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唐遠之皺起眉頭,燦燦是想用金家和他自己,引出安州潛伏在地下的那些勢力?而眼下燦燦明顯是成功了,趙景渝都要動用東陽公主潛伏在安州的護衛軍了!還有白衣教……
“傳令崔明榮,入夜後,即可帶兵追緝白衣教的教徒和白苗族的奸細,若是有負隅頑抗的,就地誅殺!一個不剩!”唐遠之聲音冷靜的下著命令。
“是!”
“傳令江田,執天一閣令,即可帶人抓捕安州所有涉白衣教的官員,不論官職多大,證據確鑿,即可抓捕下獄!”
“傳令礦監令,派人今日起看守銀礦,將十年來的銀礦被盜取的記錄冊整理,包括拖欠礦工的銀兩造冊上報!”
“現在阿七你隨我前往三日客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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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客棧裡,金竹翻著冊子,看向下頭站著的宋玉書,笑道,“不錯,做得很好。”
宋玉書恭敬拱手,“不敢。”
“你做得很好,哪有什麽不敢。”金竹說著,笑了一下,“等年後,你要好好的準備一下未來兩年的經營安排。”
宋玉書恭敬應下,“是!”
“好了,下去吧。”
宋玉書恭敬應著,但是又遲疑的開口,“主子……”
“說。”金竹繼續翻著冊子,頭也不抬的說著。
“容容,咳,我是說花容……我可以教花容武技嗎?”宋玉書低聲問著。
金竹抬眼,好奇,“哦,你懂武技?”
“從小就學的,容容,咳,我是說花容他體質有些虛弱,主子,我想教他一點武技,好讓他強身健體。”宋玉書低聲說著。
金竹玩味一笑,若真是想教花容武技,也沒有必要來問他意見吧,這是……被容容給拒絕了,所以來找他,打算用他的意見來讓容容跟他學武?
“容容他不願意?”金竹看著宋玉書,挑眉問道。
宋玉書訕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麽,容容從上午的事情過後就對他刻意的保持著距離,雖然還是跟平時差不多,但是他總覺得容容離他甚遠……
“容容是我要培養的管事,與你不同,他既然不願意,那我便不會強迫於他。”金竹說著,又低下頭翻著手裡的冊子,“好了,你退下吧。”
宋玉書隻好拱手退下。
*****
而此時已經黃昏了。
金竹翻了翻桌上的折子和冊子,都改好了,很好,晚上可以看一場好戲了。
金竹伸了伸懶腰,林叔上前收拾著凌亂的桌案,一邊無奈的說著,“主子,您今天的藥茶還沒有喝呢。”
“哦……我知道了。林叔,藥茶我待會就喝。”金竹懶懶的開口說著,“對了,無眠呢?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他正在給主子拿晚膳。”林叔說著,笑了笑,“主子,我看無眠應該沒事了。”
說話間,無眠端著晚膳進來了。
金竹立即眼睛亮亮的看向花無眠,花無眠的臉色微紅,眉眼卻是開朗多了,還有一點點的羞澀。
金竹雙手托腮,看著花無眠,笑眯眯的不說話。
花無眠輕咳一聲,有些局促和尷尬的開口,“主子……我……”
“你和李洵和好啦?”金竹笑眯眯的雙手托腮問著。
花無眠有些扭捏的開口,“就是,這是個誤會……咳,我上次太著急了。”
“阿九說,他要跟你說調查李洵的情況,但是你不想聽,你說,事情已經結束了。”金竹笑眯眯的繼續說著。
花無眠點頭,還是很是尷尬和局促,“我,我是想著,我應該用我自己的眼睛和心來看李洵。上次有點匆忙,我也沒有看仔細。所以,這次,我想自己再好好看看。”
這兩個人的事情,他一直都是這麽想著的。
如果真的不喜歡了,那麽身為靈君,他是比任何人都能夠敏銳的察覺。
上次,看見那個女人緊緊的靠著李洵的手臂,他一時間憤怒了,也沒有去看李洵,轉身就走!
是他怒極了,其實,那個女人,他知道的,李洵都有跟他說過,但是他也跟李洵說過,他不太喜歡李洵去見那個女人,李洵也答應了,可是,為什麽會看見那個女人出現在李洵的身邊,還靠著李洵?
那時候他真的是氣急了,也是因為不安,心底深深的不安。
而這次,和李洵見面好,李洵直接告訴他,從來都沒有第二個人,一直以來他李洵身邊就是花無眠一個人!
李洵是非常認真的,鄭重的說這番話的。
李洵還說,當初在桃花島看見他花無眠的時候,他就想著要和他花無眠在一起,即便那時候知道他花無眠是帶著目的來和他結親的,他也願意。
他聽著,看著李洵,即便心底還是不安的,但人卻是開朗了,也通透了很多。
“那麽,你看清楚了?”金竹看著花無眠臉上的微紅,笑容很是燦爛,心頭很是高興欣慰。
“嗯,看清楚了。”花無眠輕聲說著,隨後又似乎堅定了什麽一樣,抬眼看向金竹,“主子,我和李洵已經說了,我要追隨主子,只怕要辜負他的盟約了。”
金竹一愣,啊?這……
花無眠又笑了一下,笑容很是靦腆害羞的樣子,“不過,李洵說了,我在哪他就在哪。”
金竹高高挑眉,哦,那可真是有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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