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洞窟的半空中傳來一聲深深地歎息聲。
“老朽倒是想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啊。”琴夫子的聲音在洞窟中響起,透露出主人深深地無奈。
其他血怨級詭士沒一人開口,大家皆是不敢。
“三屍者,一名青姑,主伐人眼,令人目暗面皺,口臭齒落;二曰白姑,主伐五髒,令人心耗氣少,健忘荒悶;三曰血姑,主伐胃管,令人腹腔煩脹,骨枯肉焦。”戚昭明悠悠的開口也解釋著有些人的疑惑。
“三屍啊,我也只是書本中聽說過,萬萬沒想到竟然真的看到了。”戚昭明說完這話語氣中還帶著笑意。
琴夫子有些頭疼,平常時候看見戚昭明穩重的性格自然不錯,這到了危機
時刻還是這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未免就讓人有些心焦了。
“看這情形應該是三屍中的青姑屍了。”戚昭明笑眯眯的開口道。
琴夫子聽到這裡頭更痛了,這位血怨級詭士說是邪詭士其實到底有些淵源,琴夫子也曾聽說過與上皇有關,否則怎麽可能在上皇宮中死去?那宮中是什麽地方?只在宮中死去一事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琴夫子消息廣泛,人緣不錯,也知道一些秘辛,涉及到上皇他是一個字都不敢開口,眼見戚昭明還絲毫不著急,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戚昭明無奈的開口道:“戚巡遊,你明知曉這位血怨級詭士的身份?”
為何還要開口?難道就不怕上皇怪罪嗎?琴夫子話隻說了一半,言下之意卻是十分清楚。
“琴夫子莫要擔心,某既然說了便不會擔心。”
“再說,上皇陛下既然拿出來了便不會在意這些細節。”戚昭明莞爾一笑,笑得瀟灑俊朗,他也的確有資格這麽說。
“這位血怨級詭士的身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位九蟲君子了。”
“據傳聞說九蟲君子乃是上皇陛下的同門。”戚昭明目光直直的看著那道白影,語氣沒有任何恐懼,有的只有懷念:“也與上皇陛下有些關系,只不過在十年前就消失了蹤跡,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位是晉升到了黑詭級。”
“現在看來並不是傳聞中的那樣。”戚昭明開口道:“誰也沒想到這位曾經的天榜第一竟然一直藏在宮中。”
“戚巡遊!”琴夫子不能讓戚昭明說下去了,他語氣難得強硬了道:“慎言!”
戚昭明戛然而止,沒有繼續開口,轉過頭看向琴夫子。
琴夫子語氣柔和了一下,開口道:“這些事情不該我們置喙的。”他們也沒資格。
戚昭明聽見琴夫子這話,這才如夢初醒,自己剛剛著像了,只是看見故人,記憶中關於故人的回憶就全部都湧上來了,他與九蟲君子並不算太熟,只是前去宮中的時候偶爾見過,記憶中的九蟲君子就是一席白衣端坐,懷中抱著長劍,最喜歡就是在樹下打坐。
戚昭明小時候比較調皮,作為祖母的長公主又十分溺愛,上皇更是睜隻眼閉隻眼,宮人們只能簇擁著這小祖宗,一來二去的便找到了這位詭士,
他迷路了。
“你是誰家的小孩?”
白衣修士睜開眼睛,又直直的盯著戚昭明看了一會兒,半響後,開口道:“倒是有幾分相似。”
戚昭明當時聽這兩句話的時候什麽都不懂,剛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身後的宮人就已經找過來滿臉焦急,看見戚昭明在白衣修士面前連忙十分恭敬的行禮,道明來意。
“這小子天賦不錯,可別讓他亂跑了。”白衣修士淡淡的吩咐道,宮人點頭應是,隨後閉上眼睛繼續打坐,戚昭明一步三回頭的被宮人帶走。
這是戚昭明有關九蟲君子的全部記憶。
甚至連九蟲君子這個名字也是回家之後聽長輩們偶爾說過的。
戚昭明看見的就是天榜第一的強大,還有戚家家主提到這位血怨級詭士的時候,滿臉驚歎。
再然後,就是九蟲君子的消失。
之後,就是現在。
關於九蟲君子與上皇的關系,誰也不知道,戚家也沒有消息,戚昭明卻是知道當年這位白衣修士絕對是透過他看向什麽人。
因為在第一面的時候,對方絕對是想殺了他的,只是在看見這張臉的時候收斂了殺意。
小時候戚昭明也正是因為感知到殺意才停頓了,無法開口回答。
白衣修士這才說戚昭明天賦好,小小年紀就能察覺到轉瞬即逝的殺意。
戚昭明曾經也想過他是不是與上皇相似,然而,知道上皇面目的人早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閉口不言,上皇每次出現的時候上半身必定籠罩著白霧,看不清楚面目。
這個猜測也就沒辦法證明了。
現在倒是物是人非。
戚昭明知道琴夫子不敢說這個問題,越是不敢就表示他知道的越多,他抬頭看了一眼琴夫子,乍看十分平靜,眼底卻是驚慌失措。
戚昭明十分識趣的沒有繼續開口繼續談論九蟲君子與上皇的關系。
戚昭明轉而談論接下來該怎麽辦。
“三屍十分特殊,再加上這位九蟲君子十分特殊,恐怕這隻青姑屍早已經變成一種特殊的血怨級詭物了。”戚昭明語氣十分肯定的開口道。
“畢竟是曾經的天榜第一。”
“傳說,三屍修煉到極致可以死而複生,由屍轉生。”戚昭明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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