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越荒州試圖喚醒何不見,但何不見沒給回應。
越荒州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點在何不見的眉心,大聲背誦赤元子傳給他們的《太無真經》。
《太無真經》乃道祖所傳,經文蘊含著大道真意,誦讀而出自帶清心滌魂的效果,加之他們兩人都修習的是《太無真經》,這效果更為明顯。
何不見被耳邊的經文聲拉回了幾分注意力,他亦覺得自己此時著了魔一般的狀態不太對。
他立刻默運心決,試圖將自己的心神從這詭異的《逆天奪運大法》中拔出來。
何不見內運心決,越荒州外誦真經,掉落在地的竹簡散發出一片金光。
何不見跟這一卷詭異的大法陷入了拉鋸戰中,心智的天平不斷左右搖擺。
就在這時,系統的機械音響起:“已建立新的存檔。”
這毫無起伏的機械音瞬間如同早晨的鬧鍾,在何不見的意識天平這邊投下了一枚砝碼,讓何不見從那詭異的大法中掙脫了出來。
“你還活著啊?”何不見怒火中燒,在心裡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他不是重生的,沒有讀檔的記憶嗎?”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道:“是,他確實不是重生的,也確實沒有讀檔的記憶。”
“他是從未來時間線逆溯回來的。”
何不見默默在心中吐血。
“沒事吧?”越荒州在何不見耳邊有些焦急地問道。
何不見暫時沒空理系統,在心裡狠狠給系統記下一筆後,他對越荒州說:“沒事,那卷竹簡上記載了一種名為《逆天奪運大法》的功法,它自稱可奪天地造化。”
“康興運應該就是習得了這功法,才能強奪南秦的氣運和越地的生機。”
“這功法太詭異了,還自帶蠱惑人心效果……”
何不見想了想,果斷道:“毀掉它,否則遲早會出現第二個康興運,這功法存在於世上便是禍根。”
越荒州也表示同意。
何不見沒有再靠近那卷被打落的竹簡,而是在拿走了那幾本書和玉簡後,後退兩步,召出赤紅寶珠,對著竹簡轟出一擊紅光。
紅光一擊之下,便將那卷竹簡化為飛灰。
何不見不太安心,還在洞窟裡又設下了陣法,封鎖了這處洞窟。
兩人離開洞窟後,何不見跟越荒州講了自己的猜測。
“那套大法詭異無比,其蠱惑人心的力量甚至可以與《真經》相抗衡,這明顯應該是上古時期,太元世界的天道還未出世,還有大能存在時流傳下的異法。”
“康興運應該是在太元世界遊歷時,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一座城,從城中得到了玉璽、鎧甲和那套掠奪氣運的大法。”
“那座城裡必然存在很多寶物!”
“反正現在距離內門大比還有兩年時間,我們突破築基之後,本就該自行前往不同小世界遊歷。既然如此,我們不如乾脆在太元世界遊歷,尋一下康興運進去過的那座城?”
畢竟從靈天傳送到其他世界,可是需要一枚中品靈石。
如果他們要回到靈天,再去其他世界,一回一去要多花不少靈石。
雖然何不見和越荒州都不窮,但沒必要這麽浪費。
越荒州點頭表示同意,劍修需要不斷在戰鬥中磨礪自己的劍,至於在哪裡戰鬥,他是無所謂的。
“等我先給宗門傳訊,告知宗門康興運已經伏誅,順帶問問蕭真人,我們要不要先把斷蕭和秋水劍傳送回宗門還給他。”
何不見取出自己的隨身玉佩。
真傳弟子的隨身玉佩直接與紫虛雲卷相連,可以直接通過玉佩與宗門取得聯系。
手掐靈決,何不見將康興運死於天劫誅滅的情況告知了宗門,同時又傳音給蕭淡水,告知他們決定在太元世界遊歷,詢問要不要將兩件法寶傳送回去。
蕭淡水很快回應道:“金丹之前,不用還我。”
何不見讀懂了蕭淡水的潛台詞,頓時笑了,跟越荒州道:“蕭真人的意思,是認為我們肯定能雙雙進階金丹,我們也不能辜負宗門和真人的期望。”
“我們先找個山洞修整一段時間,我再研究研究剩下那幾本書。”
兩人回到他們之前待的山洞,越荒州閉目冥想,何不見則仔細翻閱著那幾本書。
漸漸的,何不見看出了幾分門道。
那幾本書中,康興運摘抄下來各段山川地理志、歷史傳說,大多關於歷朝歷代所定的都城。
其中出現此處最多的,便是長安和洛陽兩座古都。
“城上城,城中城,城疊著城……”何不見喃喃道,“指的應該就是像長安、洛陽這樣,從古至今,不斷被毀又不斷重建的大城。”
何不見心中有數了。
何不見與越荒州在山洞中又修整了一日一夜。
何不見在晚上引動星辰之力,一夜凝結出了三顆星珠,將三顆星珠和以前攢下的星珠重新用靈力連接成手鏈,纏繞在左手上。
他之前將星珠嵌入法衣浮現出的銀漢無波法陣中,消耗掉了左手上的手鏈,將法衣的防禦力翻了一倍,這也是他在拿到這件契合自己的法衣後便產生的構想。
事實證明,星珠嵌入陣圖中,模擬了真正的星空,果然大大提高了法衣的防禦力。
越荒州鞏固了剛剛突破的境界,同時冥想恢復了靈力和耗費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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