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嚴格來說這道菜也不是你獨立完成的,有我的參與,所以也不算是頭一回。”江項輕咳兩聲,“下次你獨立完成,那才是頭一次。”
寇棲“哦”了一聲,“也是。”覺得也算是這個道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飯,他離餓死就差那麽一點,“看在我今天做了菜的份上,能不能讓我多喝一瓶飲料?”寇棲雙手合十,撩起眼睫,眼巴巴的,“喝兩瓶沒關系的。”
林牧時摸摸他的頭,勾著嘴角,“第二瓶不是已經偷偷喝了嗎?”
“啊?”寇棲把茫然寫在臉上,一臉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林牧時又說了兩個字:“床底。”
寇棲:“哼。”頭偏到一邊,以表憤怒。
“真偷偷喝了?”林牧時其實不知道,只是猜測,沒想到真詐出來了,“喝了幾瓶?”
寇棲生無可戀的伸出兩根手指。
最多其實是兩瓶,但林牧時估計寇棲會偷偷喝,乾脆就說了一瓶,他當時買的時候,特意買的毫升數少的,兩瓶加起來也不算很多,“那今天就不能再喝了。”
寇棲只能接受。
雞翅被江項嘗了一個,分的話,是一人六個,搭配著外賣買來的餅子,也能吃飽。
林牧時在給戀人面子這方面沒得說,雞翅還沒沾到嘴巴,就已經開始誇了,“火候看起來很好,一看味道就很好。”吃到嘴巴裡後,更是不得了,說寇棲當廚子也會很成功,但這個太累了。
江項化身為無情地啃雞翅機器。
寇棲被誇得嘴角就沒落下來過,不過他對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沒多少食欲,沒吃兩個又計劃著煮點面。
林牧時接下了這個任務。
啃完雞翅尋找紙巾的江項有了意外發現,“寇棲,你這褲子怎麽破了好幾個洞?”位置還在屁股那裡,看起來也不像是磨破的,而是刻意剪出來的。
後知後覺得出結論的江項,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紅成了猴屁股,一副純情少男的模樣,看得寇棲額角抽搐。
因為他尾巴總是會冒出來,在褲子裡悶著又不舒服,所以才剪了褲子……但一直也沒用上,因為位置選不好,很別扭。寇棲現在十分後悔自己將衣服亂扔的邋遢行為,“就是隨便剪著玩的。”
這個理由顯然無法說服江項。
江項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十分認真地表示:“你們同居小情侶,搞一些……咳,有的沒的,很正常的,我特別能理解,真的。”
寇棲豎起一根中指,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次,是你想多了。”
他略一遲疑,用到了一個不太恰當的詞匯,“我們很純愛的好嗎?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江項看著煮碗面回來的發小,牽牽嘴角,滿是不確定,“是這樣嗎?”
寇棲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了!”
他不是在說大話,隨口扯謊,而是真心實意的那麽認為。
認為林牧時這個人的性格和那張臉一樣,是冷淡到薄情寡欲的,平時親親就可以滿足。
江項看寇棲一臉確定,心裡不認同,卻也不好繼續說什麽,只能乾笑兩聲,又蹭了碗面才離開。
到了晚上,寇棲和林牧時依舊是蓋著被子純睡覺的好兄弟模式,當然,少不了必要的晚安吻。
晚安吻不應該是蜻蜓點水似的一下嗎?被熱吻親的腦袋暈乎乎的寇棲思考著這個問題,好好蓋上了被子。
*
又是夢。
這算是清醒夢嗎?
寇棲不太懂這個概念,但確實感受到了奇妙。此時此刻夢中的場景是他們大學的教學樓面前,周圍聚了一堆人,場景似曾相識,好像是——
“林牧時,我喜歡你!”
啊,是他剛變成魅魔,撞到有人跟林牧時表白的那part。
林牧時會說出那句萬惡之源的台詞:和男人在一起不如去死。
只是、為什麽表白的那個家夥成了他?!
是的,在夢中,寇棲取代了原本表白者的角色,捧著一束花,站在林牧時面前,說著令人臉熱的話。他為什麽會做這種夢?寇棲嘴巴完全不聽使喚,“林牧時,請你和我在一起好嗎?”
寇棲已經做好了得到“不好”回答的準備,但是——
“嗯,好。”
寇棲一愣,貓兒眼瞪得圓溜溜,不過又迅速地歸於冷靜。畢竟是他的夢嘛,還讓自己被拒絕那不是故意找虐嗎?他想了想,將手中的花遞出去,“行,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林牧時垂下眼睫,望著花,“你喜歡我什麽?”
居然還有問答環節,不過難不倒寇棲,畢竟他男朋友優點多到了數不完的程度,他伸出手指,一個個地講:“第一,長得好看,第二,性格很好,可愛,第三,就是……”
話沒說完,不是因為沒詞兒了,而是因為看到了對方藏在發絲中紅燙的耳尖。
可愛。
寇棲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言語的貧瘠。
林牧時:“怎麽不繼續說了?”
寇棲笑嘻嘻地補充:“還有身材很好,做飯也很好吃,然後很體貼,既溫柔又善良。”他夢裡的林牧時怎麽那麽喜歡被誇,一臉還沒聽夠的表情。
於是寇棲繼續變著花樣誇,恨不得從頭髮絲誇到腳後跟。
……
夢境結束,寇棲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了早起去工作的林牧時,人還沒完全從夢裡的模式脫離出來,一開口就是小學雞式的誇誇:“早上一睜眼看到你的臉,心情都好了,快來讓我親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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