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下樓圍著醫院跑幾圈。
對著周奈提及自己對連沛的感情,阮願其實有一點不好意思。
他和周奈在過去的歲月中沒有那麽親密,但這個人畢竟是他在這個世上和他有血緣關系的人裡唯一的牽掛。
就像連沛說的以後他們都會過得很好。他要讓周奈知道他可以過得好,說不定周奈也能對未來的生活多一些期待和信心。
“我和連沛門不當戶不對,其實不合適。我和他在一起,從客觀上講,永遠都是弱勢的一方……”
阮願說,“在O德培訓學院時,我試過很多次抗爭,森·晚·沒有用,最後出來還是因為阮天德的一句話。在我做兼職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次的不公平,明明不是我的錯,但如果接到了投訴,我就要付出代價,哪怕是不合理的。”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不平等。”阮願笑了笑,“但是我能感受到,連沛他在試著尊重、平等地待我。”
“我之前說過,我不會後悔離開他。現在我想要和他重新開始,無論將來如何,我也一樣不會後悔。”
“爸爸。”阮願喊他,在黑暗之中,他睜著眼睛描繪周奈身影的輪廓,鼻腔有些發酸,“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因為心情大起大落,阮願沒有困意,但宛若最後一塊壓在心底的石頭被挪開,和周奈說了一會話,他感到輕松了許多。
而天邊剛有一絲光亮,病房的門就被敲響。阮願以為是查房的醫生,結果進來的是連沛。
阮願:“你怎麽來這麽早?”
連沛同樣一夜沒睡,聽見他們在聊天后,自覺不打擾。
但他睡不著,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一會捶床,一會盯著天花板傻笑。
他想要一早就見到阮願:“你昨天手機忘拿了。”
“哦。”阮願到衛生間去洗漱,連沛緊跟在他身後。
阮願對著鏡子刷牙,因為昨天沒睡,臉色有幾分憔悴。他目光轉移到旁邊的連沛身上,為什麽連沛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
連沛眼睛亮亮的望著他,像是瞳孔裡盛著星光。
阮願歪頭:“怎麽了?”
“你沒什麽想對我說的話嗎?”連沛很想阮願對著他再說一遍“喜歡”。
阮願思考了一下,沒什麽風花雪月的想法,隻覺得肚子有點餓:“你沒買早餐嗎?”
連沛:“……”
連沛去買早餐前,特意問了周奈想要吃什麽,周奈回答都可以。
問阮願,阮願倒是沒有客氣地說想吃小籠包了。
“但不一定得是那一家的小籠包,排隊太浪費時間了,就近買就行了。”
“嗯。”
話這麽說,連沛還是去老地方買了早餐,在吃早餐之前,還讓周奈先去抽了血,因為有些數據需要空腹檢測。
因為周奈的身子骨較弱,且肋骨沒有出現嚴重移位,選擇了保守治療,用繃帶進行固定後在醫院住院觀察一周,就可以出院。
這一周,阮願一直在醫院守著。連沛則是晚上回別墅睡,白天往醫院跑,但他實際上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
因為回來得匆忙,什麽也沒帶,他還特地讓朋友幫他和阮願把需要的東西寄過來,其中就包括了他辦公的電腦。
“我一個人也可以。”阮願拉他到門外,“你還要工作,沒必要天天過來。”
“我得在你爸爸面前表現一下。”連沛說。雖然周奈不會拆散他和阮願,但阮願在意周奈,他自然就想要周奈認可他。
連沛買了很多基本的生活用品,會給他們削水果吃,雖然他削的蘋果凹凸不平。他還會和醫生溝通,關注周奈的身體健康狀況。
阮願詫異連沛會這麽貼心,可轉念一想,連沛從小就開始學習如何交際,其實比他更懂人情世故,隻取決於他會不會用心。
連沛也會和阮願說:“我是有點累。”
語氣裡帶了點撒嬌的意味,雖然連沛自己沒有察覺。
阮願:“那你……”
連沛:“你抱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阮願:“……”
連沛:“嗯?”
阮願伸手,攀上連沛的背脊,拉進他們的距離,感受到Alpha肌膚的溫熱,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連沛心裡飄飄然:“阮願,七夕那天,你要說的話還沒說完。”
阮願:“我不想說了怎麽辦?”
連沛還沒來得及失望,阮願抬起頭,迅速地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吻代表了什麽意思,一切不言而喻。連沛心臟狂跳,他扣住阮願的後腦杓,反客為主,堵住他的唇,加深這個吻,舌頭強勢地頂開牙關,在口腔中肆意掃蕩,交換著呼吸。
是久違的感覺。阮願的耳廓泛紅,雙腿情不自禁地發軟,聞到一絲白蘭地的味道,才清醒了些許,推開連沛:“好了。”
連沛意猶未盡:“不夠,想……”
阮願捂住他的嘴,他倆緊貼著,他能感受到連沛身體的反應:“現在還不行。”
連沛神色有點委屈,但嘴上很體貼地應道:“我知道,我自己解決。”
他轉頭要去衛生間,走到一半轉過頭:“對了,有件東西要給你。”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蓮花形狀的玉石吊墜:“這是我母親去大師那裡求的,開過光的,說是能保平安,你可以掛在車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