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餓壞了,誰替他找景如歌。
洛小君那口氣總算是順了,他站起來兩手撐著桌面,側目看著站在他背後的男人。
“快走!”
說罷,抓住他的手,楚恆熠怔住,望著這隻正握著自己手的手,一時間忘了掙脫……
店小二到門口索要賠償,洛小君迎面而來,走得極快還差點將他撞倒,剛站起來又一位高大的男子隨他之後走出將店小二撞個夠嗆。
店小二罵了一句背時,衝出指著要罵人,定睛一看傻了眼。
“那是!”
若他看得沒錯,那是帝君!
誒?
“帝君與人手牽手?!”
店小二揉了揉眼睛,人已經走到拐角出他看不到的地方,他追上去想看個清楚,剛要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一錠銀子送到他面前。
“酒錢。”
榮堯將銀子交給店小二走下樓,感覺到一道濃厚的殺氣,微眯起眼睛。
“不好!”
他快速下樓追出去為時已晚。
一支暗器對準毫無防備的楚恆熠射去。
“小心!”
洛小君與榮堯同時驚呼,千鈞一發之際,洛小君一咬牙狠狠的將他推開,暗器險而又險的擦過洛小君的手臂,慣性使然令他直接跌在地上。
楚恆熠脫險,見洛小君倒在地上,楚恆熠一個箭步衝過去,掃過四周怒聲吼道:
“來人!”
士兵湧入進來將整個酒館團團圍住。
洛小君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臂看下上方,與躲在暗處的一雙眼睛對視上,不知為何,那雙眼睛總覺得似曾相識。
他的眼睛裡透著傷,這傷令洛小君的心隱隱作痛。
楚恆熠橫抱起洛小君出了酒館,帶上他乘上來時的馬車。
“回宮,快!”
馬夫催動馬前進,馬車駛離酒館,洛小君回過神來,方才的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現在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正被楚恆熠抱著,頓時如被火燒了屁股。
“放,放我下來!”
洛小君從他的腿上下來,捂著傷坐在他對面與他保持距離,原本不動還好,這一動捂著傷口的手松動,血順著手指滴落,在雪白的羊毛毯上留下點點盛開的血跡。
洛小君小心的抬頭,對上楚恆熠鐵青著的臉。
暗道一句這下糟了!
小說裡有過這樣一段描述,宮中伺候的太監,不小心劃破手指將血跡滴在出楚恆熠寢宮中的白紗上,楚恆熠便痛下殺手,要了他的命。
一個小點都可以要一條人命,自己豈不是有多少命都不夠丟得了。
“我回去替你洗乾淨,保證和新的一樣!”
若不是他得捂著手臂上的傷,他都能給他表演一個對天發誓。
楚恆熠薄唇繃緊,頭微低披散的墨發垂落半遮住一隻眼睛,哪怕被遮擋,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殺意。
“洛君懷!”
一聲低沉的低吼。
“……”
洛小君捂著傷口的手在發抖,臉色也愈發蒼白,他快撐不住了。
“為何要救本君?”他聲音低沉略微沙啞。
最想殺他的人,不應該就是洛君懷嗎!他抬頭意圖看透一些什麽。
“當然是為了我自己。”洛小君迷迷糊糊的,意識在潰散邊緣,靠在馬車上的身體晃動了一下。
“為你自己?”楚恆熠疑惑。
“你活著,我才能……活……”
身體倒下的一瞬,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中,鮮血不僅僅染紅了地毯。
楚恆熠迅速的點下洛小君的穴道止血,望著懷裡昏迷過去的人,他喃喃自語道:
“本君能相信你?”
有殺手埋伏,他早已得知,之所以帶他來這裡,是為了試探他是否與那些殺手有勾結,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洛君懷給了太多疑問和驚喜。
他呼出一口氣,再看懷中的人,多了絲無奈。
“那支暗器豈能傷我?是你真天真,還是故意為之……”
姑且就信他一次!
……
馬車入宮,徐總管領著太醫等候在寢宮外,他得到消息,以為是帝君受傷。
遠遠的瞧見帝君的馬車入了宮,慌忙招呼著幾個太監過去,匆匆到了馬車前,馬車剛停下,馬車簾掀開一人跳下來。
徐總管正要招呼人攙扶君上,可當瞧見君上抱著洛君懷時,整個傻了眼。
楚恆熠抱著洛君懷入了寢宮並將他放在龍榻上。
“快給他醫治。”
太醫們急忙進去替洛小君包扎傷口。
不多時,太醫出來,楚恆熠詢問。
“如何?”
“啟稟君上,平燕侯的傷並無大礙,之所以昏迷是受了些驚嚇,加之身體虛弱所致。”
“虛弱?”
他貌似才從地牢裡出來沒多久。
“將他調養好,本君要的可不是個病怏怏的平燕侯。”
“是君上。”
太醫給洛小君開了一副藥後便退了下去。
寢宮中,只剩下洛小君與楚恆熠。
楚恆熠走到床邊看著床上昏睡過去的洛小君,又看著自己的手,他比他想象中的輕很多。
身體柔軟得……像個女人,手感,似曾相識……
與此同時。
主城街道上,官兵四處搜查殺手的蹤跡,河橋洞下,黑衣人扯下身上的黑衣,換上乞丐裝束,用黃泥糊在傷口上掩蓋血跡,做完這一切,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端著要飯的破碗坐在一家客棧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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