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皇子殿下提出這個建議後,我們便同意他們帶走了。”
普通人魚在皇宮中難免緊張,四周這麽多人盯著,這位人魚父親雖然聲音顫抖,解釋的複雜,但將前因後果說的很清楚。
星澈耐心地聽他說完,繼而微微闔首:
“非常感謝你的配合, ”
然後轉身,看向姆德利為首的一眾人魚臣子,
“大家都聽清楚他說的話了,請問, 那是從哪裡得出我強行奪取人魚幼崽做試驗的說法和結論呢?”
姆德利從剛才星澈提出要帶兩位人魚父母過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似乎是沒想到星澈會先一步去請他們。
方才星澈進入皇宮時眾說紛紜的人魚此刻全都閉上嘴互相對視,甚至還有自亂陣腳的開始很明顯地望向高台上的藍恩*星煥。
“各位,我知道你們覺得,是我在建設育嬰區時,對育嬰區做了手腳,是表面工程,才使得液體牆破裂,差點讓小人魚失去生命。你們擔心的是育嬰區擴建,甚至以後與生命禁區相連後,真正將人魚幼崽放在其中,我會對他們做手腳,讓幼崽全部失去生命——”
說到這,星澈挑挑眉,一動不動地盯著姆德利,
“這種想法,為什麽會從你們口中說出來?難道大家不是都想讓人魚一族打破滅絕詛咒,活下來嗎?”
“我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人魚,還是王位,難道不明顯嗎?”
星澈的這番言論傳進所有人的耳中,周圍許多人魚臉上的表情驟變,很多人魚甚至暗不作聲地移動,開始拉開了和姆德利的距離,向周圍撤了撤。
“二皇子殿下還真是會煽情戲碼,都到了這一步,還是能穩住情緒來嘗試混淆別人的視聽,”
姆德利面色雖然難看,但仍然挺直上半身,一副並不懼怕的樣子,
“但是殿下是不是忘了,就算小人魚幼崽的父母可以作證,他們是自願將幼崽送於你,讓你放入育嬰區觀察是否能讓幼崽繼續存活,那液體牆的破裂你又怎麽能解釋呢?監控畫面拍到的確實是自爆,即使後續你即使修補好了,那以後呢!你怎麽能保證你的育嬰區會一直牢固,而不是表面工作?畢竟,這可是關乎於人魚後代的重要任務。”
星澈銀眸豎起,他能觀察到姆德利其實自己並沒有想到這些,他的表情緊張,還有強裝鎮定,他大概能猜到是誰教了他這麽說,也是誰告訴他要一直拿育嬰區液體牆破裂的事壓迫自己——
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液體牆就是他們的手腳,而他們認定了,自己和其他人絕對查不出破裂的真實原因。
星澈的後槽牙上下互磨,他隻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太放心這群家夥了,沒想到還會有這麽一手。
姆德利見星澈並沒有及時反駁,隻以為自己是抓到了製勝的關鍵,他轉身看向台上的星赫:
“王,現在雖然能證明小人魚幼崽不是被二皇子殿下強行放入的,但育嬰區液體牆自己爆破仍然無法證明,所以我認為應該.........”
“應該怎麽樣?!”
大殿的裂隙之門突然被迅疾地衝開,一金一灰兩道身影徑直向前移動來——
是柏銀和星願。
柏銀的聲音打斷姆德利的下文,他們出現在殿內的瞬間,其他人魚也愣住:
“柏銀將軍為什麽會和星願公主在一起?”
“他們估計都是來為二皇子說話吧........”
“這........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
柏銀和星願遊到星澈身側,先向高台上的星赫行了個禮。
星赫眉頭皺的愈發的緊:“柏將軍,星願,我好像並沒有讓你們過來。”
“是我冒昧,王,”
柏銀抬起頭,舉起手中握著的一小片棕色鱗片,
“很抱歉如此倉促地打亂議事的秩序,但是作為帝國的將軍,同時也是二皇子殿下的伴侶,育嬰區出事的第一時間,我便前往破損之處查看,液體牆使用了這麽多年,哪怕是在其中通電,從未出現過自爆的情況,我也並不相信是星澈動了手腳——”
說著他將棕色鱗片舉高了些,
“我和星願共同調取查看了所有的生物監控畫面,確實沒有看到液體牆附近有什麽人靠近——不過可惜的是,再小心的人,也總會有疏漏,我們在液體牆頂部的外圍,找到了這個。”
柏銀手中的棕色鱗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台上的星煥在看到它時驟然滿臉失色。
“這........?”
“棕色鱗片?!對啊!我們怎麽忘了!棕尾人魚有可以偽裝變色的本尾之力!”
“棕尾人魚.........難道是有棕尾人魚利用本尾之力,偽裝自己,與海水混在一起,然後破壞了液體牆?”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而為首的姆德利和高台上的星煥臉色愈來愈差。
星澈同樣有些驚訝,他微微偏頭,看向柏銀——
自己倒是完全忘了本尾之力這回事。
棕尾人魚在帝國數量不多,但也不少,只能說少見,他們的本尾之力是偽裝與變色,通常用在軍事方面,這次柏銀帶去深淵海溝附近查看情況的就全是棕尾人魚,他們是很出色的偵察兵。
他在看生物監控的時候發現了海水的波動,也只是想到有可能是有其他生物隱身靠近液體牆,沒想到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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