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停眼中隱去這份不甘。
這次太無宗招收外門弟子,他一定要拜入。
見過仙家宗門,他又怎麽肯重回凡間,做一世凡人!
……
文道長與秦停退下後,妙正長老看著何不見與越荒州,笑著道:“你們不用緊張。你們是赤元師伯的真傳弟子,算起來我還要叫二位一聲師弟呢。”
何不見聽到此,反應極快地喊了一聲:“師兄。”
越荒州慢了一步,神情不變地也喊了聲:“師兄。”
妙正長老笑著點了頭,繼續說道:“你們尚不了解玄都太無宗,我先初步介紹一下。”
“赤元師伯的師弟赤微師伯還在太無宗之內,赤微師伯已是合道境的大能,閉關不問外界之事多年,是我太無宗的太上長老。”
“當代掌門正是赤微師伯的弟子元辰,我先帶你們前去見掌門師兄。”
“赤元師伯飛升已近千年,宗門之內到底何人真正教導你們,還要看掌門師兄的安排。”
妙正長老腳下升起一朵白雲,白雲將三人一裹,消失在原地。
何不見隻眼前一白,下一刻已經站在了另一處大殿內。
大殿內站著三人,站在中間的是一位面容英俊、身著帶有諸天星鬥道袍的男性,他身邊站著一位面無表情、腰掛斷蕭的年輕男人和一位身著白霓裳、頭挽單刀髻的女子。
何不見一看到那位面無表情、腰掛斷蕭的男子,立刻意識到,這是原時間線上越荒州的師父,了滅真人蕭淡水。
身著星鬥道袍的正是元辰掌門,掌門見到何不見與越荒州便道:“你們來了,之前我在宗門內,自師父處得到口信,言將有兩位師弟入門。”
“今你們二人已到,暫且休息一日,明日便召開收徒大典、廣告宗門。”
“赤元師伯已飛升,師父又閉關不問外事,我亦要處理宗門之事。這是我兩位弟子,蕭淡水,道號了滅,李危弦,道號吟心,你們今後便隨他們二位修行。”
說到這裡,元辰掌門忍不住感歎道:“赤元師伯本便是隨性瀟灑之人,他羽化飛升之前將用不到的法寶靈藥留給了宗門,之後隻身飄然離去,宗門都不只他最後是於何處飛升的。”
“你們二人能遇見赤元師伯仙蛻,當真是有緣。”
“但你們二人突然之間有如此地位,師兄願你們守住本心、耐得住寂寞、勤加修行。”
“謹遵師兄教誨。”何不見與越荒州二人同時答道。
元辰掌門又與蕭淡水與李危弦道:“你們二人不可因境界輕忽他們,也不可因輩分而放縱他們。用心教導,勤加督勉。”
蕭淡水與李危弦正色道:“弟子謹記。”
說完後,李危弦臉上露出笑意,道:“師父還不了解我們二人的性格嗎?”
李危弦笑得眉眼彎彎、容色生光,卻讓何不見覺得背後隱隱發寒。
元辰點了點頭,道:“了滅、吟心,先帶他們去休息吧。”
說完,元辰掌門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
“兩位師叔。”李危弦笑意盈盈地喊了何不見與越荒州兩人。
這一聲師叔喊得何不見頭皮發麻,要知道了滅真人蕭淡水是越荒州原時間線上的師父,吟心真人李危弦是越荒州的師叔。
現在重來一次,何不見和越荒州兩人因被赤元子收為真傳弟子,輩分倒是超級加倍了。
這讓何不見跟著有些覺得別扭。
“真人不必喊我師叔,我畢竟剛拜入門下,還是直接稱呼我不見就好。”
李危弦倒是不覺得,不過他看出了何不見的尷尬,也就順著他的話道:“那不見也別稱呼我真人了,叫我的道號吟心便好。”
“師兄是個不愛管雜事的性子,先由我帶二位師叔去選定居所吧。”
“本來二位應該居於赤元師叔祖飛升前所居的洞天,但因為赤元師叔祖飛升前未收弟子,師叔祖飛升後,他之前閉關的洞天便封閉了起來。”
“那洞天之內靈氣太過濃鬱,也不是二位現在可以去的地方。”
“我們還是先去內門庶務堂,依照二位的意願,在洞天附近選擇合適的居所吧。”
說完李危弦帶著何不見與越荒州來到了內門庶務堂,內門庶務堂的執事早已接到妙正長老的傳音,早早等在那裡。
“見過三位師叔祖。”
執事行禮過後,手掐發訣,四人面前浮起一層淡淡的霧氣,霧氣中浮現出許多亭台樓閣的樣子。
“赤元真君洞天附近有許多空置之處,二位師叔祖可以從中挑選。如果沒有滿意的房子,可以以意念幻形出來,交由庶務堂為二位師叔祖搭建。”
隨後這位執事又為何不見與越荒州介紹了一下這漂浮在雲上的玄都的特點,原來整座玄都其實是後天靈寶的一部分,雲海之內密布著複雜的法陣。
由於法陣運轉和雲朵的流動性,有些雲朵之上靈氣會濃鬱一些,這些地方便適合布置居所。
挑選住所其實就是挑選雲朵,改建和布置雲朵之上的房子,對於可以使用術法的修仙者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不過這都是真傳弟子才有的待遇,外門弟子只能安排到哪裡住哪裡,內門弟子可以自己挑選雲朵,但想要改建住所需要善功進行兌換。
各個真傳弟子出身於不同的小世界,習慣的居所也有所不同,庶務堂做慣了改建房子的事,對真傳弟子要求什麽樣的住所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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