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胳膊伸出來。”藥老手裡拿著一把匕首。
花藝悠露出胳膊,藥老直接劃開花藝悠手腕上的靜脈:“會很疼,忍著點。”
“嗯。”花藝悠點了點頭。
藥老把花藝悠的手腕靠近小七受傷的位置,一條蟲子快速的鑽進花藝悠的手腕。
花藝悠疼的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小七則是直接暈了過去了。
藥老拿出止血藥給花藝悠敷在傷口上,用粗布包扎好了以後囑咐道:“疼就叫出聲,別憋著。”藥老知道這蠱毒的厲害,曾經就有人忍受不了活活疼死了。
“嗯。”花藝悠現在感覺全身都有小蟲子再爬,疼得他直出冷汗。
“繼麟帶我回房。”花藝悠不想讓這麽多人擔心。
冷繼麟抱著花藝悠快步走了回了自己的屋內。
一進屋的花藝悠大喊出聲:“疼,好疼。”
冷繼麟心疼的要命,他剛剛有心想攔住花藝悠,但是這樣小七,岩離必然會廢掉一個所以他猶豫了,他覺得自己對不起花藝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別人讓花藝悠受傷。
花藝悠跟剛剛的小七一樣在床上打起滾來,冷繼麟上床抱住花藝悠。
外面的人都能清楚的聽見花藝悠痛苦的聲音,心裡更是確定,自家的王妃是值得自己拚出性命保護的。
岩離自然也是聽見了,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了,王妃卻替他承受了這份痛苦,以後他跟小七一定保護好王妃,不會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花藝悠在疼的在冷繼麟懷裡掙扎著,全身都仿佛被蟲子啃咬殆盡,整個身體疼的連呼吸都在停頓。
“寶寶,寶寶。”冷繼麟死死的抱住花藝悠。
“疼的厲害就咬我。”冷繼麟的心疼的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花藝悠推開冷繼麟遞過來的胳膊,死死的咬緊自己的嘴唇,血從嘴角流下來。
花藝悠整整喊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花藝悠疼的暈了過去,才停下來。
眾人跟著藥老來到花藝悠的房間,就在藥老推開房門的一瞬間,眾人都愣在了原地。
此時抱著花藝悠的冷繼麟眼神陰狠冰冷,周圍更是殺氣逼人,在場的除了藥老薑文軒都能感覺到。
“冷,冷繼麟,你沒事吧。”薑文軒開口詢問。
冷繼麟冷冷的抬頭,沒有說話。
“讓我看看藝悠怎麽樣了。”藥老走了過去。
冷繼麟抱著花藝悠的手都在顫抖。
“放心吧,藝悠醒了也不會在疼了,蟲子已經死了。”藥老又看了看花藝悠的手腕,給他換了藥。
“這是康國的蠱蟲對嗎。”冷繼麟的語氣也是冰冷沒有溫度。
“嗯,化功蟲,只有康國有。”這個藥老可以肯定。
抱著花藝悠的手緊了緊,這筆帳,就算在康國好了。
一直到了下午,小七醒了過來,但是因為傷口太深,沒有一會又睡了過去。
花藝悠一直沒有醒過來,冷繼麟一直抱著花藝悠不肯松開。
其他人也守在花藝悠屋內,沒有人離開,一直到天黑,花藝悠才慢慢睜開眼睛,他眼睛不好,屋裡沒有點蠟燭,他什麽都看不清。
“小七醒了嗎。”花藝悠說完就覺得自己嗓子像撕裂一般難受。
“醒了。”冷繼麟聲音溫柔,但是他心裡的寒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花藝悠自然是感覺到的,睜開眼睛,雖然看不清,但還是能看清輪廓的,伸手摸了摸冷繼麟的臉。
“別這副樣子,這樣不是很好嗎,小七,岩離,和我都沒事。”花藝悠聲音嘶啞的厲害。
“這是藥老留下的藥,喝點嗓子會舒服些。”冷繼麟拿出一個小藥瓶給花藝悠喂了下去。
屋裡的人都沒有說話,王妃醒了以後還在擔心小七,這麽好的王妃怕是世間在也尋不到了。
薑文軒點燃了蠟燭,看了看花藝悠,此時的花藝悠,衣服凌亂,嘴上的傷口清晰可見,臉色更是煞白。
“你們都在啊。”花藝悠有了火光自然能看得見,雖然都是朦朦朧朧的。
屋裡的人看清王妃的樣子,心裡更不好受了,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語的時候,岩離推開了房門,對著花藝悠跪了下去:“謝謝王妃的救命之恩。”說著把頭狠狠的磕了下去。
“快起來,小七是為我而傷的,救他是我應該做的。”花藝悠想起身扶起岩離,但是身體太虛弱了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我們是侍衛為了王妃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岩離沒有起來。
“誰說我把你們當侍衛了,你們都是我和繼麟的家人,為家人做什麽都是應該的。”花藝悠的意思很明顯,小七為了他受傷是應該的,他替小七做些什麽也都是應該的。
“王妃。”岩離眼淚奪眶而出。
花藝悠嘶啞著聲音說道:“好了起來吧,好好照顧好小七,等他好了,我們去遊湖。”
冷繼麟看著屋裡的人,一個個都紅了眼眶:“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眾人出去以後,冷繼麟在花藝悠的額頭上親了親:“對不起。”冷繼麟非常自責。
花藝悠伸出胳膊在冷繼麟臉上拽了拽:“又瞎想什麽了。”
“我當時猶豫了。”冷繼麟說愧疚的說了出來。
“換了我,我也會猶豫的。”花藝悠沒有在這件事上較真,換了誰,都會猶豫,一邊是自己的愛人,一邊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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