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三一臉崇拜。“不愧是小君,志向遠大令我欽佩,我早就看那個什麽楚恆熠不順眼了,當初還一直欺負你。”
洛君懷冷笑。“不殺他,我誓不為人。”
魚三眼珠一轉站起來。“不然您給我三天時間,我去到處給您湊。”
“嗯,辛苦了。”
他站起來要出去。
魚三拉住他的胳膊。“小君你要去哪兒,今個兒不在這兒住了?我和我哥擠一間房間,你睡我的房間就好了。”
洛君懷厭惡的瞥了一眼他指甲蓋裡都是黑泥的手。
“不了,三日後我再來。”
“小君,別走啊,吃頓飯,我親手給你做。”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洛君懷走得更快,顯然這位皇帝陛下嫌棄他的緊。
“走了?”
洛小君雙手環胸的靠在屋簷底下。
“他是來要銀子的,說是要與秦月國談判,需要銀子打點和購買兵器。”魚三將自己得到的情報告訴他。
洛小君皺著眉頭。“若他成功了,那豈不是……”
“你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楚恆熠吧。”魚三將一個木盒給他。
“我隻給了他一點,全部的都在這裡。”
洛小君接過。“謝謝。”
“走吧,洛君懷我會想辦法拖著他。”
洛小君點頭,騎上院子裡的馬匹揮動馬鞭。
目送洛小君離開,魚三看向剛回來的魚嬌。
“哥,我們可能得去流浪了。”
“到處走走長長見識也挺好的。”
“就一把火燒了吧,別便宜了洛君懷。”
“燒了吧。”
……
天色暗下,歷城的天空上染上了火燒雲,洛小君回頭望著煙霧燃燒的方向勒住韁繩。
“魚三魚嬌,你們!”
眸子閃了閃,一咬牙繼續揮動馬鞭,他得去告知楚恆熠阻止洛君懷,才能不辜負他們燒毀苦心經營的一切去阻擾洛君懷的計劃。
五日後,帝天宮。
天空陰沉沉的,雪連綿不斷的下了幾日,懸掛在帝天宮長廊左右的紅綢染上了一層白霜。
誰會想到在成婚當日,洛君懷會刺殺楚恆熠,不僅如此還將重傷的君上關押在囚牢裡鎖了琵琶骨。
而今雖已奪回了平陵城與帝君之位,傷口也已痊愈,發生過的一切卻無法被時間抹平。
帝天宮人人自危,只因為瑤光殿裡高坐於龍椅之上帝君愈發的暴戾。
宮女們顫顫微微的端著晚膳,有幾個宮女實在懼怕得不行想要逃走。
徐安一個眼神當場將宮女殺了。
宮女們無奈隻得繼續往前走。
“咯吱。”
厚重的寢宮大門打開,昏暗的寢宮中白紗朦朧,這裡原先被裝點上了喜慶的紅色,君上歸來之後,揮劍將紅綢全部砍碎。
白紗後的矮桌前,男人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持著遊龍劍,墨發垂落黑龍袍半遮著他的眼睛,隻留一對薄涼的唇與刀削的下巴。
“君……君上,該用晚膳了……”
宮女將托盤放在桌案上,一個一個的盤子擺好,做好這些後退著走出宮殿。
有宮女不慎絆倒了什麽,回頭一看竟見地上又個死不瞑目的太監,她尖叫著手裡的托盤摔在地上。
男人抬頭,墨發下一隻赤紅的眼睛,散發著和詭異的黑霧。
宮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君上饒命,君上饒命。”
“滾。”
“是,是是……”
宮女們離開,幾個太監進來將屍體清理乾淨,楚恆熠拾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頓飯吃得如同嚼蠟。
“君上。”
有將士進來稟報。
“進來。”
將士跪在地上,道:“探子來報,洛君懷前往秦月國,意圖與秦月國合作卷土重來。”
“哢!”筷子折斷。
士兵低著頭不敢去看。
“你退下吧。”榮堯走了進來。
士兵如釋重負的走了出去。
榮堯目光複雜的看著楚恆熠,他費盡千辛萬苦將楚恆熠救出來,救了他的人,卻救不了他的心。
“君上忘了他吧。”
楚恆熠的陷在陰影中,像是與黑暗融為了一體,在他的身後黑暗的角落似乎有一團鬼霧一般的東西圍繞著他。
榮堯想走近一些看清楚是什麽,距離越近壓迫感越強,正當他想伸手去觸碰時,一股強大的勁風襲來,榮堯後退數步穩住身形,君上還保持著坐著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再抬頭滿眼赤紅,榮堯心頭一震,低著頭不敢與他直視後退了出去。
到了門口他滿心難安。
“難道,鬼煞真的存在?”
幾日前,也就是楚恆熠攻破城池進入帝天宮之中,榮堯便察覺到他不對勁,那之後回來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位名為柳青的道士。
他說楚恆熠煞氣附體,若再不阻止他殺人,他將失控徹底化為鬼煞。
榮堯原本還懷疑這中間的真假,可當見到這一幕,他不得不去相信。
他總覺得有些蹊蹺,左右想了想,決定去找那個道士問清楚。
榮堯出了皇宮,正要驅車前往道觀,正當這時,一位少年擋在了馬車前。
“榮丞相。”
榮堯看向這個陌生的少年。“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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