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現在可真不是好時候,他不想在周鼎元的關鍵時期拖後腿,要是有抑製劑就好了,拖到元旦過後,可偏偏這個地方弄不到抑製劑。
季遷不敢去看周鼎元的眼睛,想要盡快逃離一樓,“你慢慢看,我先上樓洗漱。”
第42章
周鼎元還想追問兩句的,可季遷跑得很快,他伸手只是碰到了季遷的衣角,轉頭的時候,又看到了面前的電腦,電腦屏幕上全是季遷幫他找好的資料。
一瞬間,周鼎元腦子裡有了點兒想法,這種靈感稍縱即逝,他拿過紙筆便開始記錄,等到把腦子裡的畫面完全畫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殘留著季遷身上的中藥味,那種味道很淡,但又很抓人,很難消散。
周鼎元瞥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忽然想起季遷還吊著胳膊,他自己洗澡根本不方便,周鼎元趕緊關了一樓的電源,疾步朝樓上走去。
到了二樓漆黑一片,自己臥室的房門大開著,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季遷沒在二樓。
周鼎元有些詫異,沒有多想,繼續朝三樓走去,剛走到樓道口,便聽到嘩嘩的水聲,都這麽長時間了,季遷居然還在洗澡。
一到三樓,季遷臥室的房門虛掩著,光線將黑暗撕開一條縫隙,周鼎元頓了一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浴室門緊閉,門下的縫隙沒有光透出來,季遷沒有開燈。
水聲依舊,只是滴落到地面的聲音讓周鼎元聽出一絲寒意來,他走上前去敲響了浴室門,“季遷?”
裡頭的人像是被自己嚇到,沒有回應自己,只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越是這樣,周鼎元越是不放心,“你沒事吧?你怎麽不說話?”
良久,門裡傳來有些哆嗦的聲音,“沒事。”
這聽著就不像是沒事,周鼎元趕緊問道:“你怎麽又來三樓了?桶你拿上來了嗎?你怎麽脫衣服洗澡的?你別把水淋到打石膏的地方了。”
一連串的問題,季遷完全騰不出腦子來思考,隻想把門外的人敷衍下樓,“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自己該忙的都忙完了,還有什麽可忙的,就算要忙,也要季遷給人把圖紙發過去看看。
周鼎元不信季遷的鬼話,說什麽都不肯走,“你一個人怎麽把桶拿到三樓來的?”
“我真的沒事……”
見季遷答非所問,周鼎元有點急了,“你不會沒拿桶吧?你當心水淋到打石膏的地方。”
“你先下去……”
頻繁地催促,周鼎元也是個急性子,一把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門順勢打開,原來季遷沒有鎖門。
衝進浴室的瞬間,周鼎元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迎面而來,此時的季遷正站在淋浴下,臉頰酡紅,眼神濕潤,上身還穿著襯衣,襯衣被水淋濕,緊緊貼在他身上,褲子還掉在他的腳踝處。
這又狼狽又欲的畫面對周鼎元衝擊不小,操,這小子腦子到底是什麽構造?他真的該被抓起好好研究研究。
他媽的……他就這麽迫不及待嗎?連衣服都沒脫,周鼎元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硬生生地給他這個粗人看臉紅了。
“出去……”季遷艱難開口。
周鼎元想用罵人的方式來掩蓋尷尬,早知道季遷這麽有興致,自己就不打擾他了。
可飛濺起來的水滴打在了周鼎元的手背上,冷冰冰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打戰。
冷水?
周鼎元看向淋浴下的季遷,他後知後覺,浴室裡一點兒水蒸氣都沒有,冷颼颼的,這大冬天的,脫衣服洗澡都需要勇氣,更別說是用冷水了。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怎麽用冷水洗澡!”周鼎元哪兒還顧得上尷尬,一把將冷水下的季遷拽了出來,拿過毛巾迅速將人裹上。
借著房間的燈光,周鼎元這才看清季遷的表情,季遷眼眶猩紅,不像是被凍的,更像是在極力地克制著什麽,看自己的眼神極具有侵略性,像是看到了垂涎已久的獵物。
周鼎元一驚,一時語塞,“你……”
季遷一把按住周鼎元的手,“我不是讓你走嗎?你非要進來。”
語氣中的質問聽得周鼎元莫名火大,“我要不進來,能知道你個傻叉大冬天的洗冷水澡!”
他就知道季遷腦子有問題吧,正常人不會做出這麽逆天的事情來。
“說你有病你還不承認?你這麽有興致你早說。”周鼎元看了眼季遷肩頭的石膏,石膏已經被水完全浸泡,“都跟你說了這玩意兒沾水變形的,你自嗨就自嗨,整這死動靜出來幹什麽?”
淋過冷水後,季遷冷靜了不少,面對周鼎元的責備,他沒有生氣,反倒很是愧疚,“最近事情多,我不想因為我的易感期影響到你。”
周鼎元進到浴室,將淋浴調成了熱水,聽不明白季遷什麽意思,他懶得追問,轉身又出來幫季遷脫衣服。
季遷的褲子很荒唐地掉在腳上,好像那種在公園裡打野戰的男的,跟他一本正經的氣質和俊美的臉龐格格不入。
周鼎元也破罐子破摔,沒下樓去拿桶,“就這麽洗吧,明天去醫院看看,如果變形了,估計得給你重新打石膏。”
季遷想說不用再洗第二遍澡,但是周鼎元完全不給他拒絕的機會,“進去,衝個熱水澡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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