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鄒老大說的情況一樣,這人天賦很不錯。
“嗯,多了一點手段。”賀堪吃了一會兒酒菜,沒喝酒,因為上輩子都是未成年蜘蛛的原因,賀堪已經好久沒喝酒了,主要就是吃菜,加上今天差不多一天沒吃東西,餓的難受,吃了好一會兒,賀堪這才緩過來,才有心思回復謝平平的話。
考慮到未來的隊友關系,賀堪還透露了一點自己白遊級的手段。
謝平平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你觀想的很不錯。”
“那接下來的這個任務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了,做完之後,正好當入儀征司的考驗,成功就跟老大拿行牌,到時候領的薪銀也多點。”謝平平一開始不想帶賀堪的,主要是新人做任務,如果等級不夠貿然參加任務死的話,到時候慘的也是他。
可現在,這新人不是白遊級了嗎?
李司士也說過這人天賦有點古怪。
賀堪聽了這話,抬眸看了一眼謝平平,發現這人說話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監天司行牌他知道,李司士之前幫他們這批新人檢測的時候說話行牌是個好東西,代表新人正式入職監天司。
正式工與實習工自然有差別。
“說說看。”賀堪放下筷子,語氣平緩的說道。
謝平平就知道這人肯定感興趣,誰不喜歡銀子呢,他迫不及待的就開口說道:“這任務也是我死纏爛打要過來的,是城西的一戶商戶,家裡主事的男人經常外出經商,時不時再回家,也平安無事。”
“不久前,這男人回到家中,一切都很正常,沒成想,這男人妻子在發現枕邊人的不對,她偶然一次半夜蘇醒,竟然聽見枕邊的丈夫嘴裡吃東西的聲音,似乎是皮膜夾雜著肉,據她所說,那聲音十分瘮人,然而,等她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那床上東西都乾淨如初。”
“是否是幻聽?”賀堪詢問了一句,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詭物在世間橫行,人類一直都處於食物鏈低端,淪為血食,一些膽子小或者營養不良的民眾因為過於恐懼的確會出現幻聽。
“一開始,被告知的監天司行兵的確也是這樣想的,畢竟,這種事情在城中也時不時有發生,直到發生了另一件事情。”
“那一片開始接二連三出現人死了。”
“差不多都是十七到三十之間的壯年男子,死相都是被刨開肚子,五髒六腑不翼而飛。”謝平平搖搖頭,否認了賀堪的猜測,繼續說道。
“……”這個就有點不對勁了,賀堪皺起眉頭,他在儒子閣這段時間也不是什麽都沒做,除了修煉觀想腦海中那隻青銅蜘蛛圖以外,更多時間是在看書,盡可能的掌握這個世界關於詭物的信息。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偏偏愛吃內髒的詭物實在太多,特別是成年與青年男子的內髒,因為血氣旺盛,特別受詭物們的歡迎。
賀堪一時間也找不到懷疑的對象。
“這個我接了。”賀堪決定明白過去看看,下定決心就對著旁邊的謝平平開口道。
“爽快。”謝平平張口笑嘻嘻,豎起大拇指。
酒足飯飽,兩個人快速將石桌上的東西收拾乾淨,然後紛紛告別對方,回到各自的屋子休息了。
第二天。
賀堪洗漱乾淨就跟著謝平平前往了那戶商戶家,走了七拐八拐才到,時間不長,賀堪這才發現這家商戶說是城西,其實距離監天司並不遠。
起碼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
賀堪看了一眼謝平平,這才將目光放在面前的青磚大宅。
“一般商戶距離咱們那都不遠。”謝平平似乎知道賀堪在困惑什麽,他機靈的轉了轉眼珠,一隻手指了指面前的大宅,這大宅雖然看上去十分簡樸,實際上,識貨的人都知道不便宜,不少東西散發靈光,應該是術師所做。
術師出品都不便宜。
“咱們監天司的屋子也就是咱們住的那一片宅子,都是大啟城的富戶們幫忙建的。”謝平平小聲的說出一個事實。
“……懂了。”賀堪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個很簡單,即使在守備森嚴的大啟城,時不時也會有詭物潛入進來,人都會本能的躲避危險,富戶們有的是錢,花錢買平安自然是十分願意,更不用說幾個院子而已,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這青磚大宅光是看上去就十分威風,唯一缺陷可能就是裡面沒什麽人。
賀堪看了一會兒,便與謝平平一起往裡面走。
謝平平推開正屋的門,裡面什麽都沒有,只有靠近床的位置有一攤血跡,血跡上模糊能看見一個成年男人的身形,還有一些血塊粘在地上留下的痕跡。
謝平平一邊進屋一邊開口道:“那商人第三天的時候就死了,死的時候也是開膛破肚,內髒沒了,諾,那個地方就是他死的位置。”謝平平指著不遠處的血跡開口道。
“他夫人也死了?”
“怎麽可能,早就跑到監天司躲起來了,還帶著幾個孩子,再晚幾天,恐怕他們也活不了。”謝平平搖頭道。
賀堪走近了血跡。
靠近血跡看得就越清楚,那血跡的位置也十分怪,在床榻上,靠近牆,在牆上出現放射性的血跡,簡直就像是誰凶猛的割開滿是血的水球一般,鮮血拚命濺射出來。
這種力度絕對不可能是人類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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