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優雅高傲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
高夫人看向不遠處的宇文鏡,宇文鏡聳聳肩,表示他不知道。
高夫人不清楚這狐狸到底是知不知道,只是她了解宇文鏡的性格估計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也沒指望打聽出個什麽,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戚昭明。
這位總該可以說了吧?高夫人眼中的意思十分明顯。
“……咳咳…”戚昭明低聲咳嗽了幾聲,其實他不太懂這方面算嗎?高夫人想問他也不知道啊?戚昭明十分罕見的露出心虛的神色。
外面的人對於戚昭明的印象大多數都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是血怨級詭士,天賦異稟,上皇的長公主之孫,不熟悉的外人會覺得戚昭明是位血怨級的老怪物,總之,永遠都脫離不了學識淵博這一詞匯。
實際上只有少部分知道戚昭明對於這類過於偏僻或者需要算卦之類的都比較棘手,天生就缺乏這塊筋,出去找詭物算帳靠的都是本能,別說,久而久之,戚昭明的本能比算卦還好用,危險感應比閻忌算得還快。
高夫人讓戚昭明說說緣由,戚昭明是真的說不出來,莫名就有些心虛。
高夫人不太明白戚昭明為什麽咳嗽,還有些困惑。
戚昭明卻是猶豫片刻,要不要斟酌著開口,上首的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微微的笑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高夫人問了這麽多人,為什麽不來問老夫呢?”上首的琴夫子可能是聽見了下首兩個人的談話微微探出下半身,好奇的詢問,似乎是沒注意到戚昭明的反應。
高夫人一聽也放過了戚昭明,挑眉道:“妾身這不是沒敢找琴夫子的事嗎?”高夫人與琴夫子關系不錯說話都是帶著幾分調侃。
琴夫子被高夫人不輕不重的調侃幾句,也不生氣,這血怨級詭士各個臉皮都厚,臉皮薄的只有剛升上來的小年輕,琴夫子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還別說,水幕中賀堪遇到的問題他還真能說上幾句。
“高夫人說笑了,老夫可是有職位在身,小嬉怡情,小嬉怡情。”琴夫子連連說了幾句。
“夫子既然有把握,不如說說看,也為咱解解困惑。”高夫人也就是剛剛陰陽怪氣的時候用“妾身”,這
一轉眼,她就毫不猶豫的用回了咱,這才是她的性子。
眾人都習以為常。
血怨級詭士很少會主動隱藏自己的性格,本來大家神智都不太穩定,怕的就是扭曲,無時無刻都有墮落的風險,再強行壓抑的話真的會變扭曲。
“你看看這三座山的模樣?”琴夫子摸了摸下巴,示意高夫人看水幕。
高夫人有些納悶,順著琴夫子說的話看向水幕,水幕中黑漆漆的卻是將生死山中的一切都顯露出來。
只見賀堪原本看見的兩座黑漆漆的大山顯露出真面目,鬱鬱蔥蔥,山上長了不少的植被,只不過這些植物乍看暗紅色,讓人毛骨悚然,除此之外倒是與外界的山沒什麽區別。
然而,詭士看山就不完全是山了。
詭士看山的地貌,山的植被,山的氣,還有山上的詭力分布,這個世界哪裡都會有危險的詭物與防不勝防的怨咒,想要活命,這是最基本的。
高夫人自然是也擅長此道,雖然不是此間高手卻比平常詭士好上不少,只是看了片刻她就看出來了:“這三座山都各有淵源。”
“第一座山如同一頭盤臥的青牛,山勢柔順,又在甲木位,如若不是在生死山內也算是一塊寶地了。”
“第二座山也是不錯,與之成相倚相鬥之勢,山勢剛猛陡峭,形似一隻下山的猛虎,只是過剛易折難免透露出幾分稚氣,形似幼虎,這兩座山本來應該是猛虎食牛,偏偏虎是幼虎,牛是老牛,倒是一個不相上下。”
“第三座山,也是這個黑發小子剛剛逃的山,我雖不知曉上皇宮中的事卻是看見過幾分生死山的,這座山與外界的那座生死山卻是有幾分相似,只是形似幼童。”高夫人斟酌片刻,便緩緩將自己的看法說出來。
“怕是與那位死在上皇宮中的血怨級詭士有些緣由。”
“幼童借虎牛兩者勢,虎者威,牛者力,虎牛兩者相鬥,豈不是上好的位置,緣何跑了?”高夫人繼續補充,詭士中也有少食血食者,只不過由食血食變成了食氣,山間靈氣與精氣也算是其中一種。
高夫人見過所以能說個頭頭是道的,少部分不食氣的,這座黑漆漆的山吸取了虎牛兩山的精氣,山上必定有寶貝,常人往上爬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還逃跑呢?
高夫人說完,詢問的看向琴夫子。
沒成想,琴夫子搖搖頭一臉高深莫測,口中卻是念叨著:“非也,非也…”
“高夫人你再仔細看看那青牛山?”
“誰家的青牛長著兩顆頭呢?”琴夫子笑眯眯的開口道。
什麽!高夫人瞳孔一縮,猛得抬頭看向水幕中形似青牛的那座山,只見在盤臥著的牛頭右側凸起了一大塊的岩石,石頭還像是個縮小的牛頭,只是這個牛頭一直躲藏在陰影裡面,甲木之位向來草木茂盛,高夫人這才一時忽視過去。
第148章 局勢變化
現在看清楚,高夫人這種都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不對,不對勁。
這幾座山太不對勁了,根本不是她一開始想的那種上好的修行地,這地方有點太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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