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肩膀、胸口、腹部……短褲覆蓋著的部分辛楓晏跳過了,直接來到腿部。
先擦大腿外側和一雙小腿,最後才是相對私密的大腿內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擦這兩處時他的速度貌似微妙地加快了,動作也沒似乎沒那麽仔細了。
但無論怎麽說,他的手法都相當的……專業,像是專門訓練過的。
和從事這方面職業的人比起來,又要優雅的多,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淺色的毛巾,撫過穆瀟的身體,像在彈琴、像在作畫。
穆瀟如果醒著,一定會想,辛楓晏一個富N代,自己又是老總,怎麽會去學這些“服侍”人的東西?還學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
可惜直到擦洗結束他都沒有醒過來,也就無緣得見辛總“服侍”他的樣子了。
盛夏的夜晚雖然依舊泛著暑氣,不過穆瀟畢竟喝了酒、又擦了身,身上的毛孔都張開了,不好就這樣裸著睡。
辛楓晏找出一床薄被,展開來給他蓋好,然後端起用過的那盆水,走了出去。
這一次他離開期間,穆瀟沒像上回一樣老實地躺著。
大約是衣服也脫了、身體也清洗過了,身上舒坦了,他睡的隨意了起來。
翻了個身,被子就卷到了身子下,一雙筆直的長腿、線條流暢結實的後背,還有包裹在短褲中、翹挺的臀部都露在了被子外。
辛楓晏倒了水,收好盆子和毛巾,一進臥室,就正正好瞧見這麽一副“香豔”的畫面,首當其中的就是那隻形狀飽滿的屁股,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眼中。
短褲邊蹭的有點低了,露出腰窩處兩條凹陷的、向中間收攏的性感線條,邊緣延伸消失在純棉的布料下。
辛楓晏一愣,視線在那個部位僅停留了一瞬,快速地轉開。
辛楓晏出生的家族比穆瀟想象的還要不簡單,他從小接觸的教育極其嚴苛,別說女性的身體了,連男性的他都還是第一次如此“緊密接觸”,他又感覺臉上燙了起來。
不過也或許,不是因為不習慣,僅僅是因為躺在他床上、無意識對他袒露身體的人是穆瀟……
辛楓晏深深地呼氣,過了一會,面上看似沒關系了,但其實尾巴還僵著呢。
他拖著這樣一根動也不動的尾巴走到床邊,從穆瀟身下拯救出那床被子,抖了抖,想要再次幫穆瀟蓋好。
柔軟輕薄的織物落在穆瀟身上,從下向上逐漸遮蓋住裸露的肌膚,辛楓晏正待拉上最後一點被角,床上的人卻又動了。
兩條不老實的長腿伸了出來,踩著床單,來回踢蹬了好幾下。
純色的布料大面積地皺起,向穆瀟身下集中,床墊從邊緣處露出來,辛楓晏不得不暫時先放棄了被子,動手整理起床鋪。
哪怕穆瀟再鬧騰,辛楓晏心裡其實也不會有怨言,只是……
他一條腿跪在床沿上,半彎著腰身,側對著睡夢中的人。尾巴垂在身後,白色的尖端翹著,緩慢地搖晃,能看出來還有點緊張,不過已經好多了。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像觸電了般,全身劇烈地抖動,耳朵向天直直豎起,尾巴上的毛全部炸開,根根直豎,活像燙了個爆炸頭。
辛楓晏保持著那個彎腰的姿勢,機器似地僵硬地轉回頭,就見自己的尾巴尖被一隻好看又有力的大手按住,連同那隻手一起,壓在了手主人的身下。
那具身體很熱,那熱度順著尾巴、沿著脊柱,直傳入大腦,他又是一抖,“穆、穆瀟……唔……”
大約從辛楓晏第二次去衛生間起吧,穆瀟又夢到了那些人和老虎。
人雖然還看的不大清楚,但老虎的樣貌清晰多了,它們(或者該叫他們?穆瀟不確定)比他在動物園和電視裡見過的老虎都大的多,那體型讓他聯想起中學時參觀博物館看到過的劍齒虎一比一還原模型。
老虎們的毛發有長有短、顏色有深有淺,不過底色都是金黃偏橘色,有著黑色的條紋和分布在特殊部位的白色斑點,比如耳後和尾巴尖。
它們圍繞著穆瀟,向穆瀟靠進,尾巴在身後搖晃……
夢中的穆瀟看不見自己的身體,也感受不到恐懼,他看著那些接近的四足生物,看著它們的耳朵和尾巴,熟悉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他想……他想去摸一摸,他覺得自己一直想摸一摸來著。可卻抬不起手,也邁不開腿,老虎們雖然離的近了,但總差著一點距離,讓他怎麽也夠不著。
就在這時,不知道怎麽地,有一條尾巴晃到了他眼前,近到他一伸手就能碰到,穆瀟也沒客氣,遵循著內心的渴望,一把抓了上去。
能控制身體時穆瀟就醒了過來,夢境的內容如潮水般褪去,消失在記憶深處,現世的所有一股腦湧來,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但那根尾巴——屬於辛楓晏的尾巴已經抓在了手裡,不得已,穆瀟只能裝作翻身時不小心壓到了,將尾巴連帶著自己的手都壓在身下,把一切都偽裝成一個“意外”。
他去看辛楓晏,辛楓晏看起來並沒有察覺自己能看到他的尾巴,並且在極力隱藏著長尾巴的事,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穆瀟,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他靠過來問道,聲音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
但穆瀟知道他內心裡肯定已經“波濤洶湧”了,從尾巴上傳來的觸感就能感覺出來,剛摸上去時那根尾巴溫軟的可以,下一刻就硬的像根鐵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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