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哥,還不夠,繼續讓這家夥兒流點血。”謝平平就已經在旁邊大聲的喊道:“不讓他跑了,吃了那麽多血食怎麽可能只有這麽點的血?”
齊詭士聞言,還有心情轉過頭,看見的正好是黑發詭士與謝平平兩個人,隊伍這半個月相處的十分不錯又沒死過人,大家稱呼之間都親近不少,換作是以前謝平平都沒想過自己會喊一個世家的供奉為哥。
現在不止喊了,還喊的十分高興。
齊詭士點點頭就收回目光。
青幽級對付這種僵類詭物自然舉手之勞,偏偏這血燈用處多,要求也頗高,光是這血就得是活著取血,詭物一死,那血中的詭氣沒了,血燈自然做不了,齊詭士正是顧及這一點,他又不能下手太輕,這僵類詭物皮糙肉厚的下手太輕皮都不破,又不能下手太重直接給打死了,只能自己掂量著用力氣。
周圍還時不時的有詭士上去磨,幾人動作十分默契,齊詭士在上面用威勢壓陣讓這詭物忌憚,其他詭士各顯神通,還有幾個詭士同樣拎著瓷瓶跑了過來,興高采烈的跟賀堪對一共多少鮮血。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幾個瓷瓶終於滿了,算一算,隊伍中的每個人也可以得到兩份的血燈,那一直都在困獸之鬥的僵類詭物這才轟然倒塌,屍體呈現灰白色,最後一點鮮血被緊隨其後跳下來的齊詭士給收了。
“差不多了。”賀堪點點頭,心情不錯的說道。
其他詭士這才一把火將地上的詭物屍體給點燃,還有賀堪之前隨便扔到地上的長滿鱗片的蹄子也被那幾位詭士撿起來重新扔進了火堆,大火熊熊燃燒,那一地的詭物屍塊就變成了油灰,按照規矩,這個監天司巡邏詭士們也可以收回去的。
眾詭士商量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留一點給這個村子,這油灰到底對詭士們用處不大。
那老村長本來就帶領村裡人不敢過來,聽見村中向來和善的老婦人就是村中不少人失蹤的罪魁禍首,甚至還在用人飼養詭物,頓時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村民們更是看著那個成為廢墟的院子,老婦人早已經死了,詭力不夠,那僵類詭物也認不出對方是自己母親,血食誘惑之下直接就一口吞吃。
“莫要驚慌,只是這老婦人你等平常可曾看見過她與什麽人來往?”錢哥這個時候就可以出場了,齊詭士修為高身份高,不適合開口說話,作為領頭人的賀堪從外表看就是高不可攀還帶著幾分拒人千裡之外,村人膽小看見也不敢說,謝平平倒是有些適合可是年紀太小,說話過於活潑,不穩重,也不適合,余下的就只剩下錢哥了。
錢哥年紀大,修為不錯,與謝平平賀堪齊詭士關系都不錯,也會說話,性格也穩重細心。
錢哥與村長幾人緩聲說著話,先是安撫了下幾人不穩定的情緒,一邊開口詢問道,這老婦人看修為只是個普通人,也沒有任何詭力,剛剛他們隊伍中幾人也去廢墟的院子搜索了確定這老婦人沒有任何家傳。
那這個就有些奇怪了。
飼養詭物在城裡也算是一門詭技了。
更不用說還是較為難得的僵類詭物,這類詭物相比於其他的詭物需要的血食更多也更頻繁。
“嬰婦往常從來不會出院子,出來後也都是因為農忙,自從家裡兒子去世之後,她就更加不願意出來了,今年農忙甚至都隻去了一半。”老村長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旁邊的年輕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誰也不知嬰婦會是這樣的人,要說與她交好的人家,這幾年也慢慢疏遠了。”
“等等,也不是沒有?”老村長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慢騰騰的思索,片刻之後開口道:“嬰婦好像的確與人交好過?”
“啊,有嗎?”那後輩還有些困惑的表情,完全沒意識到這點。
“年初開春嬰婦兒子死的時候,村裡不是來了一夥陌生的商隊的嗎?”老村長扭過頭看向旁邊困惑的後輩,有些著急的開口說道。
還是再旁邊一個同樣看起來是村裡老人的開口讚同的道:“沒錯,那夥商隊的確與嬰婦相處的不錯,嬰婦允許他們住進屋子不說,還主動幫他們燒水做飯,這可是了不得的。”在村落老人眼中,燒水做食已經是極為親近了。
賀堪原本在旁邊默默的聽著,可是聽見商隊二字的時候他怎麽聽怎麽熟悉,村長還十分仔細的將那商隊眾人描繪了個遍,雖然不是賀堪認識的那個商隊首領可是其他方面極為相似。
“獸鈴不像是咱們大啟城的,反而有些像是外地,整個商隊穿得十分嚴實,那時候開春太陽不小,他們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有那些夥計也不愛乾淨,距離近點咱們都能聞到味道。”
“倒是貨物價格給的公道,鹽的價格竟然只有城裡的一半。”
謝平平也想到了,他下意識的看向賀堪,目光透露出詢問,到底是不是曾經綁架賀堪的那一夥商隊?
賀堪沉吟片刻後,十分肯定得點點頭,應該是那群人。
“!”謝平平眉頭狠狠一皺卻是不肯再說話了,他再傻也知道不對勁。
第105章 生與死的距離
謝平平一不說話,隊伍一時之間安靜下來,眾詭士大家都有著默契也不在村民面前說,錢哥更是一馬當先,先是對兩位老人提供的線索點頭表示知道了,一邊好聲好氣的轉移了話題,告訴他們油灰的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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