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而上時,時不時的便能看到一些屋舍,只不過破敗了,被荒草和植被覆蓋,已看不清原貌,一片蕭條荒涼的景色。
爬了一個多時辰的山,二人才走到了山頂的主殿,錢乾喘著粗氣,累的夠嗆,“山底的傳送陣壞了,等我賺夠了靈石就請陣修來修一下,日後就不用再爬山了。”
錢乾從儲物袋中找出了一張符篆,燃起後,整個布滿灰塵的主殿就乾淨了許多,從殿後地磚中捧出來一個木匣子,裡面裝了三卷畫。
都是人物畫,畫的比較抽象,錢乾把三幅畫都掛在主殿前,又從儲物袋中找了三炷香燃了起來,插在桌上的香爐中。
轉頭就拉著蘇珩跪下,“師祖,師父,這位是小師弟,你們認認人,長的好看腦子還聰明,日後生活在山上,你們出來散步的時候可別衝撞了...”
蘇珩眼角抽搐,跟著錢乾不能再草率的拜了三拜,然後才站起身來。
兩張師祖像沒什麽可說的,但另外一位,明顯不同於其他兩張畫,只有個背影不說,手裡還握著把劍,怎麽看都不像丹修。
“這位是劍修吧?也是百丹門的師祖?”
“不是。”
行完拜師禮後,錢乾就把師祖像都卷了起來,邊卷邊道,“這位是師父,如你所見是個劍修,整日不務正業,已經十來年沒回過宗門了。”
“......”
怪不得百丹門沒落成這樣,蘇珩心想,丹修師祖能培養出劍修師父,就已經很不靠譜了,還把宗門扔給徒弟就跑了?
錢乾收完畫,拿著畫著師父背影的那卷在木匣子上使勁敲了敲,怨氣很大的樣子。
蘇珩移開視線裝作看不見。
“小師弟,日後你就在山上生活,所有的丹方都在後面的藏書室,記住,要把所有的典籍與丹方都記下來,融匯貫通,丹修一路從無速成之法,只有腳踏實地才是正道。”
蘇珩點頭,想到另一事,“那你鋪子裡的靈植養護誰來弄?”
錢乾:“這不用你操心,我來想辦法。”
不過想到一個人待在山上,還是在城外,蘇珩四處看了看,還是有些緊張,“這山上沒什麽大型野獸吧,萬一來了什麽搶劫的怎麽辦?”
他現在還沒學會任何法決,必須待在安全有保障的地方。
“這個你放心,有護山大陣在,元嬰以下的修士都進不來,元嬰以上還看不上百丹門這些東西,野獸肯定會有,大型野獸應該是沒有,你平日裡不要去後山那邊,沒有野獸會來打擾你。”
聽著錢乾這麽說,蘇珩稍稍放了些心,用雲鏡碰了下錢乾的雲鏡,配對成功後,就可以在上面直接聊天。
“那我先回去開鋪子了,有事或者煉丹方面的問題隨時聯系我。”
蘇珩點頭,目送錢乾離去的身影,有種被扔在人跡罕至大山裡的錯覺。
蘇珩使勁甩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甩出去,沒人更好,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好了!
大宗門也不見得更好,要處理複雜的人際關系,還要為生計奔波,為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而擔憂,如今守著個山窩窩,自己研究去唄。
至少比回攬山澗好多了。
蘇珩一頭扎進了藏書室,把房門封死後,徜徉在書海中沉浮。
百丹門的藏書室放著一顆避塵珠,像是生怕弟子不認識,特意寫了個紙條放在架子上,上面清晰的寫著避塵珠勿動。
就連大殿都舍不得擺這個,可卻在藏書室擺了一顆,足以見得這裡便是百丹門歷代的心血凝聚之處。
入門的典籍有兩本,被歷代百丹門的弟子保存的很好,和新的一樣,上面大概介紹了百丹門的來歷,以及丹修的發展空間,與丹修該先學什麽,如何入道。
其他的便是介紹各種各樣的靈植,靈獸,花花草草的典籍。
丹方便不是書籍了,而是一塊塊玉牌,每一塊都擁有一個小格子,一百個玉牌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架子上。
說是百丹門,還真是一百個丹方,一樣都不少。
蘇珩
沒有著急去學這些丹方,而是在書架下面找了個墊子,坐在上面開始一本一本讀典籍。
雖說這些書籍被施了法決,每次看到一種靈植靈獸便有生動的圖案出現在書上,全方位的展示,但上萬種需要死記硬背的東西還是過於枯燥。
不過蘇珩最不怕的就是死記硬背。
這上些書籍更像是周遊整片大陸的傳記,很好的為蘇珩了解修仙世界提供了幫助。
蘇珩一看書就入迷,一本一本的看下去,不知不覺間已過了三天。
暢遊書海的第三天夜裡,蘇珩被嚎叫聲拉出書海,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獸,在主殿附近嚎了一晚上,蘇珩縮在藏書室裡更加的不敢出去了。
錢乾不是說山上沒有野獸嗎?聽著淒慘的嚎叫聲,就不像是個頭小的。
蘇珩不敢出去,強迫自己繼續看典籍,又撐了一晚上,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不行,就算待在屋內就能保證安全,可是想到有大型猛獸在周圍活動,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更加的害怕。
要不先學點什麽法決自保?
可惜蘇珩在藏書室翻了一圈,也沒找到一本與煉丹無關的書籍。
就算是把錢乾喊來,以錢乾的身板,武力值也不會比他高出多少,爬山的體力還不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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