅地拒絕了。
熬到了到了晚上,私人號又響了一次,這次是連遠山的電話。
連遠山給他講海澤最近的動態,因為連沛遲早得回去接班,對海澤的情況了解得越多越有利。連沛聽著,敷衍地應了兩句。
連遠山覺出他的心不在焉來:“連沛,我和你說的都是正事,你上點心。海澤是塊肥肉,多的是對它虎視眈眈的人。”
“你不要把心思都花在小情小愛上面。”連遠山嚴肅道,“之前你爺爺給了你一年的時間,現在還有兩個月,你還沒把你和阮願的那點事處理好嗎?”
連沛驀地意識到什麽:“你是不是找過他?是不是你讓他離開?”
連遠山聽出端倪:“哦?他主動和你說斷了?既然他說了,你們就此不要再聯系,之後你爺爺再提讓你去相親……”
原來是這樣!原來連遠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去找了阮願!怪不得阮願要和他分開……他就說,阮願明明這麽喜歡他。
連沛吼道:“你為什麽要插手我的事!”
連遠山發怒:“連沛!你是在質問我嗎?我是你老子,我還沒資格插手你的事?”
連沛胸膛起伏不定,他能夠猜到連遠山對阮願說的話不會好聽:“我包養的阮願,我給的錢,你就是不該管!”
連遠山在那頭拍桌:“讓你和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小情人斷了,你拖泥帶水,像什麽話!你說你心裡有數,我看你是昏了頭不清醒!”
連沛直接把電話掛了。他討厭連遠山的自作主張,就像當初安排他出國,後來又要他回來,從頭到尾不在乎他怎麽想。
他既厭煩連遠山的這一通操作,又對阮願的決定有一絲埋怨。
連遠山讓阮願離開他,阮願就離開?為什麽這麽容易就妥協了?
不對他說實話,也不抗爭一下。
阮願能夠攀上他,在別人看來都是走了運,如今陪了他這麽久,就這麽收場,阮願能甘心?阮願有這麽傻?他又想起他們的初識,想起阮願的家庭,覺得阮願更像是在欲擒故縱、以退為進。
阮願是不是在賭他一定會去找他?來確認他在心裡有一席之地。
順著這個假設往下想,一切都能夠解釋得通。他不能急。
在沒有工作的第一天,阮願睡了個懶覺,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吊燈,他緩了會,才想起來自己是在s市了。
他以為他會失眠,但實際上躺下沒多久,就有了困意,一夜無夢。
他起身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透進來,讓屋子變得明亮,今兒天氣不錯,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在三人群裡,奚昭然和白清淮已經聊上天了,還艾特了他幾次。
奚昭然:@阮願,再不起床就變豬。
奚昭然:啊,不好意思,原來你已經是豬啦。
白清淮:@阮願,再不起來,我們倆就要來敲門了。
奚昭然:我都餓了。
白清淮:你又餓了,你不是吃了早餐嗎?
奚昭然:吃了早餐就不準我餓了嗎?你好霸道。白清淮:?阮願:醒了。
奚昭然:睡美人醒了,是被我的吻喚醒的嗎?阮願:?
白清淮:你別逼阮願揍你。
奚昭然:阮願才不會!
奚昭然:好吧,那我們哪兒見?
白清淮發了一個商場的定位。阮願:好。
阮願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就出了門。他們在商場吃了午餐,這次吃的烤肉,奚昭然這個嘴裡喊餓的人第一個放下筷子敗下陣來。
“不公平。”奚昭然嚷嚷,“你倆吃得多還不長胖!”
阮願:“我平時吃得少。”
奚昭然:“為什麽?你有什麽控制飲食的秘訣嗎?”
阮願:“嗯……主要因為自己做的飯菜不好吃。”
奚昭然:“……”
“那之後就找個會做飯的。”白清淮負責給烤肉翻面,“多簡單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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