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肢斷臂落了一地,慘絕人寰!
楚恆熠將格子關閉,若無其事的坐到太師椅上,將一把鑰匙放在桌案上。
“宮中你已不能再繼續待下去,這座宅邸是本君為你準備的,今日便搬過去。”
洛小君壓下心頭的懼意,走過去拾起鑰匙,剛攥到手中,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本君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作為代價,你必須替本君找到景如歌。”
握著鑰匙的手一抖,他抬頭看向他。
“我答應你……”
密室的門打開,外面一切恢復如初,鮮血擦淨,染紅的白紗換去。
恍若方才看到的殺戮只不過是錯覺。
這便是楚恆熠的可怕之處。
垂眸看著自己手裡的鑰匙,洛小君下定決心,一定要盡早找到景如歌,然後順利的回去。
當日,楚恆熠替他準備馬車將他送出宮去,洛小君將自己唯一的好友阿九帶上。
當馬車駛離皇宮後,洛小君長長的舒了口氣。
掀開簾子看著西邊山頭懸掛的夕陽,暖暖的陽光落在臉上,他笑了,如釋重負。
終於能離開楚恆熠身邊,終於能好好的睡個安穩覺,只要找到景如歌,一切就都步入正軌,他也會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去。
不多時馬車在一座宅邸前停下,宅邸上掛著一張紅看不清字跡的牌匾。
洛小君推門進去,這裡空無一人並無人來迎接,只有洛小君與阿九站在門外。
馬車離開,洛小君與阿九背著包袱走進去,阿九跑到屋內點燃燭台,二人在宅子裡轉了一圈,這間宅子不算很大,一間主院,兩間客房,還有一間小雜院,前後就一座院子,院子裡有一池水,因為許久無人打理,長滿浮萍綠油油的聞著一股腥味。
好在屋子裡有現成的被褥和生活用具,不然洛小君和阿九就得裹著稻草睡一晚了。
讓阿九去休息,洛小君抱著受傷的手臂走入房間,順手將門關上。
上床躺下洛小君看著床上的被褥,說來也奇怪,房子破舊看著久無人住,可被褥卻是嶄新的。
應該是楚恆熠準備的,不自覺輕笑一聲,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算楚恆熠還是個人。”
“這是誇本君,還是在損本君。”
突兀的,屋子裡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驚得洛小君坐直身子,便見楚恆熠正坐在不遠的太師椅上。
“君上!”
洛小君驚呼出聲,楚恆熠身影一閃出現在他背後捂住他的唇。
“噓。”男人湊近他耳邊,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本君微服出宮,切不可大聲喧嘩被人發現。”
洛小君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再大聲叫嚷,楚恆熠這才松開他。
“君上微服可是為了景如歌?”
洛小君其實有些猜測,雖然後面的劇情他沒有再繼續看下去,可通過前文的分析,大致了解一些。
長老對於楚恆熠迎娶景如歌並以此宣戰一事極為不滿,之前他以為是因為楚恆熠擅自攻打燕南國所致,可通過現在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派人暗殺的所作所為,都表明長老堂另有預謀。
至於他們為何要千方百計阻止,洛小君就不得而知了。
被看穿來意,楚恆熠並不意外。
“你放心,除了本君無人知道你被安排在此處,長老堂的人暫時找不到你。”
說完,他順勢坐在他床上,裹著被褥躺下。
洛小君站著床邊,指著床又指向自己。
“這是我的床!”
楚恆熠慵懶的睜開眼睛,眼底染著灰暗的倦色聲音沉悶,像是幾夜沒合眼般的疲憊。
“你是本君帶領大軍贏回來的人,你的命包括你的一切都屬於本君。”理所應當的宣誓主權,像是洛小君是他出去狩獵,狩回來的獵物。
洛小君眉頭直抽搐,這事不說還好,一說就是血海深仇,他還要意思說!?
礙於他是楚恆熠又是男主,他不敢發作,氣鼓鼓的打開櫃子,找出一床被子單手抱著睡到軟榻去。
只希望明日楚恆熠能改變主意離開才好,若每日與他在一起,這日子還怎麽過。
第33章 臣在老地方等皇上
陽光透過發黃的窗梭紙透入進來,照得房間亮堂堂的。
房間門口正對面的軟榻上,緊裹著一團一隻白皙的胳膊從那一團被褥裡垂落,修長的手指纏繞著從榻上傾瀉而下的墨發,一並垂落在地板上。
似是因為這忽然升起的陽光惹到了裹在被褥裡的安眠,他不悅的翻了個身。
咚!年久失修的地板發出咯吱聲。
洛小君抱著受傷的手臂疼得齜牙。
“疼疼疼。”
緩過勁來,揉著睡得亂糟糟的頭髮看向四周,這才想起自己昨夜在榻上睡了一晚。
扶著桌子站起來將被褥單手抱住塞回櫃子裡,側目看向床的方向。
朦朧的床帳內,楚恆熠正躺在裡面,合上櫃門洛小君朝床榻走去,隔著紗帳望著床帳中的人。
他的頭髮與衣帶無半絲凌亂,覆在眼瞼的睫毛濃密纖長,那幾乎完美的鼻梁下薄唇閉著,哪怕熟睡這個男人看起來依舊賞心悅目。
讓同為男人的他不住地多看了一眼。
他是如何做到睡一晚上都不動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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