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還可以排除丹毒的隱患。
何不見心中微動,他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體並不是原裝,而是系統直接捏出來的。
“系統,我錯怪你了,你還是給了我金手指的,我以為我只是單純的工具人,嗚嗚嗚嗚嗚……”
何不見在心裡“感動”地對系統假裝哭哭。
系統:“……”
李危弦看出了何不見眼中浮現的喜色,她暗暗歎息一聲,話鋒一轉,道:“這世間事有好便有壞,福禍本相依。你知道這樣的百脈通玄的靈體對於其他的修仙者意味著什麽嗎?”
何不見心裡冒出的一點喜悅緩緩沉下去,他問:“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你的身體是最佳的奪舍對象,是最佳的爐鼎。”
李危弦神色嚴肅,她道:“修仙者在到達元嬰境界之後,便可以主動選擇奪舍,但大部分元嬰老祖都不會去做。”
“因為神魂離開自己的身體進入別人的身體後,神魂與身體不匹配,不僅容易走火入魔,也更容易被天道盯上。”
“而你的身體是天生的爐鼎和容器,奪舍你的身體不會出現不匹配的狀況,且能直接吸收靈藥藥效。有些元嬰老祖壽數將近、無望突破的,發現你的體質,未嘗不會選擇主動奪舍你的身體。”
“除了奪舍之外,你的身體可以主動排出丹毒、完美融合靈藥藥效,對於那些煉丹宗師來講是最佳的鼎爐。有些煉丹煉至瘋魔、狂熱追求天級靈丹的宗師,如果發現你的體質,未必不會對你下手。”
“此外,對於一些魔道修士就更不用說了,你的身體無論是做爐鼎還是剝骨煉血,都是最佳選擇。”
“這也是在收徒大典上,師父沒有直接說出來的原因。不論在外還是在宗門之內,你都要注意隱藏自己的體質。”
李危弦說一句,何不見的心就沉下去幾分。
系統也用它的機械音補了一刀:“就是這樣。”
何不見心如死水,回了系統一句:“……謝謝你啊,系統。”
“我明白了。”何不見回道。
李危弦見何不見很快接受了自己的體質,不由得暗暗點頭。
室內一共就三個人,她也沒忘觀察越荒州。
在她講到百脈通玄靈體的妙處時,越荒州沒有露出什麽羨慕嫉妒的神色;在她講到百脈通玄靈體會帶來的危險時,越荒州也未表露出其他神色。
李危弦一直覺得,雖然何不見看上去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越荒州只是個看上去才八九歲的孩童,但何不見與越荒州之間,反而是越荒州更為難懂。
他的心思藏得很深,也很少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李危弦不由得問道:“定虛,靈和是你的師兄,你是怎麽看待百脈通玄靈體呢?”
越荒州平靜道:“體質如何本是天生天賜的,師兄亦不能改變。那就盡其所用,至於其所帶來的危險……我與師兄會一起面對。”
“善。”李危弦臉上露出笑意,她道,“你們師兄弟本是一體,這也是我在你們兩人面前解釋百脈通玄靈體的原因。”
隨後,李危弦道:“好了,現在我來正式引導你們修道。”
“修仙九大境界,第一境界為煉氣。煉氣的起始點便是感氣,感應天地靈氣。玄都位於靈天之內,靈氣比小世界內濃鬱得多。”
“你們二人現在坐好,閉上雙目,平心靜氣,收攏所有念頭,將注意力全部灌注在自己身上,自然而均勻地呼吸。”
何不見和越荒州依言照做。
“在天地之間,你如此強烈也如此清晰地感覺到自身的存在。”
“隨後,緩緩延展開自己的所有感官,心中默念《真經》的入門心決。”
“靈氣充塞於天地之間,你們自然而然就能感覺到天地之間的靈氣。”
何不見閉目凝神,如李危弦所說先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這時,習以為常的呼吸和心跳的存在感突然增加。
何不見維持著平和自然的呼吸,緩緩將感官延展開來,同時默誦赤元子傳入他意識中的《洞玄太無元傳得道真經》入門部分。
失去視覺之後,他最大的感覺不是來自於聽覺或嗅覺,而是皮膚傳來的感覺。
他第一次如此強烈地感覺到空間的存在。
隨著持誦心決,他漸漸在這無垠空間之中感覺到了什麽。
靈氣,是充塞於天地之間、無處不在的靈氣。
何不見剛一感受到靈氣,隨之感覺到的就是自己體內的空蕩。
他的體內空空如也,包裹著他的那些靈氣雀躍地與他產生聯系,往他的體內瘋狂湧入。
何不見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一塊剛接觸到水的海綿,很快他就感覺到體內經脈隱隱作痛。
越荒州的臉色也漸漸泛白,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李危弦全部心神都放在這兩人身上,她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周圍靈氣的暴動。
李危弦立刻打散了聚集過來的過多的靈氣,輕聲道:“默誦心決,將靈氣小股小股導入體內經脈。”
何不見默誦心決,將湧入體內經脈的靈氣疏導開來。
靈氣沿著體內經脈不斷運行,轉過三十六周天后,何不見才從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中退了出來。
他睜開眼,就感覺體內有種隱隱的脹熱感,此外更是出了一身熱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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