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
蘇珩顧不上找人,簡單的穿上衣服和鞋子就往外跑,順著白光的方向,約莫似在主山的方向,趕忙就跑到傳送陣上,傳送到主山。
主山現在亂成一團,整個百丹門的人都被這不同尋常的異象驚了過來,順著主山的傳送陣往山腰處走。
只見那忽閃忽閃的光似來自於白的小院中。
蘇珩剛穿過人群,就見到言炔正在院中擺陣法,柳如相而是在一旁的石桌上臨時化符篆。
見到蘇珩,言炔上前兩步把人拽出人群,“你怎麽過來了?”
“我被光閃醒了,看你不在就過來看看,”蘇珩望著正對著小院門口的那間房間內,刺眼的光芒似心跳的節奏,一下一下的傳出來,亮到像是能照亮整片天空。“這是怎麽了?”
“是果果。”
蘇珩這才從嘈雜的人群中,注意到一旁的師兄,還有於白,二人死死的拉著正坐在地上的於姑娘。
錢乾悔不當初,早說他小師弟的丹藥不可能就這麽吃下什麽作用都沒有,應是果果因為體質原因,所以發作的慢了些。
如今什麽準備都沒有,慌亂間他隻來得及打開護山大陣,眼看著就攔不住這刺眼的白光了。
言炔這邊陣法還未弄好,那邊雷聲與閃電像是根本就等不及,如破竹勢的落了下來。
如今這小院周遭都是百丹門的弟子,看到雷劫落下的一瞬間,伴隨著巨大的嗡鳴聲與碎裂聲,護山大陣又一次碎裂開來。
匆忙間,不知是誰大聲喊道,“快跑!”
眾人這才像是反應了過來,連忙往外面飛奔而去。
蘇珩招出七寶玲瓏船,把就近的幾人通通拉上船,什麽都顧不上了,逃命要緊,這蘊含著萬千靈力的雷劫,可比他築基時來的凶猛多了,被劈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院的人都走光了,蘇珩立在船頭,看著一道又一道的雷劫,不停歇的劈到了小院中,心裡十分不好受。
於姑娘跪在船頭的地上,哭成個淚人,簡直讓人不忍聽聞。
他就不應該給小孩子吃這種丹藥,試什麽藥,這個丹藥從煉製開始就哪哪都不對。
“別急。”
言炔站在蘇珩的身邊,見對方顯然是快和於姑娘一樣一起哭了,便開口打破這片悲傷的氣氛,“像於果這種體質,是吸收不了靈力的,原以為丹藥吃下去沒反應就沒救了,如今看來,還真不一定。”
於姑娘的哭聲一頓,都忘了擦眼淚,滿目希冀的看向言炔,“這位仙君說的可是真的?我弟弟還有救?”
言炔沒有回答,他的神識一直停留在小院中,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屋內的小孩子氣息還算穩,轉頭和蘇珩說道,“果果沒事,就是有點嚇到了,我在呢,若是真的有危險,我便去救人,這點雷劫不算什麽,所以珩珩別擔心了。”
“真的沒事?”蘇珩聽後心裡松快不少,拽著言炔的衣袖問道。
“沒事。”言炔指了指已經明顯弱下來的雷劫,“看,已經快散了。”
約莫有半炷香的功夫,一切都歸於平靜,除了已經被劈成廢墟的小院,和被劈碎的護山大陣,百丹門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恙。
蘇珩降下七寶玲瓏船,跳下船後,趕著就跑到小院門口,用手挖已經倒塌崩碎的殘桓斷壁。
不過哪用他動手,蘇珩剛扔開兩片瓦,趕著回來的百丹門弟子就過來幫忙,沒多一會兒,果果就被周玄麒抱了出來。
只是果果渾身焦黑,看不清原樣,雙眼緊緊的閉著。
蘇珩輕輕拉過果果的手腕,直到清晰的感覺到那強勁有力的脈搏,這才松了口氣,“於醫修,於醫修在哪,快來給看看。”
小院已經成了廢墟,周玄麒只能找了處乾淨的地方,讓弟子們找了些衣服墊著,才把果果放了上去。
於醫修在果果全身上下檢查了一會兒,又用靈識查探一遍,再抬起頭來,看向蘇珩的目光都不對了。
“?”蘇珩發誓,他是第一次在這個一直不外漏情緒的醫修身上,看到如此炙熱的眼神,像是看到什麽寶貝一樣。
言炔上前兩步,擋住了於白的目光,“有話你就說。”盯著他家蘇珩做什麽。
“果果沒事了。”於白在心中吐槽幾句魔尊的小氣,這才說道,見眾人都等著他回答,又詳細解釋了一下,“是之前的問題也好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理,顯然剛剛那到雷劫與異象,重鑄了果果的靈根與經脈,如今看著和尋常修士一樣。”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於白又從身上找了個瓷瓶出來,遞給還一臉驚訝的於姑娘,“至於身上的傷,就用這裡面的藥膏,等那層焦皮脫落下來就好了。”
錢乾多次被小師弟的丹藥震驚到,早已見怪不怪了,反而是吃下去沒反應,他才會奇怪。
也是在場中,除了言炔之外,還保持理智的人之一,“沒事就好,於姑娘和果果先和我去主殿吧,於醫修的小院不能住了,跟我來,我再找個地方,剩下的人都散了!別在這裡聚著,散了散了。”
錢乾第一個反應就是別鬧的太大,先讓弟子散開,然後再想想怎麽封口。
可惜這次錢乾想壓都壓不住。
之前有魔尊的陣法抵禦一二,即便是出了些異象,好歹在狀況之內能壓住。
如今這雷劫整整落下了三十三道,不說是大能渡劫也差不多了,連雲城境內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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