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常愁追出去,他就帶上阿九喬裝打扮一番跟著四處賣藝的戲班子順利的出了平陵城。
那之後的幾日,他們走走停停,一直跟著戲班子,在裡面做一些打雜的事情糊口,有時候遇到客人多,也會客串一些充當背景的小角色,比如屍體。
一路隱姓埋名直到現在戲班子才抵達郾郡。
“阿九我是什麽身份你應當知道吧。”
聽阿九問起,洛小君便耐著性子與他細說分析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回頭時他臉上也頂著一張大頭娃娃的面具。
“您是燕南國皇帝。”阿九如實說道。
“噓噓噓。”洛小君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拖到一處無人的巷子裡,壓低了嗓子。
“我的身份不可暴露,否則我還不得被人活撕了。”
原著中,洛君懷是有骨氣的明君,而現在,他洛小君在他們眼裡是個沒骨氣還貪生怕死賣國求榮的昏君。
若被知道身份,洛小君會被成了過街老鼠,每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他淹死。
阿九似懂非懂的點頭。
洛小君呼出一口氣,他們是今日早上才抵達郾郡,郾郡原本是燕南國的國都郾城,楚恆熠攻下後便將整個燕南國改為郾郡。
洛小君此行的目是為了尋找景如歌,將事情解釋清楚。
馮葉凜說看到景如歌乘著景安候的馬車離開,他猜測景如歌極有可能回了郾郡。
郾郡西邊有一處莊園,那裡便是景安候府的所在。
“阿九跟我來。”
洛小君不想再繼續耽擱下去,這關乎到未來自己還能不能回去。
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總算抵達了這處被景安候圈出來的莊園,洛小君與阿九正要進去,便被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擋住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可有請帖。”
洛小君拍著自己的胸口。“我是景小姐的朋友。”
“想混吃混喝,也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若是景小姐的朋友,那我還就是天皇老子,滾。”
家丁持著棍棒將二人驅趕開。
洛小君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君哥。”
阿九前去攙扶。
正好遮擋了洛小君,一頂轎子從正門進入莊園,轎子掀開一角,裡面的人淡淡的看向外面。
“他們是誰?”
“一些乞討的藝人而已,待會便將他們驅趕走。”隨從說道。
簾子放下,轎子進入莊園。
阿九扶著洛小君站起來,洛小君看了一眼轎子。
“我們走吧。”
他現在這副樣子,家丁定不會讓他進去,若大吵大鬧將身份泄露了反而麻煩。
他得另想辦法。
……
日頭漸高,已是正午,陽光炙熱,洛小君與阿九帶著面具悶熱得臉上黏糊的難受。
按照原路回去,又到了戲班子裡,剛進去,班主便扯著嗓子指著二人。
“你們兩個去了哪裡,這都等著呢,快去裝扮上!”
洛小君與阿九摘下面具,將臉裝扮上和以往一樣,熟練的往戲台子上一躺充當死屍。
戲台下的人,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時不時的閑聊幾句,洛小君滿腦子都想著如何潛入景安候府,找景如歌。
對他們談論的內容並沒有上心。
“過兩日是景安候府千金的及笄宴,聽聞整個郾郡的年輕才俊都會前去參加,景小姐會在這些才俊中,挑選出一名男子並嫁給他。”
洛小君豎起耳朵。
“這麽說,你我也有機會?”
“兄台你已婚,景小姐只要未曾婚配的才俊下嫁。”
洛小君睜開眼睛,看向說話的人。
“景如歌要嫁人!”
戲台上裝扮的死人詐屍說話,惹得台下看戲的人抱怨,說悲傷的情緒都沒了。
班主上台道歉免費送一份小食才算平息,戲曲結束後,班主拖著洛小君下去,指著他的腦門破口大罵。
“你還想不想幹了!可知道你損失我多少銀子!”
“班主,景安候府的景小姐的及笄宴,您老去嗎?”洛小君答非所問的說道。
“我去及笄宴作甚。”班主氣不打一處來。
洛小君眼珠一轉,嘿嘿一笑。
“若景小姐及笄宴讓咱們戲班子進去表演,那咱們以後豈不是名聲大噪,銀子不就要多少有多少了。”
班主撇嘴。“那有這麽容易。”
洛小君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一些。
“景安候府的劉管家每夜都會去春樓找花魁柳娘,班主去準備一些金銀送給柳娘讓她在劉管家面前提一句。”
“這能成嗎?”
“一定成!”
班主看了他一眼,一咬牙,懷揣著銀子走了出去。
到了夜裡,他紅光滿面的回來,賞了洛小君一枚碎銀子。
“小子,可真有你的,按照你說,去景安候府的事兒成了!”
……
兩日後,天還沒亮戲班子從戲園子出發前往景安候府,搭戲台裝扮這些都十分耗費時間,因此他們必須提前到,並做好準備。
洛小君與阿九在他們其中,與其他人一並進入景安候府。
順利的進去後,班主和其他人忙著搭建戲台,乘著他們不注意,洛小君悄無聲息的離開。
這裡是外院的小花園,景如歌的閨房應當在內院,乘著夜色躲開家丁的眼睛從矮樹叢後鑽進去,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洛小君置身於一座精致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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