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長老,就算帝君殘忍的殺我皇妹,可身為長老堂的一員,我斷然不會因為個人緣由去泄私憤,從進入帝天宮的那日開始我便斬斷了過去,我知道洪長老氣憤不過想為我出口惡氣,可帝君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若得罪了他,洪長老怕是得被他報復……還望洪長老以大局為重,莫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藍衣青年聲音哽咽,話裡話外處處以大局為重,可明裡暗裡卻在挑不離間煽風點火。
被稱為洪長老的黑袍老者冷哼一聲。
“楚恆熠不將長老堂放在眼中,真以為他這帝君之位能坐得安穩!”
“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藍衣青年欲言又止。
“說。”
“帝君滅去燕南國,卻不予長老堂商議半句,而今在長老們的眼皮底下如此為所欲為……想來是因為洪長老對我格外眷顧,他心生不滿便用我皇妹泄憤……他如此歹毒,若將來日漸強大,不只是我,禹國,就連長老堂也……”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低著頭一副甘願赴死的模樣。
“他在針對我,洪長老就將我交出去,給他泄憤了事吧!”說著便要下跪。
洪長老托起他的雙臂。
“文儀心地善良又肯為人著想,這樣的你才是最合適的帝君人選,楚恆熠四處伐戰與長老堂背道而馳。”
說完疾步離開,所走的方向,正是瑤光殿。
待他走遠,洲文儀抬頭,一改方才大義凜然的模樣,刻薄的唇斜斜的勾起,眼底盡是得意的冷笑。
躲在花盆後,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洛小君,翻了個白眼。
這男的綠茶起來,真就沒女人什麽事了。
洲文儀岔入一條小道,洛小君偷偷尾隨在後,走到一半洲文儀停下。
“出來。”
被發現,洛小君隻得從花盆後走出。
見是他,洲文儀收起暗器,饒有興致。
“我當是誰,原來是亡國之君洛君懷。”
他上下打量著他,目光裡是赤裸裸的侵略與戲謔。
“都說燕南國皇帝俊美非凡,今日一見果然令人垂涎。”
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然到了洛小君身後。
刻意熏過的檀香濃烈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令人覺得發臭,洛小君皺著鼻子,屏了一下呼吸。
“聽說,你為了討好楚恆熠連命根子都不要了,嘖嘖嘖,不如以後跟著我……我不會讓你隻做個小太監。”
目光遊離在衣襟處的陰影裡,舔舐著唇。
“暴殄天物~”
說著,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並輕輕的咬著他的耳尖,同時手掌不安分的撫上他的臀捏住。
洛小君身軀一震,掙脫開並與他保持距離,臉頰氣憤的通紅。
“少在這裡自我高潮!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
見他反應如此激烈,洲文儀愣了一下,嘴角僵硬。
“楚恆熠沒碰過你?”
洛小君噎住,想起了昨夜。
手臂被鉗住,身子被用力一帶撞入他懷裡,洲文儀扼住他的下巴,目光落在他飽滿紅潤的唇上。
“被碰過了,吻了?身體碰了?下面可曾……”
洛小君瞪大了眼睛,甩開他的手,也不知怎的竟心虛的逃開。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洲文儀將手放在鼻尖癡迷的嗅著。
“很快楚恆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屬於我,包括你。”
洛小君拚命的往前跑,氣喘籲籲頭也不敢回,跑著跑著,洛小君沒了力氣,鼻子酸了,腳也軟了。
他蹲在地上,垂著頭,眼睛莫名的濕了。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釘在了恥辱架上。
從穿書被鞭打,差點被閹,再到平日裡太監們的鄙夷與羞辱,唯一的好友阿九入獄……再到被楚恆熠動手動腳,兩個大男人還親了嘴。
這算哪門子穿書,是故意讓他進來受‘教育’的嗎。
好吧,他承認他說大話了,他錯了行嗎。
放他回家吧……
負面情緒層層疊疊,現實的無助如陰雲一層一層的將他籠罩在濕冷的空氣裡。
他喪得要命。
腳步聲臨近,順著繡金邊的黑袍往上,是男人冷峻的臉,以及深邃狹長並充滿怒意的眼睛。
“誰欺負了你。”
第20章 你打算如何感謝我?
洪長老前來興師問罪。
楚恆熠並不想在時機還未成熟時與他起衝突,索性借著去禦花園曬太陽躲著他。
今日風好日盛,是個享受陽光的好天氣,楚恆熠滿腹心事無暇賞景,榮堯在忙著應付禹國使臣,稍晚些會與他稟報不需要他多慮。
楚恆熠滿腹的心事並不是為禹國使臣,也非前來問罪的洪長老。
而是那日夜裡,令他感覺微妙的人兒。
像是在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生根發芽越扎越深,弄得他心癢難耐。
眺望遠處花樓閣宇,不經意間兩抹身影映入他的眼中。
雖相隔一段距離,不能聽到他們在交談的內容,楚恆熠依舊能認出是洲文儀在對個太監動手動腳。
洲文儀來帝天宮已有三年,他是什麽貨色楚恆熠比誰都清楚。
在長老堂看似溫潤有禮,處處以長老堂為首,實際上不過是個無恥小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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