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舅舅,身上髒髒的,還有很多血。
他看著看著,眼圈就紅了。
“喬喬,你快點過來,不要挨著籠子。”
幾步遠外,小花狐狸還在叫著明喬:“這個人好凶的,他打了我們好多狐狸。”
他姐姐的尾巴,就是被這個人打出來的。
小花狐狸還在擔心著明喬,然而無論他怎麽叫,明喬都不到他的身邊來。
沒法子,小花狐狸只能鼓著勇氣,咬牙跑了來。
他的爪爪搭上明喬的手,想把明喬給帶走。
可一抬頭,他驚呆了。
“喬喬……”
他看見明喬漂亮的小臉上,淌滿了眼淚。
“你怎麽了?”
小花狐狸急的不行:“你怎麽哭了啊!”
“花花。”
明喬小手指指籠子裡閉著眼睛的男人,奶音抽抽的問道:“他怎麽不醒呀?他是死掉了嗎?”
“沒吧。”
小花狐狸的語氣也不是很確定:“我姐姐還等著跟他生小狐狸呢,不過——”
小花狐狸糾結道:“他好像好幾天沒吃飯了。”
“救救他呀。”
明喬拉住小花狐狸的爪爪,央求道:“給他一點飯吃吧。”
小花狐狸:“……”
行吧。
在小花狐狸去拿飯時,明喬還把白果給拉了進來看病。
“果果哥哥,救救我舅舅。”
讓白果進來看病,是小花狐狸同意的。他去拿飯前,把籠子給打開了。
這會兒白果和明喬,全都鑽進了籠子裡。
明喬摸到舅舅身上的血,淚眼汪汪,害怕極了。
白果也看見了謝清昀身上的傷。
許久不見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又是這副慘兮兮的樣子。
白果的心口都抽了下。
他穩了穩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伸出手,握住了謝清昀的手腕。
有綠色的“氣”,自白果的手上,傳遞到謝清昀的體內。
明喬眼也不眨地看著,知道白果這是在給舅舅治療了。
他吸吸鼻子,沒有打擾。
“果果哥哥,我舅舅能治好嗎?”
“能。”
白果一天之內,連著給三個人治療,他其實很吃力了。
但對上身旁的小淚包,他還是給了個肯定的答覆。
明喬揉揉眼睛,小手扶著舅舅的胳膊,站了起來。
“我,我去給舅舅找飯吃,一會兒就過來。”
明喬還記著小花狐狸說的,舅舅好幾天沒吃飯了。
他去找小花狐狸,籠子裡,一時間只剩下了謝清昀和白果。
白果在輸送了一會兒自己的真氣後,就疲憊的收了手。
他微微喘息著,用自己的衣袖,把謝清昀臉上的血汙,給擦拭乾淨。
謝清昀最愛乾淨,之前不能動彈那會兒,都要讓他給擦臉擦身子。
他話還很多。
給他擦的時候,他總是會說些有的沒的。
白果給面前的人擦完了血汙,又從儲物袋裡拿出了隨身帶的白碗,還有水。
碗裡的水,兌上他劃破手指,滴進去的草木精華,這個能泡著用,也能內服。
白果把碗口,遞到謝清昀的唇邊,想喂他喝下去。
可謝清昀嘴閉的緊緊的,根本不喝。
白果看看碗,又看看面前的人。
這人的這個樣子,他倒不是頭一次瞅見。
可是,想想他們分別前的那一晚,白果還是有點發怵。
他遲疑了片刻,最後,一咬牙,自己喝了一大口的藥,然後俯身湊過去——
唇貼著唇,謝清昀像是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幾乎本能地張了張口。
藥被順利渡了進去。
白果喂完了藥,卻沒被放過。
等他推著謝清昀的胸口退開時,隻覺得手腳都微微發軟。
還有大半碗藥沒喂。
看著這剩的大半碗藥,臉頰紅透了的白果,都有點絕望。
這太難喂了。
而且,這個人,還跟記憶裡的一樣惡劣。
白果努力克服著困難,將一碗藥,全給喂了進去。
他喂完後,整個人都像是脫力般,半點力氣都沒了。
沒了力氣的白果,跪坐在謝清昀面前,喘息休整著。
他垂著眸子,沒注意到面前的人,眉頭微微皺了皺,似是要醒。
他只看見了這人手上也有傷。
明明很厲害的一個人,卻總是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
白果在心裡想著,手伸了過去。
他拉住謝清昀的手,想把謝清昀手上的傷給治好。
可沒等他治,被他拉著的大手,就猛地自己抽了回去。
下一秒,他被一股大力給推開。
“滾,別碰我。”
冰冷的嗓音從面前響起,被推開後跌在地上的白果,愣住了。
他抬起臉,看見了謝清昀睜著的眼睛,還有冷淡的臉。
“你們妖族,都是這麽見人就貼嗎?”
謝清昀被蛇族搶完又被妖族搶,他自知這些利益至上的妖族,搶他是什麽目的。
他煩透了這些自以為是的妖。
以為奪了他,把他困在族裡,許以美色,就能讓他效力麽?
他謝清昀,骨頭沒那麽軟!
謝清昀的斥責聲落下,白果還沒作出什麽反應來,一道著急小奶音,就先一步響了起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