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好心投喂流浪貓嗎?”遂徊湊得更近了。
“會。”應帙敲下一排文字,又緩緩刪除,畢竟他覺得將樓星赫遞交的一柄寶石彎刀描述成祖上流傳下來的護身符,必須隨身攜帶祈求神明護佑這種話,實在是太扯了。
“你為什麽會去喂貓?”
“因為……”應帙轉過眼珠,和眼巴巴望著他的遂徊對視,“你猜?”
遂徊如果猜的出來他就不會在這裡胡攪蠻纏了,他想了想,警告道:“狸花貓很野哦,會撓你。”
“那我也再說最後一遍,我明知是野貓還湊過去,被撓傷了不是它的錯,而是源於我的無知。”
遂徊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聲色沉悶地問,“那怎麽才能讓你一直喂這隻野貓?”
“這不該由我來回答吧?”應帙朝他笑了一下,“這是那隻貓應該思考的問題,怎麽才能讓我一直投喂它,即使被撓傷了也樂此不疲。”
“……”
“在這之前,”應帙勾了勾手指,遂徊意識到什麽,迅速坐到沙發上,胸膛貼緊他的胳膊,再由應帙傾過身,兩人熟練又自然地交換了一個吻。
後天就是生存賽,身體仍舊沒有交換,應帙已經開始焦躁了。
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早在上周就開始想別的出路,譬如利用他的變異精神體——
但是小白龍神出鬼沒,根本不聽主人的話,三周以來出現在現實中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次出來不是噴水柱就是咬人屁股,讓人不得不懷疑應帙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癖好,映照在了精神體上。
第54章
既然小白龍這條路走不通,應帙又把主意打到了遂徊的變異精神體上。結果這邊情況更糟糕,三周以來,這個長了一對尖角和菱形豎瞳的小家夥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比起白蚯蚓還要神出鬼沒,應帙嚴重懷疑這邊根本連殼都沒破,還是個大圓蛋。
親吻結束之後,遂徊回味地舔了舔嘴唇,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過多的留戀,或者纏著應帙以什麽為求穩妥的理由再來一次,而是乾脆利落地起身去了書房隔壁的健身房。
這裡原本是一個閑置的儲物間,這大半個月被臨時改造成了健身房。遂徊接受現實要比應帙快得多,早早就開始用應帙的身體鍛煉,雖然應主席死活不肯屈服現實,但遂徊總有預感,冥冥之中覺得他們一定會全程用對方的身體參加比賽,畢竟該死的命運之神從來不會讓凡人逞心如意。
健身房裡也沒有什麽專業器材,就一張靜音減震的地毯,幾個重量不一的杠鈴,一個用來掛巾和衣服的木架。
應帙中途來旁觀過一次遂徊的晚間訓練,嘴裡乾嚼著一片無味的全麥麵包,用溫水衝服,就連塗抹煉乳對他來說都是一次味覺的衝擊。他一出現,原本還在規規矩矩跳繩的小蛇立刻虎虎生威地做起了俯臥撐,速度快得兩條胳膊像是要起飛。
“慢點折騰。”應帙很無奈地看著這隻開屏孔雀,“這是我的身體,肋骨沒好全呢……”
“知道是你的身體。”遂徊抹了把額前的汗,“不然我肯定讓你坐到我背上再做俯臥撐,讓你聞一聞什麽叫哨兵素。”
應帙很無語,汗味就汗味,還哨兵素……
在一次視頻聊天中,周如翊偶然間看到遂徊如此簡陋的健身環境,‘驕奢淫逸’的她非常見不得自家隊友還在貧困線痛苦掙扎,於是直接放下豪言壯語,說這一次如果比賽隊伍排名擠入前五名,她就為所有隊友每人單獨提供一台模擬訓練機。
面對這種高強度的誘惑,反應最激動的就屬虞楹。這位D級哨兵簡直是一名訓練狂魔,每天不是在繞著塔快跑,就是在訓練館對戰搏擊,好像永遠都有用不完的活力。
據說之所以這麽拚命,是她的主治醫師給出的建議:加強鍛煉或許能延緩等級的下降。但同樣是據她所說,收效甚微,庸醫誤人,很可能二年級開學她就得降到E等去。
極端天氣生存賽場地公布的那天,周如翊正在把最終版的防寒服實拍圖放在聊天群裡,說她比賽集結那天會統一帶過來。防寒服不僅僅是外面那一件衝鋒衣,還有內裡成套的羽絨背心、薄羽絨服,毛衣,防水褲,兩名哨兵還有單獨的速乾保暖裡襯。
衝鋒衣外表是便於隱藏的迷彩白色,點綴著灰與綠,巨大的品牌logo標在胸口到肩頭的部位,大大小小的口袋十分便於放置各種武器和工具,據說全套著裝都是由周如翊的媽媽親自操刀設計——
這位才華橫溢的女性設計師的稿費通常都是一個巨額天價,即便顧客是親閨女也照樣要價不菲。她要求周如翊在半決賽直播鏡頭下口播品牌不下三次,如果奪冠則一切費用免除,如果低於前十名出局,就將她平時的生活費減半。
“應主席,遂首席,樓兵王,虞女王,求求你們努努力,帶帶妹妹進前十,妹妹不想削減生活費。”在資本的操控下,就連周如翊都十分的卑躬屈膝。
應帙有一個非常不好的猜想:“周如翊,如果我們的猜測失誤,最終場地並不在極寒雪域,而是在高溫或者荒漠,你準備的這些就得全部報廢……”
一分鍾後,周如翊把全套夏季隊服的展示視頻放在了群裡,背景是一個巨大的倉庫,旁邊堆放著無數未開封的紙箱,還伴隨著囂張的聲音:“哼哼,是當我沒想到嗎?所以我準備了四套裝備,應有盡有,不管到底是什麽極端天氣,都在我的掌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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