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言:“?”
靈言抱著他,四下走了一圈。
她沒找到什麽大叔。
“好了好了,不哭了。外婆帶你去吃好吃的。”
靈言找不到什麽大叔,她只能用吃的來哄小外孫。
明喬不想要吃的。
他倔道:“我就要大叔呀!”
靈言無奈:“外婆沒見過你這個大叔,外婆沒辦法給你找呀。”
一大一小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想找的大叔,此刻並沒有走。
在一處不起眼的陰影裡,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他們的對話,毫無保留的都傳到了男人的耳朵裡。
包括明喬叫靈言外婆。
男人看著容顏一如往昔的靈言,眼底灰晦暗一片。
“乖喬喬,要不你學你娘,畫個畫像出來。”
“外婆比對著畫像,給你找人。”
外婆的提議,明喬勉為其難的點了頭。
他抬起小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走呀,去書房。”
他要去書房畫畫。
靈言把明喬給抱走,也領走了遊輕。
大門重新關上,再沒人出來。
剛才站在陰影裡的男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他往前走了走。
大門兩旁,有石雕的獅子。
男人的手搭在獅子上,好半晌,他才轉身離去。
屋子裡的明喬不知道他在門口,還在書房裡畫著他。
“喬喬,這就是你說的大叔?”
靈言看著這幅簡筆畫,完全推斷不出來這畫裡的主人,到底長什麽模樣。
她面色流露出了幾分為難。
明喬畫完後,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認。
他沮喪的垂下了腦袋,兩隻小胖手絞到了一起。
“喬喬笨。”
他喪氣道:“喬喬不會畫。”
他畫不出來大叔的模樣。
“我們喬喬才不笨呢,喬喬只是太小了,所以才畫不好。”
靈言看不得小外孫這麽垂頭喪氣,她安慰著小外孫:“等我們喬喬長大了,肯定能跟娘親畫的一樣好。”
在靈言的耐心安慰和鼓勵下,明喬稍稍恢復了點精神。
他畫不出來大叔,自然沒法找大叔。
他只能接著等,等大叔自己出來。
他有種預感,這回,他還能再看見大叔。
“外婆,我們去秦家嗎?”
“嗯,我正準備去。”
靈言在秦家待著,越待越覺得不對勁兒。
秦家的富,並不是來源於他家中的產業。
秦家的產業,她讓清衡和鄔野算過了。
這些產業經營的不怎麽樣,其利潤絕支撐不了秦家奢侈的日常生活。
秦家在外低調,在家裡還是很奢侈的。他們的日常飲食起居,都能印證這一點。
收入和支出的嚴重不等,這其中的差額,總得有地方貼補。
寶庫。
這是靈言知道的,他們貼補的源頭。
明喬說過,寶庫裡是有一整座金礦的。
可這麽富的寶庫,秦家哪兒得來的?
想到秦家的這些事,靈言更堅定了要查清一切的念頭。
半旬後的假成婚,她必須要做。
“喬喬,你夜裡好好睡覺,醒了也不要出來找外婆,知道嗎?”
靈言抱著小外孫回秦家,她還沒忘了叮囑小外孫夜裡睡覺的事。
明喬乖乖點了頭。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明喬的寒鐵劍,終於比他以前買回來的劍啊砍刀啊什麽的都要結實。
但能不能砍斷鏈子,還要結合實際情況。
明喬把寒鐵劍放進儲物環,時時刻刻都帶著。
婚禮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秦北臉上的喜色,肉眼可見。
要不是有明喬這個小拖油瓶在,他估計已經等不及,去和靈言同房了。
他多次想和靈言親昵一番,都被明喬這個小拖油瓶給攪了場。
如今,他都要跟靈言成婚了,也沒能碰一下靈言的手。
總被明喬攪場著,秦北看明喬的眼神,都藏不住不滿了。
他不能對明喬做什麽,隻恨恨的讓人對清衡收網。
在他的計劃裡,他是要在成婚後,再除去清衡的。
可是,他的計劃生了變。
在成婚前一天,清衡便被秦家安排的人,引入了寶庫中。
不,準備來說,他是被引入了寒潭邊。
寒潭裡的大龍,在他來之前,已經被秦家人叮囑了一番——
“吃掉我們送來的食物,否則,你的蛋,會保不住。”
“你很久沒看到那顆蛋了吧,她其實也在掛念你。”
“只要大人您聽話一些,我們會對她很好。”
秦家人的叮囑,和威脅無異。
大龍低吼著,想要反抗,卻又不能反抗。
他只能狠狠撞擊著石壁,發泄著自己的怒意。
他撞擊歸撞擊,在清衡這個“食物”來到寒潭邊時,他還是把清衡給卷了進去。
清衡消失了。
這一晚,清衡都沒出現。
雖說清衡會忙,但這種時候,他不可能不在。
鄔野去找了一夜。
次日,天色大亮,秦家的人按時來迎親。
鄔野一宿沒睡,眼底陰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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