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到今天,季遷這小子嘴裡是一句真話都沒有,虧得自己善心大發還收留他一晚上,周鼎元感覺自己像個小醜,被這小子玩得團團轉。
周鼎元已經沒空聽季遷廢話了,他指著季遷命令道:“你,從我家出去,你別讓我再看到你。”
季遷原本還處於蒙圈的狀態,聽到周鼎元這麽說,他的理智瞬間化為烏有,周鼎元一個beta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要不是虎落平陽,自己也用不著對他低聲下氣的。
季遷一掀被子,穿上衣服,面露慍色,“打擾了。”
周鼎元也沒想到季遷脾氣比他還大,他這人就是你裝裝可憐,他還能幫幫你,你要是比他還硬氣,他比脾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扯著嗓子衝著季遷的背影大吼大叫,“打不擾!記住你現在的態度,別他媽又回頭來找我!”
房間裡還回蕩著周鼎元聲音,但季遷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一句“謝謝”都沒有,真是沒禮貌!
周鼎元心裡不痛快,忍不住背後編排季遷,“走得這麽利索,這小子不會偷東西吧?”
他圍著房間轉了一圈,除了沒有來得及疊好的被子,季遷用過的其他東西,都讓他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作者有話說:
劉備都才三顧茅廬,季遷四顧裁縫鋪就能為自己找個老婆了
(不要再說季遷作為alpha為什麽還沒意識到自己穿越了,就算我天天看末世文,這個時候有個人來跟我說世界末日,我也不相信對方的話的)
第5章
周鼎元這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靜下來後,又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太過了一點,不管是誰聽了面子上都會掛不住吧。
等周鼎元從三樓追下去的時候,哪兒還有季遷的人影,周鼎元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但嘴上是不會承認的。
“媽的,走得這麽硬氣,身上還穿不是穿的我的衣服。”
周鼎元給自己找補呢,自己也算是可以了,不光收留那小子住了一晚,還給了那小子五十塊錢,五十塊錢可不是什麽小錢,鋪子裡的生意不怎樣,有時候一天連五十都掙不到,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人走了,周鼎元還得開門做生意,今早收了三百定金,街頭的吳老太找他做羽絨服,他很久都沒接到這麽“大”的訂單了,最近輸得口袋比臉還乾淨,沒錢了正好他能靜下心來做衣服。
有事做的話,一天時間混得還是挺快的,周鼎元再抬頭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長籲一口氣,將半成品放到了一旁的模特身上,伸了個懶腰,又朝著門外張望了幾眼,一個人都沒看到,他們這兒就是這樣,太陽剛下山,街上就看不到什麽人了。
趁著天沒完全黑,周鼎元拿著鑰匙去超市買點打折的熟食,今天運氣還算可以,好多打折的熟食沒有人買,他挑了好幾樣,沒有著急吃飯,洗漱完又上到了頂樓。
頂樓的花草都是媽媽和外婆在世的時候弄的,周鼎元原本是不愛搞這些的東西,但是這是對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留下的東西,僅有生命力的活物,他這個懶漢也養成了澆水施肥的習慣。
別的都還好,都特別好養活,就是那盆被季遷砸過的蘭花特別嬌氣,本來就是一口氣吊著,被季遷砸過後,現在半死不活的,連枝葉都蔫兒了。
“嘖,你到底要澆什麽東西才能活啊,水也澆了,肥也施了,太陽也照了,你能不能有點活力?”周鼎元自言自語,很快,他又想到了季遷那個瘟神,“都他媽怪姓季的那小子,他要是不砸你,你還有一線生機,現在你等死吧。”
嘴上說著讓這盆蘭花等死,但周鼎元還是在頂樓找它活不了的原因,他端起花盆,放到了另一邊牆壁上,“是不是這邊光照不好,給你換一邊。”
周鼎元一邊撫摸著蘭花的葉子,一邊又用鏟子壓實了泥土,“也不知道季遷怎麽樣了,沒地方去,他總知道回家了吧?”
說到這兒,周鼎元停頓了一下,想到季遷那麽狼狽,他對季遷能否回家都持懷疑態度。
周鼎元沒了動作,若有所思開口道:“看著也不像流浪漢,他不會真的是神經病吧?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是從哪家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蘭花又不能開口回答周鼎元,只能被晚風吹動著葉子。
周鼎元懶得想了,從旁邊的水缸裡舀了一大瓢水,“算了算了,不想了,給你澆點水。”
秉著適量的原則,周鼎元沒給蘭花澆太多的水,瓢裡剩下大半,他大瓢一揮,習慣性倒到了牆外,水花砸到地上的同時,還伴隨著一聲熟悉的慘叫。
“喂!你幹什麽!”這聲慘叫氣憤中帶著一點兒端莊,端莊中還有一絲絲的耳熟。
周鼎元伏到牆邊往下張望,季遷跟個落湯雞似的站在他家門口,雖說現在天色已晚,但昏黃的路燈灑到季遷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他眼中的火星子。
操!怎麽又回來了。
周鼎元帶著一肚子疑惑飛奔下樓,拉開卷簾門,他看得真真的,真的又是季遷。
“你怎麽又回來了?”周鼎元納了悶了,就一條大路,季遷還能鬼打牆啊?
原本火冒三丈的季遷頓時泄了氣,他抿著嘴唇,將視線移到了一旁。
他在外面閑逛了一整天,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找警察吧,昨天已經找過了,人家當他腦子有問題,那他還能去哪兒呢?除了周鼎元這兒,他實在想不到可以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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