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君生於和平年代,戰爭也只在電視劇與電影裡看過,他自認為也算見多識廣,可那些偽造的出來的畫面,哪有真實所見的震撼。
這裡的每一把兵器都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
“都去休息吧,等明日天黑我們再去,相信不出五日,應當能湊齊我們所需要的精鐵。”
將兵器藏在馬車後洛小君前往附近村子借宿。
他們離開之後,楚恆熠從大樹後走出,站在洛小君方才所站的位置。望著馬車裡的兵器,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
一座破舊的茅屋透風的房間裡,洛小君和衣而眠,抱著單薄的被褥縮成一團。
他似乎做了噩夢,眉頭皺著表情痛苦。
楚恆熠輕輕的推開門,走到床邊,撫摸著他的臉頰,熟睡的人輕嗯了一聲,似乎在貪婪他手心的溫暖輕輕的蹭了一下,眉頭舒展了幾分。
“那一日是你救了我。”
他不會記差,雖然模糊不清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可有些東西不需要用眼睛,隻憑借感覺便能知曉。
身體的記憶,比任何表面的東西,更加可靠。
他俯身在唇邊落下一吻。
洛小君睜開眼睛,屋內燒了炭火,破敗的小木屋不再冷森森的,窗戶的破洞被封好身上多了一件披風。
他呆坐著,疑惑著,隻片刻了然。
“阿九這小子,還想著給我燒柴取暖,又將窗戶給封好還真是閑不住。”
看向窗外,天已經暗下,他們該出發了。
他走出木屋,便見所有人站在路邊一動不動。
“抱歉我起來晚了。”洛小君走了過去,見他們不為所動,並一直盯著某個地方,他疑惑的走過。
卻見在他們馬車的旁邊,一堆兵器整整齊齊的堆積在馬車旁邊。
“這是!”
老鐵匠也是一頭霧水。“我一起來便見這些兵器堆積在這裡,是不是你們幾個偷偷去了?”
幾人對視一眼,皆搖頭。
洛小君忽然想起了什麽,他抓住阿九詢問。“阿九你可來過我剛剛睡覺的茅屋?”
阿九搖頭。“沒有,怎麽了小君哥?”
洛小君眸光閃爍,他衝出官道,走下山坡,望著皚皚白雪覆蓋的雪山,朦朧了視線。
“是你,對不對!”
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人出現,更加沒有人回答他,洛小君滿臉失落。
“我們回去吧。”
楚恆熠來見了他,卻連見一面都不肯,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麽。
洛小君先行與馬車回去,之後再派遣馬車過來,如此幾趟將兵器都帶了回來,幾個熔爐日夜不斷的工作,過去了十日終於將他們所需要的鐵塊煉製了出來。
洛小君看著紅紅的融鐵爐,心不在焉的。
“小君哥,你在想什麽。”阿九湊上來,遞給他一個剛做好的酥餅。
洛小君接過咬了一口。“沒什麽。”
望著燒紅的爐子,喃喃著。“終於將鐵的事情給搞定了,接下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將訂單完成,收取尾款半個月就足以了。”
“對了。”
洛小君走出去,看向正在督促組裝洗衣神器的魚嬌。
“魚三找到了嗎?”
魚嬌憂心忡忡的搖頭。“你放心他這麽大人了,應當不會有事。”如此安慰洛小君,可他自己滿臉都寫著擔憂。
“我再派些人出去找找。”
洛小君朝外走去,他想過去,實在找不到人他就去張貼尋人告示,剛到門口撞上一堵肉牆,洛小君後退一步,抬眸便見是漠啟,他錯開他繼續往前走。
漠啟一個箭步追上來擋在他前面。
“我在酒館定下酒席,去喝一杯慶祝吧。”
他看向工廠裡面的人。“大家一起去。”
“誰要與你喝酒,小人。”有人怒叱,而後越來越多人站起來驅趕他。
洛小君繞過他上了自己的馬車。
見他離開,漠啟追上去。
“小君你聽我說解釋。”
洛小君的馬車走遠,漠啟去追踩到冰塊摔了一跤。
背後一陣嗤笑,老鐵匠摸著胡須。“漠少爺,您還是去花滿樓找找樂子吧,洛公子您就別想了。”
“你配不上他。”
“就是就是。”
漠啟收緊拳頭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甩袖上了自己的馬車,催促家丁趕車。
“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那可是四萬兩哪有那麽容易湊齊,別高興得太早。”漠啟陰沉著臉,拳頭捏得咯吱響。
到了酒館,他獨自上樓喝了一杯酒,想起洛小君對他的態度以及其他人的嗤笑。
哢嚓一聲,捏碎了手裡的酒杯。
“漠大哥您別動怒,不就是個小白臉嗎,實在不行就用強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漠啟狠狠的拍了他一巴掌。
“你知道什麽,若要用強,老子費這麽多功夫作甚。”
他頭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要得到一個人的身與心,不僅僅是娶而是讓他心甘情願的跟著自己,這種征服欲他們豈會懂。
一杯酒下肚,他覺得不夠,接著一杯又一杯,直到喝醉了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嘴裡還念叨著。
“嫁給我,嫁給我……我爹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嫁我為妻……”
幾個混混對視一眼,他們頭一次見漠大哥如此在意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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