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熠。”
魚嬌掩著唇,魚三怔住,二人同時看向他,騎在馬背上英俊非凡氣勢強大的男人便是北梁國帝君,是那個令洛小君念念不忘的人。
魚三攥緊拳頭,眸裡閃過一抹厭惡。
男人躍下馬背,魚嬌讓開路來,魚三站在門口卻不讓開。
魚三雖比他個頭矮,雖然氣勢弱,卻強撐著不讓不懼。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小君不是任何人的玩物。”他眼眶通紅,強忍著男人所帶來的威圧感。
與洛小君初遇時,他是個為了銀子去碼頭偷荷包的小偷,是洛小君幫助他救出了哥哥,擺脫了困境,帶著他與哥哥改變自己的人生。
若沒有他,現在他們兄弟二人還在被王大福利用,魚嬌還不得不裝扮成女子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他愛慕他,更多的是崇拜,他知曉自己的身份,知曉自己給不了他更好的未來。
可若,自己這樣仰慕的人被迫成為別人看不起的玩物,哪怕豁出命,他也必將維護到底。
魚三是魚嬌養大的,他深知若魚三犯倔,十頭牛都拉不回,是別人還好,可這位是殺人不眨眼的楚恆熠。
“魚三。”他拉了拉魚三的袖子,示意他冷靜。
魚三甩開他的手,魚嬌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他上前一步,指著楚恆熠。
“你不喜歡他,喜歡他的人多了去。”
魚嬌暗道完了,他以為君上會發怒,卻聽。
“我喜歡他,我會娶他為我的帝後。”
魚三的手微微一顫,眸子閃了閃,緊咬著的唇松開,讓開路來。
“小君的房間,在那邊。”
楚恆熠朝洛小君的房間走去,進入的他房間,掃過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地板上殘留的淤泥上。
“歷城被大雪覆蓋哪來的泥土。”
猛然想起了什麽,楚恆熠衝出屋子,翻身上馬離開。
待他離開,魚嬌松了口氣,轉身便見魚三緊繃著身子發抖的模樣。
輕歎了一聲,走過擁住他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背。
亦如兒時他被人搶走了心愛的小竹鳥,獨自哭泣時安慰他時的模樣。
“哥,我應該開心的。”
“傻弟弟,就算你難過也沒人怪你。”
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下,魚三哭了,長這麽大,頭一次哭得這麽慘。
……
北門關軍營,阿九在營地焦急的等待,直到下午臨近天黑時馬蹄聲傳來。
楚恆熠騎馬歸來,並沒有理會迎來的阿九,進入營地與將士們宣布回宮,將後續處理的事宜交給胡將軍後,就帶著兵馬朝帝天宮的方向而去。
“君上!”
阿九在軍營門口斬揮手。
楚恆熠的馬駛過,一把將阿九抓上馬背。
阿九僵住!
雖然不一會兒便被他丟到別的將士馬上,可臉上的紅暈卻如何都消散不掉。
望著最前面的背影,他的心砰砰直跳。
三日後,楚恆熠抵達帝天宮,他剛回來鎮守郾郡的齊郡守便匆匆迎了過去。
“君上,大事不好了。”他灰頭土臉,精神萎靡,看著一副極其沮喪的模樣。
楚恆熠像是早有料定,平靜的道:“隨本君來。”
“君上,我。”
阿九想跟上去。
楚恆熠停下,吩咐身側的太監。“將他安排在宮中住下。”
說完,與齊郡守一同朝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禦書房中,齊郡守跪在地上,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君上與禹國皇帝大戰之事,燕南國余孽帥軍殺入郾郡,奪了郾城。”
楚恆熠眯著眼睛。“果然是他所為。”
歷城一直都在下雪,鮮少能看到乾燥的黑泥土,唯有南楚國溫度宜人四季如春常年不降雪,土地肥沃泥土為黑色。
在洛小君的房間裡發現了黑土,也就說,擄走洛小君的人極有可能是燕南國的余孽。
齊郡守見楚恆熠沉著臉不說話,心中忐忑不已,剛上任郡守不到半年便丟了城池,這下恐怕要被降守城不力之罪。
君上恐怕會將他打入地牢,進去了少說也得脫一層皮再扣半年俸祿。
來時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楚恆熠治下嚴謹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他沮喪的垂著頭。
正當他以為楚恆熠會下令處置他時,卻聽楚恆熠問道。
“你還有多少兵馬。”
“回君上,只有微臣一人,其余人……全部……戰死。”
楚恆熠擰著眉頭。“退下。”
齊郡守忐忑的退出禦書房,如遭大赦的扯著袖子擦了把額前的汗。
禦書房內,楚恆熠背靠著窗戶而立,俊臉陰沉得駭人。
“來人。”
常愁閃跪下。“在。”
“查清楚逆賊之首是何人。”
“是。”
常愁領命離開與迎面而來的洪長老碰上,常愁低著頭從他身邊走過,洪長老瞥了眼禦書房內。
“君上可是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情。”
楚恆熠淡淡的看向站在門口的洪長老。
“洪長老好生清閑。”
“還不是托了君上的福。”
洪長老不親自來的走入禦書房,“君上可是為了南楚國余孽而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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