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烈雲均說的蠱蟲之事後,華澤臉色沉沉,“多謝掌門此次出手相救,星塢山的事待我回去後親自處理。”
烈雲均擺手,“我只是覺得蘇丹修的話很有道理,於是找了於醫修來,沒幫上什麽忙,說起來還是你身邊的竹清,衣不解帶的照顧你這些天,再加上蘇丹修送過來的丹藥功效拔群,否則仙君這次可是要遭大罪。”
華澤雖說清醒了,但身上的傷還未愈合,虛弱的乾咳了兩聲,“多謝掌門提醒,我省得。”
又四下環顧一周,問道,“竹清人呢?”
烈雲均搖頭,“早上於醫修來過,那會兒還在呢,可能是出去了吧,等等就回來了,我這還有事,仙君且先養傷。”
人清醒後,可以自行調息療傷,再加之有韻靈丹帶在身上,溫和的靈力更能溫養經脈丹田,於是華澤這一調息養傷,就調息了一天一夜。
然而謝竹清還未歸來,華澤剛覺得好了一些,就動用神識在他們落腳的客棧,以及周圍十裡之內巡視一圈,卻依舊找不到那人的身影,於是人又開始不正常了。
搞的烈雲均頭髮都愁的更白了些,確認華澤沒有再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附身後,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任由他們折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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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於白抵達了百丹門,蘇珩收到了師兄的傳信後,隻好把纏著他不放的言炔推開讓他去山腳下的陣法中撈人。
於白都到了,柳如相還在陣法中呢,再不著急也該急一急了。
柳如相在陣法中被困了五天,出來時不見神色萎靡,反而精神百倍,拿著一遝謄抄著密密麻麻符文的紙,拉著言炔的衣袖不放,“魔尊魔尊,你和我說說,東南方向那個符文是怎麽畫的?什麽原理?為什麽我改不了?”
言炔抖著袖子與柳如相拉扯,雖說蹙著眉頭像是不耐煩,可一沒有用威壓,二沒有用靈力魔氣之類的,只是看上去而已。
“獨門手藝,不外傳。”
柳如相在陣法中研究了五天,被勾的心癢難耐,越解不開就越想解,本以為這陣法比之封魔陣,都不能用簡單來形容了,卻沒想到如此簡單的一方迷陣,他都破解不開。
這簡直是太折磨人了,柳如相使勁的抓了抓頭髮,被言炔扔出陣法後,就地一坐,拿著謄抄下來的符文繼續研究,一會兒皺眉深思,一會兒莫名發笑,看的人怪瘮得慌的。
於白見到柳如相後,也沒有管他,似對
對方這個狀態已經習以為常了,“讓他畫去罷,不用管他。”
蘇珩有些尷尬,這客人上門就被言炔關了五天,雖然是他硬闖進去的。
反而是於白並沒有介意,被請到百丹門主殿上坐下後,便與錢乾聊起了靈植的事,一個正經醫修,一個土生土長的丹修,對靈植的見解自然比蘇珩他一個半路出家的豐富多了。
蘇珩聽的雲裡霧裡,不過說起連雲如今的靈植供應商,幫著聖輝閣拉踩這一事時,他卻有點想法。
如今好的靈植都產自各種秘境,因秘境中人跡罕至,又有充裕的靈力,出產的靈植品質高,價格自然便高。
然而靈植品質越高的秘境,往往裡面的凶獸也多,危險系數也相對就高,所以一般這種高品質的靈植很難買到。
這些靈植供應商,說白了就是二道販子,從常常出入秘境的修士手中收購靈植,轉手按照品質估算價格,再賣給各個丹門或醫修手中。
還有一種渠道就是修士們自己種的靈植,因種在外界,在靈力影響下,品質參差不齊,極少有好的。
之前錢乾被打壓到沒有一家靈植供應商給他提供略好一些的靈植,只能在雲鏡上發任務收集靈植,價格自然高上許多,還因為種類繁多,收集起來總是很困難。
“若是百丹門能穩定供貨,能有一家穩定的供貨商極為重要,我實在是沒有那個心力去挨樣收集。”錢乾長歎一聲,“不過半月前發了師門任務,且看這些弟子帶回來的靈植如何吧,若是還不行,我真得考慮去找幾個專門種靈植的修士了,品質差一些也不要緊,回來我自己養護也成。”
上次就因為小師弟帶回來的靈植品質極高,他煉出來的丹藥才會賣的這麽好,如今百丹門的口碑都打出去了,他再收一批低等靈植回來,煉出與之前一樣的丹藥來,那不是自砸招牌嗎?
錢乾這幾天都快被愁壞了,整日一打開雲鏡,一大群嗷嗷待哺的修士們催他趕緊補貨,他倒是想補,可實在是收不到好一些的靈植,連做夢都有人在他耳邊催貨。
“連雲境內的這些靈植供應商,各個都以聖輝閣馬首是瞻,處處給我使絆子,還說我們百丹門是曇花一現,真是小人當道。”錢乾提到這起人就憤恨到牙癢癢。
“我這裡倒是有認識家不錯的。”於白想了想,覺得不妥,還是搖搖頭,“你也知道,我們醫修需要的靈植量少,且攬山澗鋪子上差不多就能買到,而且我認識的那幾家都在暄城,不比連雲是丹城,體量太小,距離還遠,這加上來回的靈石消耗,價格必然更高。”
這些時日蘇珩提供的靈植都是出產自鹿靈秘境,湖邊的地都快被他薅禿了,為了那裡的生態有個良好的循環,就沒有做竭澤而漁的事,讓秘境自行恢復。
怪不得最近師兄沒有催他煉丹,看來百丹門的靈植又消耗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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