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可以評判陸鳴已經通過了他的入隊考驗。
“傅隊,我很好奇,你怎麽突然一下就從泥潭裡出來了?之前我可是怎麽拉都拉不動。”
陸鳴將礦泉水喝盡,捏了捏瓶身好奇道。
第7章 這是在鍛煉你
傅琰並沒有作出解釋,而是再次丟給陸鳴一本書。
“今天你也見識到了,外面有多危險,往輕了說,不是重傷就是殘疾,往重了說,稍不注意就會喪失生命,你既然擔任隊伍的醫療員,就得學會處理緊急情況以及切割手術,提高隊伍生存率。這本書講的就是一些緊急情況和手術的講解。”
陸鳴一聽切割手術,人立馬慌了起來:“這…這不好吧,萬一弄出人命怎整?”
“陸鳴。”傅琰瞪大雙眼,認真看著他,“你要認清自己的定位,你是救死扶傷的醫療員,不是弄出人命的亡命徒,傷員就算在救治過程中不慎死亡,你已是竭盡全力救治,沒有人會怪罪你,至少我的隊伍決不允許。”
陸鳴將雙手放在膝蓋間小心搓揉:“可我害怕…我從小到大連魚都沒殺過。”
太陽已經悄悄落下地平線,有一股涼風襲來,將傅琰的碎發吹的凌亂飛舞,他抓著淺薄的劉海往後順,極力忍住罵人的衝動,深吸一口氣道:“你那麽害怕血腥,學什麽醫?你應該開個寵物院,照顧那些畜牲吃喝拉撒。”
“…”陸鳴小心瞄了眼傅琰陰沉的臉,沒敢說話。
傅琰帶著點脾氣繼續說:“你不知道醫療員就應該對人體構造十分了解嗎?出任務時不慎遭到變異生物襲擊,你要第一時間做出搶救,甚至還要及時做切割手術。”
“你這樣不敢,那樣不敢,這樣不學,那樣不學,要你有什麽用?”
傅琰越說越上頭,就差破口大罵,陸鳴趕緊製住傅琰,擔驚受怕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學習,一定成為對你有用的人。”
“不是對我,是對整個隊伍。”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夜晚的生態區極其活躍,害怕再次遇到麻煩,傅琰將獵物裝進存儲空間就往岩石處趕。
兩人並未在岩石處停留,而是一口作氣趕回了基地。
傅琰洗完澡後,陸鳴拿著一些藥罐來到傅琰旁邊,他道:“隊長,讓我給你處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吧。”
傅琰默默點頭,坐到沙發邊,直接將上半身睡衣脫掉,露出強有勁的腰身,腹部還有隱約可見的人魚線,他的皮膚很白,不粗糙也不病態,倒有一種魅惑之態。
本來都是男人,陸鳴卻看的臉紅心跳,跟看見漂亮姑娘似的忙低下頭,將目光專注在傅琰的手臂上。
傅琰的下手臂幾乎被毀容,坑坑窪窪的血肉已經變成深黑色,可能剛泡過澡,有些肉還泛白,看著驚悚至極。
陸鳴拿著消毒刀和鉗子道:“還好野豬的感染力不夠大,這些變黑的皮膚用青藤的青汁清洗一下就會恢復原樣,不過想要手臂長好,我會割掉一些不必要的皮膚。沒有麻醉劑,你可能要忍一忍。”
說完,陸鳴就埋頭認真乾起來。
傅琰仰頭躺在沙發上,在白熾燈下拉出一道性感幅度,勾人心魂。
他緊閉雙眼,偶爾眉頭緊蹙,偶爾松懈,偶爾又咬緊薄唇,幾分鍾後,額頭已經布滿汗珠,臉頰還染上紅暈。
大概一個小時後,陸鳴終於長長舒出一口氣,他用繃帶將傅琰的手臂包扎好:“完成了,不過想要恢復如初不太可能,多多少少會留下一些疤痕。”
傅琰向來不在乎這些,他穿好衣服道:“早點休息,明天你還有很重要的任務。”
陸鳴一開始並不知道很重要的任務是什麽,等第二天一大早傅琰將一頭長三米高兩米,重達一千七百斤的野豬扔到他面前時,他只剩哭笑不得的表情。
傅琰的住所有兩層樓,第一層是客廳和廚房,還有雜物間,活動空間比較大,第二層則是兩間臥室和一個書房,屋前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院子,四周用鐵欄杆圍著,地下是石板路,院子角落有一些花花草草,還有幾個石凳,而傅琰現在就坐在石凳上,將野豬丟在石板上,還好心的替陸鳴準備了各種大刀小刀。
他道:“解剖吧。”
昨天出任務殺死的這頭變異動物還沒有開膛破肚,想要獲得皮層下的抑製劑或者吃上肉,還得經過一系列處理與消毒。
陸鳴欲哭無淚:“我不會殺豬。”
傅琰:“不用殺,已經死了。你只需要將吃的和不能吃的分離開來。”
陸鳴站在野豬面前,還是不想靠近野豬,他拿著一把菜刀打顫:“我是醫療員,又不是殺豬的。”
傅琰看著他,語氣淡淡:“我知道你害怕血腥,但想要成為偉大的醫療員就必須面對血腥,現在正是鍛煉你自己的時候。”
說完這些話,傅琰還來了句補刀殺:“還是說你想放棄?”
如果放棄當醫療員就意味著陸鳴退出了傅琰的隊伍,他一個普通人沒有特遣隊會收他,他會重新做回快遞員,每天拿著勉強糊口的工資,永遠不能實現大口大口吃肉的夢想。
他好不容易找到願意收留他的隊長,好不容易有機會改變自己的生活,好不容易能成長為別人需要的人,他怎麽可能放棄。
陸鳴蹲下身,深吸一口氣,看著野豬的眸中冒著狠厲:“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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