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崽,你有什麽事就直接叫我,我在隔壁,你一叫我就過來。”
“嗯,我知道了。”
兩個人裡,多是林舟在說話。
清衡並沒說什麽,也沒告訴他什麽。
等林舟一走,清衡就布了結界,將他和明喬隔絕在結界裡。
他看著明喬睡著了的小臉,輕輕摸了下。
在明喬的口袋裡,兩個芽芽也睡著了。
芽芽們的存在,母親的下落,清衡都還沒告訴林舟。
他的戒心重,對林舟總有點不放心。
這一夜,清衡沒睡。
他守著明喬,一直在注意著明喬的身體情況。
明喬晚上吹了點風,夜裡咳嗽有點重,除此之外,在快天亮的時候,他溫度還稍微起來了一點兒,但不嚴重。
清衡沒合眼的守著他。
等到天大亮時,明喬的小臉總算恢復了正常的紅潤。
醒過來的崽,揉揉眼睛,睡得有點累。
“娘親。”
他小身子滾過來,滾到了清衡懷裡:“我覺得還困困的。”
“還想睡嗎?想睡的話就繼續睡,我去給你請個假。”
在上學和睡眠之間,清衡替兒子選擇了後者。
在他眼裡,學業並沒有兒子的睡眠重要。
“不要請假了。”
明喬把小腦袋拱進清衡得懷裡,使勁兒蹭了蹭,然後把自己蹭的清醒了一點:“我要去上學的,我不請假。”
“好,喬喬想上學,那我們就去上學。”
“嗯!”
在床上和娘親貼貼了一會兒,明喬醒神醒的差不多了,就挺著小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清衡給他換好衣服,穿上小鞋子,然後再次摸了摸他的額頭,生怕他額頭的溫度會不對。
“喬喬,你上課的時候要覺得不舒服,就跟先生說一聲回家,知道麽?你有點著涼了,昨晚一直在咳嗽。”
明喬:“……”
明喬不記得自己咳嗽了。
他茫然的回想了一下,也沒有回想出來。
“娘親,我夜裡是不是吵著你了?”
“沒有。”
清衡怎麽可能會嫌兒子的咳嗽聲吵自己,他溫聲道:“娘親怕你會生病。”
兩人說著話,林舟則是準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
他這早餐不只是為明喬準備的,還是為清衡準備的。
飯桌上。
明喬看看清衡,又看看林舟,他攥著筷子的小胖手,都頓了頓。
他覺得林舟的眼神怪怪的。
“清崽,喬喬去上課,你有什麽事要做嗎?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在我這裡待著。”
“我這裡有煉丹房,你想看看嗎?”
“不想。”
清衡不想看煉丹房,也不想和林舟打交道。
他把明喬送去學室後,就轉身走了。
“唉。”
看著清衡的背影,林舟一臉的惆悵。
他抱過了喬喬這隻軟乎乎的幼崽,還沒有抱到清衡這隻大一點的崽崽。
“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
林舟喃喃著,他的心願就是抱遍祝靈族的全部幼崽,
清衡走的很快,他腳下一步沒停,生怕自己走慢了會被某個缺崽缺瘋了的祝靈族人給抱住。
一路回到住處,白果在盆裡種著,還沒出來。
早晨的太陽很舒服,雖然暖光沒有晌午足,但也有一點暖意。
白果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
他看見清衡後,對著清衡搖了搖小葉子,表示在打招呼。
清衡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了會兒。
清衡每日要做的事,很多。
他要查很多東西,還要用手裡的余錢去置辦一些產業,他不能坐吃山空。
查東西,置產業,應付蕭家,抓緊時間修煉。
清衡的日程緊湊忙碌。
像此刻安靜坐著的時光,對他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白果安靜的看著清衡。
他能看出清衡的疲憊,也能看出清衡精神的緊繃。
但他什麽都幫不了清衡。
他只會給人治治病。
“清衡。”
白果在看了清衡好一會兒後,突然開了口:“我,我可以,去開個藥房嗎?”
他也是才想到的,開藥房多少能賺點錢。
“你在家裡待著就好。”
清衡知道白果內向。
開藥房的話會避無可避的和人打交道,這對白果來說,恐怕會是種折磨。
“我想幫幫你。”
“不用。”
清衡伸出手,修長好看的手指碰了下白果的花盆:“果果,你在這裡好好待著,對我來說,已經讓我很感謝了。”
他要做的是太多,太累。
白果能安安靜靜地陪他一會兒,他其實已經覺得很好了。
清衡堅持不讓白果幫自己,白果也只能繼續在盆裡曬太陽。
時間一點點走著。
沒多久,清衡又離開了。
清衡在忙著,明喬也在上著學,他們這一大一小都各自有各自的事做。
而有人,則是在密切的關注著他們。
“林舟的來頭還沒有查出來嗎?”
蕭家的大堂裡,蕭家的家主坐在最中間的位子上,皺眉問道:“他背後,是容修在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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