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布的森林也被樹鬼母龐大的身軀撞出了深深的一道痕跡,深藏在地下的黑色泥土也都被翻了出來。
賀堪落在了地上乍看有些面無表情,實際上他不動聲色的動了下自己的右腳,他的右腳也有些麻了,短時間應該不能再用這招了,陰影在腳底下不斷的夾雜著詭力湧入,恢復著他體內的詭力。
貧瘠的詭力在快速恢復。
賀堪慶幸蛛母祖靈為他想的很遠,第一時間就看出他手中武器不趁手,在他有限的材料中硬生生做出了這件最大限度幫助他的武器,樹鬼母十分忌憚自己的鐮刀刀鋒,特別是在吃了一記之前的傷害之後,樹鬼母每一次都在注意躲他的刀鋒。
這樣一來,賀堪的安危就上升了不少,可以說,黑色鐮刀讓賀堪的戰鬥力提升了不止一籌。
不遠處的詭士隊伍們也與其他的樹鬼卵們相互對持。
元蟄手中拿著武器來到了齊詭士的附近,他們這邊樹鬼卵多一些身後受傷的詭士也多,他是前來幫忙的。
這三個人是率先看見賀堪與樹鬼母戰鬥的場景的,他們看著樹鬼母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賀堪壓在地上打,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臉色都變了。
齊詭士看了一會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再看見賀堪又是一腳踹向樹鬼母的時候,心中的猜想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扭過頭低聲對旁邊謝平平詢問道:“謝小子,你跟我說說,這賀詭士是不是有什麽特殊血脈?”
他從都看到尾,怎麽看這小子都不像個人!!!
誰家的人類肉.體強度這麽離譜,放在都城中他都沒看見過幾家,那些號稱修土屬象獸的力拔山河,堅不可摧的修士都不一定比得上這人。
元蟄連連點頭,面上暫時穩住了,可是心中的驚叫聲無人可知,那個宇忌不是說這個詭士是純靠鄒平司安插進來的人嗎?天賦實力都弱的可憐,不用放在眼裡。
元蟄都有些鬱悶自己之前為什麽不先做調查就信了他的鬼話,這叫做弱的可憐,相比之下,他才是弱得可憐的那一方吧,元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謝平平心中的驕傲自是不言而喻,他一向不止認為自己好友天賦強大也認為自己天賦很好,因為好友是相互的所以在宇忌之前各種明裡暗裡的貶低賀堪的時候謝平平才會那樣的憤怒。
你懂個屁。
老子的好友沒一個天賦差的。
這股火氣偏偏又被賀堪安撫下來直接導致沒處發,現在看著之前這些不屑一顧的人十分謹慎的過來詢問,謝平平心中的爽快更是別提了,之前的那些憋屈全部都一掃而空。
“是有一點!”謝平平心中爽到不行面上還是要強行裝作穩重,他十分矜持的開口說了一句,眼神卻是帶了一點暗示。
“方便說說嗎?”元蟄一看謝平平這個眼神就懂了,十有八九十有一些特殊血脈的,光是看剛剛肉.體體質就知道這血脈不會差,頓時他心中就癢癢的忍不住開口詢問。
齊詭士也讚同點點頭,目光看向謝平平。
齊詭士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賀堪的實力,現在看見賀堪佔據真的如同謝平平說的那樣,心頭的大石就放下來。
這樣一來,齊詭士對賀堪這個人的興趣卻起來了。
這位賀詭士的天賦絕對不弱可為什麽之前在監天司一點名聲都沒有,這也太過古怪了,監天司儀征司關於這人最出名的傳聞的還是他村子中有一隻血怨級的祖宗鬼。
在齊詭士看來祖宗鬼可以說,這賀詭士的天賦也是可以說的啊。
“不知兩位可知曉天生獸種——”謝平平暗示的說了一句,賀堪對於自己是天生獸種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一點都不在意。
謝平平之前曾詢問過他為什麽不說,不說起碼也不能被別人看低天賦,換作是他,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天生獸種,賀堪回答的十分平靜,隨便,都可以。
謝平平之前一直想炫耀都沒機會,現在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好友牛逼,如果不是蟾蜍子再三叮囑他不可以吹噓自己的天賦,他還能再說說自己另一個好友,謝平平微微有些可惜的想道。
“天生獸種,你說的可是都城中的那幾位大人?”齊詭士還沒反應過來,元蟄卻是眼前一亮,率先就知道了。
“嗯,賀堪也是的,據說是家裡長輩的血脈,喏,你看見了那柄黑色鐮刀了嗎?”謝平平強行讓自己雲淡風輕的開口道,乍看之下像是不想說太多,很快就忽略過去將話題轉移到黑色鐮刀上,道:“那鐮刀也是那位長輩賜下的。”
“上次都城前來的人,也是為了前去小賀村的,之後送過去不少禮物。”謝平平暗示,繼續暗示。
他就不說自己好友天生獸種到底是什麽等級,他就要讓所有聽得人想多一點,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來著,只知道賀堪的血脈不低,絕對是血怨級以上。
其他兩人還在若有所思。
謝平平就低聲道:“他家可是有位血怨級祖宗鬼呢,你覺得那位老祖宗舍得給自己子孫比血怨級低的血脈嗎?”
此話一出,在場兩人眼睛一亮,瞬間就想明白了。
是啊,怎麽可能。
祖宗鬼是最護短的了。
賀堪此時的形象在兩人心目中發生了轉變,不再是之前那種沉默寡言一直縮在一旁的形象,沒辦法,賀堪之前一路上都不說話,話都讓謝平平說了,實力也沒顯露出來,眾人對他印象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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