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家裡舒服。
周鼎元嘴裡叼著肉串,又在烤架上重新烤上一層,他握住季遷幫他擦頭髮的手,“差不多就行了,別擦了,你也吃。”
季遷看到周鼎元遞過來的盤子,就算是周鼎元喊餓,還是給自己留了一部分,這鐵盤放在燒烤架上,裡面的食物都還是熱的。
“我跟你講,剛剛你是沒有看到,媽的氣死我了。”
周鼎元可算是逮著機會好好跟季遷講講在包廂的情形,“周稷家親戚還真不少,那些小輩,一個個都像是小周稷,被教育得有板有眼的,我想我就安靜吃完飯就走人,非得要我上前去敬酒,顯得他多能耐一樣。”
難得周鼎元在季遷面前說髒話,季遷還能面不改色,一臉溫柔地聽他抱怨。
“我那個便宜爹也是,生怕在別人面前給我面子,他說話難聽,要不是看著有周稷和他媽在,我說話比他更難聽,媽的,我都跟周稷說清楚了,以後這種場合我不摻和,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他瞧不上我,我還瞧不上他呢,要是讓他知道我現在掙多少錢,嚇死他,狗眼看人低。”
周鼎元越說越來氣,“我還是太有禮貌了,我現在回去把他桌子掀了,看他還辦什麽死人生日宴。”
季遷將興致勃勃的周鼎元拉了回來,他知道周鼎元說得是氣話,父母不比外人,血脈是永遠割舍不了的羈絆,周鼎元大概更像他媽媽,做不到他爸爸那麽無情,當初他都能為自己這一個陌生人伸出援助之手,更別說那人是他爸爸,他潛意識裡,還是會給他爸爸一點薄面。
這些季遷不在乎,不管周鼎元怎麽處理他和他爸的關系,自己永遠都支持他,季遷只在乎他的beta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他握住周鼎元的手輕輕摩挲,“以後不想乾的事情就不乾,不用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包括周稷也是,你想拒絕他就拒絕,你跟他是平等的。”
周鼎元這才意識到他是怕癢,他一直以為他皮糙肉厚刀槍不入呢,他手指不受控制地動了動,掃過季遷的掌心,低聲道:“你突然出現在酒樓門口下我一跳,你居然知道路。”
這酒樓就在商業中心,就在季遷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店樓下,他怎麽會不記得。
看到季遷的瞬間,周鼎元莫名有種有人給他撐腰的感覺,“好久沒人接過我回家了。”
“不光是你接你回家。”季遷騰出一隻手,在口袋裡摸了一陣,隨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金飾店的導購給我打電話,訂製的戒指到貨了。”
盒子打開的瞬間,裡面是兩枚素環,周鼎元喉嚨一緊,腦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明明該跳起來大叫,然後質問季遷發什麽瘋,但是他竟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原來你不是專程去接我的。”
“我是專程去接你的,也是專程去拿戒指的。”關於周鼎元的事情,季遷都特別留心,每一件都是專門為他而做的,“試試。”
說著,季遷拖住周鼎元的手,為他認真地戴上了戒指。
冰冷的金屬在手指上的存在感特別強,周鼎元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季遷將戒指套在他手上。
季遷看向盒子裡另一枚戒指,周鼎元腦子裡一片漿糊,也學著季遷的動作,給季遷戴上了戒指。
“大小合適。”
周鼎元沒接話,別過臉,端著酒杯大口大口地喝著,喉嚨不斷滑動,他吞咽熱啤的聲音特別大,大到能掩蓋他的慌張。
“鼎元。”季遷拿過周鼎元手裡的酒杯放到一旁,捏住周鼎元的下巴讓他轉過頭來跟自己對視。
酒氣縈繞在兩人之間,季遷附身壓向周鼎元,周鼎元跟泄力似的,順勢往躺椅上一倒,眼前一晃,季遷已經吻了上來。
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周鼎元支離破碎的理智徹底稀碎,前幾回跟季遷親嘴,要不然就是醉得不省人事,要不然就是結束太突然,他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這回他喝得剛剛好,有點上臉,腦子清醒,但情緒上頭,殘存的理智提醒他該推開季遷,但躁動的身體跟他媽沒親過嘴一樣,在季遷的引導下,半推半就地回應。
第46章
舌尖被季遷一輕一重地吮吸著,周鼎元想要學著季遷的動作吻回去,可是季遷好像是看出他的意圖,完全不給他掌握主動權的機會,收回舌頭,轉而含住周鼎元的下唇。
舌吻還沒學會呢,季遷又換了新的花樣,原本就沒什麽經驗的周鼎元,加上喝了點兒酒,腦子被酒精麻痹,反應有些遲鈍,嘴唇微微張開,直到有些微微刺痛他才回過神。
周鼎元本能地舔了一下嘴唇,季遷離他太近了,舌尖也順勢掃過了季遷的唇峰,季遷有些癢,在周鼎元的嘴邊蹭了蹭。
原來親嘴是這種滋味啊,周鼎元後知後覺,原來他是真的沒有親過嘴,可是……可是他覺得季遷的吻法,完全沒讓他過到嘴癮,他想要抱著季遷又啃又咬,給季遷嘬出印子來。
周鼎元有些不安分,雙手不自覺亂摸,不知怎麽地碰到了季遷的胸口,105!105!105!
這個瘋狂的數字不斷跳入周鼎元的腦中,他冒出個很變態的想法,想捏,曾經的自己看著片兒裡的大胸女人流口水,現在有大胸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有賊心沒賊膽,真是太窩囊了。
男人在哪兒都可以窩囊,唯獨這件事上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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