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嘩,雲上的真人們自然也聽見了。
孔經雙眼一亮, 道:“天驕,這不又來了一位天驕,三年築基可比五年築基還要有天賦。”
妙正長老聽了瞥了他一眼,心裡默默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何不見兩年築基的事。
妙正長老覺得兩年築基實在太過妖孽了,簡直讓人懷疑何不見是不是有什麽異獸的血脈,因而他沒有說出去過,絕大部分人都自然而然以為他們兩個是五年內突破築基的。
演法壇上的內門弟子也聽見了外門弟子的議論,震驚地看著秦停穿過人群走向演法壇。
內門弟子中,要數曲修賢和剛剛敗給何不見的華凝安臉色最是精彩。
華凝安、曲修賢和韋束龍三年前在藏寶閣外撞見過何、越兩人,他們三個自然也知道那時何不見就已經突破了築基。
聽到周圍人紛紛震驚三年突破築基的事,他們兩個心中的五味雜陳可想而知。
尤其是曲修賢,他剛剛經歷了何、越兩人挑戰成功,以為自己被頂出名額了,後來又發現韋束龍去不了問心秘境,名額後移給了他。
這番過山車一般的經歷後,眼見著名額要敲定了,又殺出個挑戰者。
曲修賢臉都要綠了。
曲修賢看不慣秦停那副萬眾矚目的樣子,當即大聲道:“三年築基算什麽,何師叔祖可是兩年築基的不世奇才!”
此話一出,震驚玄都。
連主持大比的江悲都露出驚色。
周圍弟子本來正對秦停的出現議論紛紛,這議論聲安靜了一霎,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聲浪,驚呼聲、吸氣聲、讚美聲不絕於耳。
因為何不見剛剛戰勝內門第一人華凝安,質疑聲雖然有卻很少。
“這是真的嗎?”雲上的金丹真人吃驚地看向李危弦、蕭淡水。
李危弦淡淡道:“是。”
妙正長老見此,也覺得不必再瞞了,也跟著說:“三年前我見過靈和,他確實是兩年築基。”
金丹真人頓時感歎道:“你們可瞞得真好啊,一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
“不是我們有意瞞著,”李危弦望著下面傲然而立的兩人,“是怕他進階太快、又受到太多讚美而生出驕矜之心,也怕有些人動不好的心思。本想等他們進階金丹再說,沒想到今日倒是機緣巧合被說出來了。”
演法壇上,何不見也有些無奈,不過兩年築基這事雖然驚人,他倒也沒有想故意隱瞞,只是順其自然,不宣揚也不遮掩,否則早就警告曲修賢、華凝安他們閉嘴保密了。
沒想到今天因為秦停的意外現身,被曲修賢道出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又移到何不見身上時,秦停已經走到了演法壇上,對著江悲行了一禮,道:“弟子突破了築基,按照門規現在已經是內門弟子了。既是內門弟子,那便可以參加內門大比。”
“弟子只是築基初期,想要約戰排名第十的雲煙樹師姐。”
秦停約戰雲煙樹,是因為排名第十的雲煙樹修為是築基後期。
至於何不見與越荒州,這兩人能以中期戰勝大圓滿,秦停還沒有盲目自大到去挑戰他們。
曲修賢有些忍不住,道:“你才築基初期,為何不等下一次大比?若是贏了,難道也要去問心秘境?”
“江真人,築基初期進入問心秘境,實在太浪費名額了。”
“他挑戰可以,但名額不能給他。”
按照內門大比的排名,雲煙樹排第十,曲修賢排第十一,只是因為排第四的韋束龍去不了曲修賢才能遞補上名額。
如果秦停勝了雲煙樹,曲修賢就沒辦法遞補了,他自然反對。
秦停身上還帶著從小作為皇子長大的傲氣,只是因為成為外門弟子之後心裡鬱積了太多不平之氣,所以他的傲氣中又帶了些許陰鬱。
他看都沒看曲修賢一眼,隻對江悲道:“真人,我既然可以三年從引起入體到築基初期,自然也有可能在問心秘境的十年裡突破金丹。”
“我若贏了,名額該是我的。”
江悲點頭,道:“好,內門大比本便是在參加者中決出前十獲得進入問心秘境的資格,沒有規定參加者的修為非要是中期、後期還是大圓滿,你若是贏了,名額便是你的。”
雲煙樹也認可,轉身對秦停道:“秦師弟,請。”
曲修賢目送著兩人登上演法壇,再怎麽暗恨,也只能在心中祈求雲煙樹一定要勝過秦停。
雲煙樹外表是個二十許的年輕女子,聘聘嫋嫋、弱質纖纖,性格更是恬淡嫻靜,當真是如煙似夢般的仙子。
她對於秦停指名約戰自己倒也不惱,隻平靜召出了一把小臂長的尖刺,那尖刺宛如以水晶製成,質地透明,整體卻呈現出瑰麗的橙紅色,其內宛如有霞光流動。
“我的法器名為流霞刺,是采集朝霞與晚霞煉製而成。”雲煙樹知道秦停剛剛晉升築基,恐怕對她沒什麽了解,特意在切磋前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法器。
“師弟,我修為高你兩階,雖不能壓製修為或讓你三招,但請你先手也是應該的,請吧。”
面對雲煙樹,秦停也不由得收斂了幾分刺人的桀驁,他手中出現了一把灰白色的、似有脊骨連綴而成的長鞭。
長鞭剛出現時自然垂落到地上,但被秦停的靈力一灌注,便寸寸抬起、化為硬鞭,灰白色的鞭身上透出刺目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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