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熠望著遠處黑壓壓殺來的兵馬,冷冷的舉起手中的劍。
朝中半數人都曾今是洲文儀一脈的人,甚至在長老堂都留有人在,禹國的手伸得何其長。
就連在他的軍中都發現了大量禹國安插的密探。
若真如大長老所說的割地,以後朝堂上,還不一定誰說得算!
這一戰若能成功殺退禹國兵馬,解了後顧之憂,就是他清理朝綱之時,到那個時候長老堂的勢力才能徹底瓦解。
只等一切都妥當,他就將洛小君接回宮去!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隨之四起,楚恆熠雙眸冷冽,今日一戰他只能贏。
禹國皇帝坐於陣前,看向殺來的楚恆熠冷哼一聲。
“他重傷,又損失慘重,已是強弩之末,我軍一定能勝。”
“皇上,鄭元晝離開了。”將士稟報道。
禹國皇帝蹙眉。“最近幾戰都是他在出謀劃策,不可不說他的智謀非常有用,這時離開他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這戰還打不打。”將士問道。
“當然要打,錯過這個機會可就沒有第二次。”
他眯著眼睛,看向殺來的兵馬。
“帝君之位是朕的。”
“迎戰。”
兩撥人廝殺在一起,震耳欲聾的廝殺聲哪怕隔著山也能聽到。
早起準備去打獵的老村長看向山的方向,歎了口氣。
“又開始了。”
老鐵匠站在山腳下,默默祈禱。
“但願阿九能平安無事。”
阿九被關在軍營中的一座帳篷裡,聽著外面的喊殺聲,他緊抱著雙膝瑟瑟發抖。
“小君哥,你到底在哪裡,嗚嗚嗚。”
天邊的染上了火燒雲,將雪山也映照成了紅色。
耳邊是喧囂的人流以及沿街叫賣的聲音,洛小君已經記不住自己在馬車裡待了幾日,趕了幾日的路。
這一路上,他都如現在這般動彈不得,是鄭元晝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小君,過了這座小鎮我們就到郾城了。”
車簾掀開,鄭元晝手裡捧著一碗粥進來,馬車停在一座客棧門口他出去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回來。
進入馬車坐在洛小君身側。
“君懷曾說,天下美食皆不如阿晝的手做出來的食物美味,我借客棧的廚房一用,親手給你熬了一碗銀耳粥,清淡爽口甜而不膩你一定會喜歡。”
誰會想到,這隻用來殺人的手,也能做美食,只可惜現在洛小君全無胃口。
洛小君沒有回答他,呆呆的望著窗外的火燒雲。
楚恆熠說三日後他便要大戰,那邊如何了呢。
見他看得出神,鄭元晝端著粥碗的手緊了幾分,“吃吧。”
挑起杓子舀起一杓遞到他唇邊,洛小君沒什麽胃口,整日整夜除了頭其余地方都動彈不了,他哪裡還有什麽胃口吃東西。
銀耳粥順著他嘴角流入他的脖頸,他倔強的不肯張嘴,惹得鄭元晝不悅的皺眉。
卻還是耐著性子用絲絹細細的替洛小君擦拭。
“在擔心他?”
洛小君不語。
“以為不與我說話,不吃東西,我就會心軟,放開你?”
洛小君閉上眼睛似乎十分疲乏。
鄭元晝看著自己手中的銀耳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等我替你奪回了燕南國,你就不會再生氣了,你現在不過是被迷了心竅,辨不了是非。”
他將粥放下,撥開洛小君洛小君臉頰上散落的發絲,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的皇上很快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洛小君睫毛抖動了一下,鄭元晝溫柔的笑了。
“再忍幾日,馬上就到了。”
馬車繼續前行,到了夜裡鄭元晝從馬車底下取出馬桶上了馬車,他面無表情的解開洛小君的腰帶,身下一涼寒意襲來,可洛小君失去知覺的身體卻任何反應都做不了。
“放松,你不用感到別扭,我與你可是一同長大的,曾今還一同去泡過溫泉。”
這是洛君懷與他的過往,並不是他洛小君的。
被一個並不熟悉的陌生男人如癱瘓在床的殘疾一般照顧,令他陌生又厭惡。
他抱著他坐在馬桶上,攙扶著他的身體,將一股內力湧入他體內,幫助他恢復身體某個部位的感官。
“你殺了我吧。”
洛小君失去知覺的身體靠在他懷裡,聲音沙啞,精神在崩潰的邊緣。
“你若聽話乖乖與我回去,我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
完事後,他替他穿好褲子抱回去躺下,馬車繼續前行。
直到半夜,馬車在城門口停下,他抱著洛小君坐在一張特製的輪椅上,推著他站在曾經的皇宮大門前停下。
他俯下身,托起他的下巴讓他的臉朝著宮門方向,湊近他耳邊,聲音粗狂而低沉。
“只需要等待片刻,不用太久。”
火光大亮,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空氣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漆黑的夜似乎也在這一刻染上了血色。
宮門震動了一下,伴隨著人頭滾落在地上的咕嚕聲,皇宮大門打開。
鄭元晝推著洛小君朝裡走去,輪子碾過鮮血,火光下遍地死屍,他卻喜悅的笑著。
“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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