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必把那些渣渣的話放在心上。
桉諾關注的地方卻截然不同,挑了下眉,“比你也厲害?”
洛晝說的厲害當然是在未來的成就上,在這方面雄蟲和雌蟲沒有可比性,不知道桉諾誤解成了什麽,他偏頭瞥了對方一眼,隨後不經心地收回視線,“沒我厲害。”
事實如此,前世不管桉諾在外面有多囂張,回了家總歸是在下面的。
桉諾不知道洛晝心裡所想,只是被這個回答逗樂,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距離瓦瑙密林的路程很長,車程過了大半後,艙內幾乎再沒有說話聲,都在保留體力養精蓄銳。
環境安靜下來,洛晝的困意也逐漸襲來,靠著窗戶開始睡覺。
飛行器行駛平穩,洛晝意識朦朧間做了一個夢,前世的回憶在腦海裡翻湧。
【上一世,洛晝和桉諾婚禮結束的當晚。他住進了桉諾的新住所,在帝都星軍部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幢漂亮的三層小別墅,裝潢精致華麗。
從婚禮宴會廳的熱鬧脫離,到現在偌大的房子裡只有洛晝和桉諾兩個,全然是不同的感覺。
桉諾的照顧無微不至,吃過晚飯後,洛晝歪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擺著零食和小塊水果。洛晝稍微一側頭,瞥見旁邊安靜看著他的桉諾,視線相撞時,兩蟲都頓了頓。
“閣下。”桉諾以為洛晝有話想說,走近輕聲問道:“怎麽了?”
洛晝性格雖慢熱,卻能察覺到桉諾對他好,不想違了他的心意,便從沙發上起身,“……臥室是哪間?”
夜幕降臨,也差不多到休息的時間了。
“在樓上,我帶您去。”桉諾笑了笑,眉眼間笑意清淺,卻是掩飾不住的愉悅,“浴室的熱水一直準備著,隨時都可以洗。”
連換洗的衣服都已經準備好了,根本不需要洛晝考慮做什麽。
洛晝雖然是雄蟲,但卻不像嬌慣了雄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至少自己的日常起居都不需要其他蟲幫忙。
在洛晝長大後,舒亞每次想在這些小事上幫忙,都會被推出去。
而在面對桉諾的貼心和細致,洛晝卻很難說出拒絕的話,“……好。”
洛晝往浴室裡走,準備關門的時候,卻見桉諾似乎也有要進來的意思,扶著門的動作一停,疑惑的目光投了過去。
桉諾也愣了下,“您不需要我服侍嗎……”
洛晝沉默,搭在門上的手停了停,沒有立即拒絕,遲疑兩秒問道:“其他蟲也會這樣嗎?”
洛晝第一次結婚,也沒有和雌蟲親密相處的經驗,他覺得他們還沒有熟悉到一起洗澡的程度,又不確定哪樣才是正確的。
結了婚,就要一起洗嗎?
“會的。”桉諾看著洛晝,蔚藍色的眼眸深處是無盡的溫柔,見對方沒有抗拒的情緒,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不緊不慢地幫雄蟲解著禮服上的領帶。
他低聲道:“服侍雄主是我的責任。”
洛晝輕輕呼出一口氣,似乎也是妥協了,“那你進來吧。”
既然他們結了婚……
熱水散出朦朧模糊的霧氣,洛晝整個身體躺進了熱水中,懶洋洋地伏在浴池邊上,伸手去拉桉諾。
桉諾身上的衣服完整,仍是婚禮時純白的軍部禮服,悄無聲息地傾身半跪在浴池邊緣,身形挺直漂亮,牽住了雄蟲的手,“您今天累了,我來吧。”
洛晝輕輕皺了下眉。
洛晝在這方面的認知不多,在家時雄父和雌父的相處給他留下了潛移默化的影響。至少在洛晝能看見的地方,路蘭特從來沒有讓舒亞跪下服侍過。
洛晝也不喜歡這樣,他拉了拉桉諾,“起來。”
桉諾有些走神。
雄蟲很漂亮,不管是容貌還是身體。水汽彌漫間,雄蟲眼下的一顆緋色淚痣顯得更加昳麗,墨色的眼瞳透著清澈,黑發被水滴沾濕,水面上露出的皮膚光潔白皙。
洛晝見桉諾沒反應,稍微用了些力氣拽他。
桉諾正巧沒有防備,本身也下意識由著洛晝的動作,一不小心差點被他拽到了水裡。
純白禮服被洇濕出一片深色,桉諾怔了下,及時扶住浴池邊緣才穩住身形,發絲微亂,表情閃過了一絲錯愕,又很快地恢復如常。
“一起洗。”洛晝並不習慣被單方面服侍,浴池很大,他們一起洗都綽綽有余,“你也進來。”
這句邀請無疑是對雌蟲最大的優待,桉諾聲線帶著微微啞意,“閣下——”
“不用叫我閣下。”洛晝搖了搖頭,私底下這個稱呼聽起來太別扭,順便出聲催促,“水都要涼了,快點。”
浴池有恆溫功能,泡一晚上都不會涼。桉諾抿了抿唇,很慢地解開禮服的扣子,衣服滑落在地,他輕聲開口問道:“雄主……這樣叫可以嗎?”
洛晝好像不大知道什麽是害羞,他抬眸看著桉諾的身體,雌蟲腰身線條流暢,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側腰處有處繁麗的銀色花紋,平添了幾分妖冶。
那是獨屬於雌蟲的蟲紋。
洛晝的視線在蟲紋處停留許久,才回答剛才的問題,“換一個。”
“雄主”這兩個字對於洛晝來說還有些陌生,會讓他反應不過來是在喊他。
桉諾褪去衣物步入浴池,從身後慢慢地貼近了雄蟲,熱氣讓他身體忍不住發燙,聲音很輕:“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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