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門外一聲響動,楚恆熠轉頭。
“誰。”
他一掌劈開大門,門外空蕩蕩的並無人在。
景如歌躲在牆角,捂著唇眸光閃爍。
“鄭元晝他不是要幫小君奪回江上?為何將他囚禁,不行我得去看看。”
正巧這時,一位公公走了過來,景如歌一擊刀手落在這太監的頸部太監暈了過去,景如歌將他拖到花叢裡,扒下他的外衣穿在自己的身上,偽裝成太監,朝宮門的方向走去。
她剛出宮,一匹從城門口而來的快馬入宮。
“啟稟君上方才有人將這信件釘在城樓上。”
楚恆熠讓徐公公念出來,徐公公將信打開,念了起來。
“想要洛小君的命就獨自一人前來郾城皇宮,若帶有一兵一卒本將軍就殺了洛君懷……稱帝。”
楚恆熠臉色大變,他一把奪過信逐字看完,手縮緊,信被他捏在手心,皺巴巴的成了一團。
“他敢!”
楚恆熠疾步走出禦書房,朝臣齊刷刷跪下。
“君上三思,這一定是陷阱。”
“切不可前去,君上!”
男人置若罔聞的略過他們,黑眸裡滔天怒意翻滾。
洛小君是他的帝後,他說過會娶他,絕不許任何人對他不利。
“駕!”
他翻身上馬,不顧傷勢揮動馬鞭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平陵城城門口一人跪在中間擋住了去路,楚恆熠勒住韁繩。
榮堯叩首在地,頭抵著地面。
“微臣懇請皇上回宮養傷,不可以身犯險落入逆賊的圈套!”
“讓開。”楚恆熠冷冷的看著他。
榮堯緊咬著牙。“君上要離開,便從微臣身上踏過去。”
楚恆熠面無表情的揚起馬鞭用力狠狠的抽打了下去,馬兒抬起馬蹄,嘶鳴一聲從榮堯的身上跳躍了過去,疾馳而去。
守城的將士匆忙下來將榮堯攙扶起來,榮堯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回頭看向楚恆熠離開的方向,眸光閃爍,咬牙蹬腿。
“當初我便不該讓君上留下洛君懷!”
說罷,狠狠的抽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以前他以為楚恆熠攻打燕南國是為景如歌這個天下第一美女,直到大長老告訴他真相他才知道,自己當初有多麽愚蠢。
他為何不催促君上對洛君懷嚴刑拷打逼問景如歌的下落,而是勸他留下洛君懷,以此來轉移君上注意,以免他‘沉迷美色’。
殊不知,留下洛君懷才是真正的沉迷美色。
雖然聽從了大長老話迎娶了景如歌,卻還未拜堂成親便遠赴戰場,他這不是在躲又是什麽。
戰事結束,此刻他應當將沒有完成的婚禮繼續下去與景如歌圓房,卻再次選擇離開,而這一次是為了洛君懷。
君上壓根就沒算真娶景如歌。
可若他不娶,他身上的孤煞又當如何解除。
榮堯歎了口氣,他不知自己是該期盼君上平安無事的回來,還是希望出現意外讓洛君懷死了才好。
一晃眼,又過了三日。
因為鄭元晝要離開皇宮,所以昨日他便過來給洛小君解開了穴道,身體雖然能動彈了,卻行動遲緩。
鄭元晝找了個聾啞太監來照料他,不會說話也聽不懂他說話,洛小君現在想找個人幫忙通風報信都不能。
扶著床沿站起來,洛小君兩腿顫抖個不停,腳底心麻痛,這感覺就和睡覺壓著腿一樣,木訥又刺痛,隻從床邊走到喝水的茶幾這段距離便足足走了一刻鍾。
洛小君艱難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想端起水杯卻發現自己的完全不受控制,水全灑了。
他頹廢的將水杯放下。
顯然鄭元晝並沒有給他解除穴道完全。
他壓根就不是洛君懷,也沒他那樣的國仇家恨,更加讚同不了鄭元晝殊死一搏的做法,不行,他不能留在這裡,得找機會離開。
“咯吱。”門開了,是那個聾啞太監。
他端著托盤進來,將飯菜放在他面前,一杓一杓的往洛小君嘴裡喂。
洛小君錯開頭不吃,聾啞太監跪在地上嘴裡呃呃呃說個不停,看表情應當是求饒。
洛小君並不是不知道做下人的難處,當初自己初到帝天宮被楚恆熠刁難,做過太監的他知曉他們的不易。
終是心軟的道了句。“我吃。”
洛小君張開嘴,聾啞太監將食物往洛小君嘴裡送,洛小君心善,卻不曾注意,這太監眼裡的歹毒。
一碗飯吃玩,聾啞太監端著托盤和空掉的碗離開。
洛小君的頭昏沉沉的,眼皮很重,順勢趴倒在了茶幾上。
模糊間有人推門而入。
“他也配當帝君?”這聲音充滿了敵意。
“他根本就不配讓我們俯首稱臣,現在就殺了他!。”
說話的人揪住洛小君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從趴著的姿勢,變成上仰。
失去意識的洛小君眼眸迷離空洞,紅唇微張,說美更多的是魅,只看得這將士咽了口口水。
“聽聞他已經被楚恆熠給睡了,不如在他死前,讓我們兄弟二人享樂一番,反正寢宮裡除了你我也沒有旁人。”
身後的將士按住他的肩膀。
“這樣做,將軍會動怒。”
“將軍在布置陷阱,這幾日回不來,等完事後殺了他再放一把火,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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