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洵卻是在樓下,那鍋粥讓花容端了上去。
這是一種默契,但蘇煜和寧王卻是隱約的有些懂了,靈君和男子之間似乎有的一種差別。也是,靈君畢竟能生孩子啊。
“我們家三郎啊,倒是不在意這些,他呀,一直認為,男人,女人,靈君,都一樣,都是人,一樣要吃白米飯,也一樣能掌家做事,掌家的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出來做事的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是靈君……不過,不管是誰,但凡是人,就得守天地的道義,守人間的法度,就得知禮,懂禮,守禮。”金大宇笑呵呵的說著。
——隱晦含義是,李洵和他們在樓下,花無眠和花容花若上樓,非是男女之別,而是禮節。他們蘇煜和寧王是客人,而他金大宇是待客的主人家,至於花無眠和花容等人是閣樓上的他兒子金三郎的侍從,李洵,據聞也是稱呼他兒子為主人的。
蘇煜笑了一下,端起碗,“金老爺說的是,那我們快吃吧。”
寧王也點頭,正色開口,“勞煩金老爺幫我轉告金三郎一句,我想和他談談林叔的事。”
金大宇愣了愣,啊,林叔?
金大宇好奇的問道,“林叔怎麽了?”
寧王疑惑的看了看金大宇,“金老爺不知道嗎?”
金大宇搖頭,他該知道什麽?
寧王無奈一笑,歎了口氣,林叔真是,即便對著相交多年的好友金大宇,也沒有透漏半份他們的事嗎?
“林叔的真名,是林楓,他是我逃婚多年的妻。”
“……啊????”
*****
閣樓上,金夫人和金寶蘭、金雪蘭圍著金竹碎碎念著嘮叨一通後,就開始說起唐遠之的事來。
“當初,你出事後,我們要來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娘親怎麽都不相信你就這麽的沒了,是佑安攔著我們,說你當初說過的,要我們等。”金夫人說著,歎了口氣,“佑安當時那個樣子啊……唉,你呀,真是讓人太擔心了。”
“那……佑安現在在哪?”金竹小聲開口問著。
“他在禹州,他在你跌下去的地方坐了三天三夜,後來就直接去了禹州,禹州那邊反了。”金寶蘭輕聲說著,“看最近的邸報上說,戰事順利,但因著東陽公主和宋家,蘇家抓走了幾位皇子,還有幾個大臣,所以對禹州,隻圍,並沒有大舉進攻。”
“三郎,你回來了,就得寫信跟佑安他說一下,讓他安心些。”金雪蘭低聲說著,掖了掖被子,仔細的看了看金竹的臉色,皺眉,“你可不要再亂跑了。”
金竹哦了一聲,低下頭,總覺得有些心虛。
金雪蘭瞅著金竹的有些局促的臉色,微微挑眉,帶著幾分笑意,“怎麽?你怕佑安罵你嗎?”
金竹,“……”
——呔,他才不怕熊孩子罵呢!那熊孩子敢罵他一句試試!
——他,他就是有些……,心虛,QAQ。
“好了,早晚都是要說開的,你好好說,佑安不會生你氣的。”金夫人笑著拍了拍金竹的手。
這時候,林叔和無眠等人已經端著糕點,茶,還有一鍋藥膳熱粥上來了。
於是張羅著用膳,用茶。
林叔,花無眠和花容,花若一開始跪坐在閣樓的圓桌旁,後來就被叫來一起用膳,用茶。
然後當知曉花無眠現在肚子裡有寶寶的時候,金竹一口茶猛地噴了出來!
“哎呦!主子您小心些!”林叔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忙著撫著金竹的背脊,“多大的人了您真是!”
金夫人也一臉無奈的看著金竹,“你呀你!就你這不穩重的樣子!真是!”
話說完,可轉頭看向花無眠的時候,金夫人幾乎是雙眼放光,“無眠,過來,我摸摸!”
“娘親!”金寶蘭撫額,無奈,即便無眠是靈君,可,可到底是男子呀!
金雪蘭已經整個人都湊到了花無眠跟前,伸手就要摸花無眠的肚子了。
“等會!姐,你別亂摸啊!”金竹忙開口喊著,一邊急急的攔著。
花無眠,“……”
花容,“……”
花若,“……”
好不容易攔住了金雪蘭,金夫人,一群人重新好好的用膳吃飯。
“哦,所以是張神醫診斷出來的?”金竹吃著糕點,一邊含糊不清的問著,一邊打量了一下花無眠,這有了小寶寶的靈君,也好像沒有什麽變化,這肚子是看不出來,但是,這……好像無眠變得更好看了?
“嗯,其實……現在還小,感覺不到什麽。”花無眠有些窘迫的說著,張神醫說,就一個月而已。
“哎呦!說什麽小!你不懂,現在是小月份,更加要重視!要小心!”金夫人碎碎念著,“無眠啊,我看你這最近不要做事了,好好養著!”
“會想吐嗎?想吃辣嗎?”金雪蘭輕聲問著,眼睛還是盯著無眠的肚子,好奇……
“會有一點點不舒服,額,不是很有胃口。”花無眠一邊小聲回答,一邊忍不住挪了挪位置,二姑娘的手又要摸過來了……
“二姐!你要是摸無眠,我就去跟二姐夫說哦。”金竹喝了幾口茶,慢悠悠的開口。
金雪蘭收回手,似笑非笑的盯了金竹一眼,決定待會回去就寫信跟佑安說一下關於三郎這個吃食上的問題!
“不是很有胃口的話,要多吃一些開胃的,我待會就去問問張神醫,我手裡頭好幾個方子,問問他,哪個適合你!”金夫人很是熱情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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