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應龍享受的眯著眼:“好。”
傅琰放開封應龍,看著封應龍起身提好褲子,再栓好皮帶,然後轉身,往裝甲車方向去。
直到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傅琰柔和的臉逐漸冷凌起來。
...還真的挺好安撫。
他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半小時後,傅琰從密林走出來,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人也看著格外清爽,只看著人,好像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陸鳴坐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拔著雜草,眼角余光撇到傅琰,瞬間化身成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躍到傅琰身邊:“傅隊,我餓了,我要吃肉。”
傅琰眉頭微動,才想起自己去洗澡的時候正是中午,臨走時又忘記從空間拿出快餐,這一晃,都快下午兩點。
傅琰寵溺的看了眼陸鳴,然後從空間拿出四份快餐,加熱後依次分給陸鳴和簡言簡語。
封應龍從裝甲車下來,手裡也拿了一份快餐,跨著兩條大長腿朝傅琰走來,俊美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我還在琢磨吃麵還是快餐,既然你諵說吃快餐,那就一起吃快餐。”
四周都是較為平坦的碎石和雜草,偶有幾顆參天大樹矗立,傅琰席地而坐,打開快餐盒,吹了一口飯菜冒出的熱氣,才狐疑看過去:“你還沒吃?”
看其他人不是躺在車頂吹冷風就是躲在車裡假寐,明顯一副用過餐的模樣。
封應龍挨著他坐下:“他們吃了,我沒吃。”
聽到封應龍的話,傅琰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他沒有說話,甚至連多余的動作都沒有,僅僅只是頓了一下,然後開始填飽肚子。
吃到一半,封應龍突然冒出一句:“我沒找到箱子裝櫛水母,我把裝狙擊槍的盒子騰了出來。”
傅琰認真吃著飯,喉嚨突然被噎住,他趕忙從空間拿出一瓶水灌了下去,感覺堵塞感被衝淡,他又重新端起飯盒,若無其事地埋頭道:“你不用跟我匯報這個。”
本來他就是隨便找的一個借口支開封應龍。
吃過飯,一群人繼續上路。
繞開危險區走,一路倒是風平浪靜。
兩天后裝甲車開到了西北區。
不知道最近吹的是不是西北風,到達這邊區域寒冷了許多,道路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以前這裡應該都是居民住所,到處都是被破壞的公路,還有坍塌的房屋,裝甲車駛過一條公路,依稀還能看見這是一條商業街,現在只剩破碎的玻璃窗和扭曲的門,以前有多麽繁榮,現在就有多麽蕭條。
在公路與房屋交叉的空間偶爾還會別扭的長出一些雜草花樹,一隻覓食的麻雀落在一顆發財樹上,小嘴啄上葉片,那橢圓形葉片一下變得銳利起來,像是一把磨亮的刀,唰一下貫穿麻雀的身體,翅膀在葉片上撲打幾下便毫無動靜,血液從褐灰色羽毛滴落,掉到橢圓形葉片上,很快又被葉片吸收乾淨。
“唉,好可憐的麻雀。”陸鳴一邊感歎一邊望著窗外的景象。
車子還在行駛,駛出商業街便是前右兩條岔路,車子轉向了右邊,這裡還是一條延綿向前的公路,道路上還立有“臨山歡樂谷”的路標。
道路的右邊是一排排坍塌的住房和商鋪,左邊是田地,一望無際的平坦,每隔一段距離還有壟起的坎,這是商業田地,不過現在已經報廢,被一些不知名的雜草和花樹侵佔了領地。
陸鳴望著田地,眼睛突然一亮,背脊挺直:“傅隊,我好像看到紫蘭了。”
紫蘭就是他們此次來西北的目的。
陳元應聲踩了刹車,輪胎在道路中間緩緩劃出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
陸鳴率先跳下裝甲車,快步跑到公路邊緣,立足在邊緣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重新看向幾十米外的田地,興奮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深:“傅隊,真的是紫蘭。”
傅琰也看到了,就在一塊平坦的田地上,像稻谷一樣,孤零零的立在中間,頂端長出了四五朵紫白色的花,像荷花一樣綻放,美麗動人,中間的花蕊又像煽動的彩色蝴蝶翅膀,撩人心境,隻一眼就讓人愛上,恨不得把它摘下來好好呵護在溫室裡,每一個清晨都能第一眼看見。
傅琰跳上田地,邊走邊調出信息調查,腦海裡瞬間發現出一個面板:
紫蘭。
變異植物。
危險等級D。
弱點:摧毀花朵就可殺掉。
這麽漂亮的花,摧毀花朵真可惜。
後方有腳步聲響起,傅琰回頭,就見封應龍跟在後面,再往後便是一群人橫在公路邊緣,坐的坐,站的站,陸鳴舉起一個拳頭為他加油打氣。
封應龍主動牽起傅琰的手,聲情並茂道:“我和你一起去。”
這樣的深情配上這樣的動作,傅琰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觸電般抽回自己手。
他真的太不適應這樣的封應龍。
“我自己去就行。”傅琰面向封應龍,驚悚的倒退兩步,“只是一個D級的變異植物,我去去就回。”
“傅琰。”封應龍沉沉看著他,“我們是戀人,應該攜手共進,一起跨越困難。”
好一番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誓言,他覺得封應龍在給他洗腦。
再這樣下去,他戲都演不下去了。
傅琰嘴角抽搐:“用不著那麽麻煩。”
轉身,繼續往田地間走,後方的腳步聲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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