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楚恆熠成為新任帝君時,諸國前來道賀,唯獨這秦月國太子喝了幾杯酒就目中無人,說楚恆熠長得和個繡花枕頭一樣,一看就是走後門才當上帝君,還說楚恆熠是大長老的私生子,並在一位他心儀的公主面前賣弄,捧高踩低的將楚恆熠數落得一無是處。
後來,直接被楚恆熠秒虐,並來了一場殺雞儆猴威震四方。
因為對方是鄰國太子,楚恆熠留了他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被終身監禁永不得探監。
秦月國太子失禮在先,就算秦月國想要回太子也因為理虧,遲遲無法將人要回去。
洛小君想了想,點頭。
“我答應你。”
馮葉凜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帶上它,去找這個人,他會幫你。”
洛小君看著信封上的地址,不可置信的抬頭。
“你確定?”
地址正是定國公的府邸,那老頭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自己去了不是等同於去送死嗎。
“定國公脾氣暴躁迂腐又衝動,可他對北梁國的忠心卻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楚恆熠雖然明著與他對立,實則他對定國公相當敬重。”
“定國公的兵馬就在宮外,讓我如何信他?”洛小君搖頭,覺得自己純粹是送死。
“你忘了?定國公被你氣得舊疾發作,怎能出兵?宮外的兵馬是他的長子以他的名義出的,若他知道此事,必定會前來阻止,你只需要將這封信交給他便好。”
瑤光殿的方向哀樂奏起。
“你的時間不多了。”
洛小君一咬牙,將信收入懷中,現在只能去找他了,大不了一死,若不去楚恆熠就真的完了,而這本書也將以悲劇收場。
他深吸一口氣,朝宮外走去。
現在只能放手一搏!
……
辰時已過半,整個平陵城白紙遍地,從帝天宮傳出的悲樂也漸漸走向了尾聲。
楚恆熠站在一處閣樓的房頂遙望著帝天宮的方向冷笑。
“沒想到本君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死後的場景。”雖在笑可那雙狹長的眸裡散發著幽冷的寒意卻清楚的表明他的怒意。
“君上,四大宮門被兵馬包圍固若金湯,榮丞相入獄,屬下無法在短時間來聚集兵馬,還請帝君下令,屬下該如何去做。”
稟報之人是匆匆趕來的禦林軍將軍左衛,他的兵權在五日前被洲文儀奪去,如今正閑職在宅邸,除了他自己和幾個信得過的親信便沒有能拿得出來的兵力。
洲文儀策動定國公並將他的兵馬為己所用,這是楚恆熠始料未及的。
此事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
宮裡有洪老堂支持,宮外又得定國公鼎力相助,實屬麻煩。
楚恆熠看向平陵城西方向的一座青山,那裡是皇陵所在地方。
“若不能入宮,便只能從皇陵下手。”
左衛仔細思量,搖了搖頭、“君上三思,洲文儀詭計多端,皇陵恐怕會有詐。”
“有詐又如何,本君何懼。”楚恆熠滿臉不屑。在他眼裡,洲文儀不過是個跳梁小醜。
左衛躬身叩首,君上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屬下這便去準備。”
楚恆熠臨走前,最後看了一眼帝天宮的方向,眼裡竟透著幾絲悲傷。
“大長老,你放棄本君了?”
只因為那所謂的命,所謂的煞,便如此迫不及待的擇良木,棄本君如敝履。
他收回目光,再無猶豫,他若出劍,必見血!
不管對方是何人。
只有你死我亡。
他縱身一躍,朝皇陵帶著滔天的殺意,朝皇陵而去。
……
與此同時,洛小君躍下馬背,敲響了國公府的大門。“開門,開門!”
“何人喧嘩!”
“我要見定國公!”
洛小君遞上馮葉凜給的信,老管家看了一眼,將洛小君請了進去。
定國公面色沉重的看著手裡的信,一拍桌案。
“豈有此理!”
第53章 從今日開始,你屬於我
皇陵位處於平陵城西邊的山丘中,常年有重兵把守閑雜人等不得入內,洲文儀身著祭祀服,手捧著冠冕滿目悲戚,眼眶底通紅一片,睫毛恰到好處的濕潤。
若不知情的,還以為棺槨中躺著的是他的至親,一番悲痛欲絕的演講後,他率領朝臣朝皇陵走去。
早已潛入皇陵的楚恆熠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漆黑的瞳眸裡毫無光澤,恍若在他眼裡不過是看個裝模作樣的死人罷了。
洲文儀站在廟堂前,此處唯有帝君與長老堂的人能進入,而今日在前任帝君入墓葬之前,他會先在這裡祭拜先帝,由長老堂授予冠冕,以下任帝君之名送棺槨入葬。
只要走進去,他便是下一任帝君!
隨著厚重的號角聲唱響,洲文儀買進一隻腳,盡管他再如何偽裝也掩蓋不了他心中的貪婪。
只要進去,他便統管諸國的帝君。
等他成為帝君,北梁國便屬於他的母國禹國的地盤。
“父皇,兒忍辱負重多年,終要得你所願,不負眾望!”
嘴角咧開得意的弧度,他抬起另外一隻腳,正要進去。
“嗖。”
一支暗器釘在他腳下,險些穿透他的腳心。
洲文儀面色陰沉,卻隻片刻化成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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