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相溫和一笑,“真是因為小郡王您只是備選閣員,所以您只能清點折子,其他的,您也做不了。”
李璟羽,“……”窒息了,崔副相果然不愧傳說中的扎心教教主之名!
——嗚嗚嗚……他也不是隻想做備選閣員啊,沒辦法啊,江州的案子他沒有處理好……聽說蘇煜都可以進入第三階段考核了!可惡!
“好了,小郡王,來吧,今天的折子不多,把這些清點好,就可以了。”崔副相繼續溫和的笑著,然後,慢悠悠的指了指殿宇中間的一大籮筐滿滿的折子。
李璟羽循著崔副相的手指看去,頓時,“……”,心痛了!崔副相你是故意的嗎?!
*****
金殿後殿,靠窗的坐榻上,崇光帝正在下棋,與他對弈的,是寧王,一旁的王榮榮站在崇光帝的身側,看著棋局。
“想不到璟羽倒是有些擔當,為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居然都願意接下清風殿的那些活了。”崇光帝笑著說道,帶著幾分欣慰,“福王能有此子,也是福氣啊。”
“這也是陛下的福氣,李家的福氣不是。”寧王也笑著說道,“當初佑安堅持說收徒的話,只收璟羽一人,想來也是慧眼識珠,一早就看出璟羽的優點了。”
崇光帝笑了笑,看了眼棋局,又歎了口氣,“佑安還在蘇州嗎?他來信說的,七人氏族一事,你怎麽看?”
寧王神色嚴肅了起來,“皇兄,我讚同佑安的做法,眼下這些七人氏族並沒有掀起波瀾,我們暗中留意即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天一閣的完善和即將推行全國的新農法和戶籍改革。”
崇光帝慢慢的點頭,盯著棋局,慢慢的放下一顆黑棋,低聲開口,“今天可是蘇州那邊論道的日子?”
寧王想了想,點頭說道,“應該是今天。”
崇光帝看著棋局,低聲開口,“記得留意蘇州那邊的消息。”
“是!”
王榮榮看了眼棋局,棋局已經進入中盤,很明顯,陛下要輸了,似乎陛下並沒有什麽心思在棋局上?
“對了,趙家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崇光帝捏著棋子,思索的問著。
“沒有,很安靜,東陽也很安靜。”說到這裡,寧王輕歎一聲,明明是個聰明的女人,卻偏偏瘋了般的癡迷趙霖,以至於現在……
“嗯,安靜也好。”崇光帝放下棋子,“過年了,大家安分一些也不錯。”
王榮榮瞥了眼棋局,陛下的棋子一落在棋盤上,本來頹勢的棋局翻盤了……王榮榮垂下眼,只怕年後,該安分的會忍不住,不該安分的,也會掀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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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蘇州,桃花塢,數十條畫舫圍著中間的幾塊大岩石圍攏起來的高台,高台上,論道正在進行之中。
畫舫上滿是人,高台四周特意開辟出來的位置也已經坐滿了人,可人這麽多,卻是出奇得安靜得很,所有人的目光都熱烈又興奮的凝聚在高台上,論道辯論的雙方身上,唯有高台角落的兩人,正在奮筆疾書,將論道雙方的話語,爭取一句不漏的記錄下來!
而在桃花塢岸上的僻靜角落,一漂亮的少年和一頎長俊美的青年正在一個蕭條的小花園跟前。
“佑安,這個就是尚老頭們說的,當年鳳主的住處?”少年好奇的探頭看了看裡頭。
沒看多久,就被青年輕輕的拉回了身側,青年無奈,低聲開口,“燦燦,我都說了,我來看看就好。”這風也大了,還要在這裡看這什麽小花園?
“哎,我好奇啊,當年鳳主在蘇州就住這麽一個地方?”少年——金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尚老頭們說,他們進不來的,這個小花園好像有弄什麽陣法,詭異得很,他們說只有我才能進去,嗯,我要試試。”
青年——唐遠之無奈的牽緊了金竹的手,低聲開口,“這是他們的話術。”
金竹側頭,話術?
“因為他們知道燦燦你是最好奇的人,他們希望你來,但是直接說的話,你肯定不會來。不若就這麽一說,說這個地方他們進不去,說只有你才能進去,那你肯定好奇極了,一定會來看看……”唐遠之輕聲說著。
金竹想了想,點頭,有道理,指了指眼前的小花園,挑眉一笑,帶著幾分頑皮狡黠,“那,佑安,你試試?”
唐遠之點頭,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林叔和阿六等人,示意他們過來,這才松開了金竹的手,慢步走向了眼前的小花園,然後手輕輕一推眼前的圓形拱門——
推,推開了?!
金竹瞪大了眼睛,我靠,那尚老頭兒們是在耍他嗎?!
唐遠之推開後,慢步走了進去,走了幾步,就轉身走回到金竹的跟前,“燦燦,你看——”
金竹眯了眯眼,轉頭對著林叔和花無眠說道,“你們也去試試。”
唐遠之點頭,好吧,多幾個人試試,燦燦就會知道了。
但是,接下來,林叔卻好像沒有看到圓形拱門一樣,走來走去的都沒有辦法碰到門!花無眠也是,阿五阿六也是。
金竹摸著下巴,看了看唐遠之,有些費解,“難道就你和我能夠進去?”
——他能夠進去,是因為那什麽狗屁的鳳主血脈!可是佑安呢?
唐遠之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看向金竹,“莫非,是因為我是燦燦的定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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