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棲深吸一口氣,微笑臉:“你安靜一點我就加了。”
孫新立刻在嘴巴處虛空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田文玉望向他,知道又是一個喜歡寇棲的男人,不自覺想起了最近她和朋友的對話。該說一聲倒霉,她沒談過幾次戀愛,因為基本都是在暗戀階段便無疾而終了。因為她偏愛就是乾乾淨淨,然後眼睛漂亮的清爽男生,這片區域中gay十分集中。
而她又“獨具慧眼”,總能精準無誤地挑出是gay的那個。
田文玉知道寇棲招男人喜歡到了不正常的的地步,但她事先在寇棲學校論壇上搜過,寇棲說過自己不喜歡男人,而林牧時甚至說過和男人在一起不如去死這種話,所以這次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寇棲,我們去那邊看花吧。”田文玉手指了個方向。
孫新聽出了自己被排除在外,不滿意地“哼”一聲,大咧咧道:“喂,你們家最近不是和林家在商量聯姻嗎?你不去和林牧時說話,跑來打擾我和寇棲交流感情是怎麽想的?”
“什麽?”田文玉蹙眉。
孫新聳肩,攤手道:“你可別說不是,你爸來我家親口說的。”那炫耀得意的態度,讓人見了拳頭癢癢。
“不是。”田文玉的態度很決絕,眉頭皺緊,滿是厭煩,“那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我沒這樣想過,阿姨是想……”她沒說完,注意到朝這邊走過來的林牧時,選擇閉上了嘴。
林牧時沒有看向她,直直地走向寇棲,剛才面對林父時的煩躁全然褪去,“我看見你畫的畫掛在那裡。”
寇棲“嗯”了一聲,“我媽要過去的,也算是廢物利用了。”這次是開業儀式,並不是真的宴會,隻準備了一些簡單的酒水和與花有關的點心,要想靠這個吃飽是不可能的,“你餓不餓,待會兒我們去找點東西吃吧?”
林牧時點點頭,手搭在寇棲的肩膀上,兩個人看起來很親昵,是旁人無法插入的氛圍。
至少孫新是這樣認為的,他輕嘖一聲,同樣開了麥,“林牧時,你們家最近不是在和田家……”
“與我無關。”林牧時打斷,墨色的鳳眸中一片冷冰。
田文玉低頭,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窘迫。或許拒絕才是最合理的那個選擇,可是、她並不是多善良的人,很普通,遇事時第一想到的是自己能夠得到的好處,所以她無法放棄。只能處在中間,讓為難的情緒佔據主導。
林牧時目光落到孫新身上,“別再和我提。”
孫新訕笑,指指他媽所在的方向,“那邊的桃花酒看起來不錯,我去嘗一嘗。”
在走開後,他又忍不住小聲嘀咕,“怎麽沒關系?”難道這個婚是要田家小姐一個人結嗎?現在不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但在他們這些人周圍,聽從家裡意願結婚的還是佔大頭。
孫新等著看這事情會往哪一步發展。
……
人各自離去,田文玉晃著杯中的清釀陷入了沉思,被不祥的預感籠罩。為林牧時的話感到難堪是一定的,但她在這方面已經提前做過了心理準備,所以也好接受。令她不太能接受的,是林牧時和寇棲相處時似乎在有意地宣示主權?
寇棲那邊是怎樣的想法暫且不提,可林牧時這邊的態度——
“怎麽了?”是林夫人那標志性溫溫柔柔的聲音。
林夫人看起來總是恬靜的,像是深林中不起波瀾的湖,但只有身邊的人才會注意到底下洶湧危險的暗流,一個不留心便會被攪進去。
田文玉回神,她先是搖搖頭,而後在糾結中發問,“林氏最近好像在和寇家合作,阿姨,你會讓林牧時和寇棲結婚嗎?”比起她爸所希望的林田聯姻,從家世方面考慮,明顯是寇林的結合更有可能。
“怎麽會?是寇家那孩子拋下你去和林牧時說話了嗎?”林夫人摸了摸她的頭,“我不會的。你不是喜歡寇家那孩子嗎?”
少女心事被戳破,田文玉倏然紅了臉,輕輕點頭,“可,我看林牧時他……”
“他是哥哥當然要讓著你了。”林夫人笑容依舊,語氣卻出奇的堅定。
讓田文玉感受到了一瞬的毛骨悚然,她慌慌張張地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真是那樣,最後要看的其實是寇棲的意願不是嗎?”
林夫人如水蔥般的手撫摸著她的臉,泛涼的指尖點在淚痣的位置,“不用擔心,不會有人不喜歡你的。”
田文玉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林先生說了,她要注意盡可能的不反駁、不刺激到阿姨。田文玉在心中默念幾遍,掛上配合的笑臉。
實際上一回到家,就和好朋友煲起了電話粥,就寇棲和林牧時到底是什麽情況,進行了激烈的討論,“你說我到底該怎麽辦呢?”田文玉仰躺在床上,像是一條無助的鹹魚。
對面的女生聽了一通的碎碎念,恨鐵不成鋼道:“你現在想再多又有什麽用?不如直接挑明了,問他到底喜不喜歡你,喜歡在一起,不喜歡拉倒,又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了。”
田文玉聽得有幾分心酸,“我總不能一直那麽倒霉吧。”
“文玉,文玉?”樓下她爸在喊。
田文玉走出房間,“又怎麽了?”
“今天和林太太相處的怎麽樣?”田父態度熱切,“你平時可注意著點兒,別惹人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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