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伴生能力是複製,”小羊恭恭敬敬地向陸正琳鞠躬,“我們都希望月出大人能夠過得好一點。”
“複製?”
“聽說前任中都夫人的判決下來了,服役關押十年,刑滿釋放,”小羊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抬起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您應該不會希望……自己的政敵再出來吧。”
陸正琳似笑非笑地看著。“看來你們真的很恨她。”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這個實驗能在您手中徹底中止,因為它就像潘多拉魔盒,在真正打開之後就很難再關上。”小羊誠懇地說道,“我們都是受害者,也是您的規勸者。”
於是在小羊走後不久,陸正琳就給陸慎言打了個電話,邀請他帶著朏朏來城堡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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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暗下來的時候,陸慎言終於帶著江狸來到了城堡。
上一回他們來的時候還是參加中都夫人的晚宴,他們在車上接吻,陸慎言還騙江狸說離開太遠自己就會死,一眨眼幾年的時間過去了,這裡卻好像依舊沒有大改。
陸正琳出來迎接他們,帶他們下了樓梯,往地下一樓走去。
“城堡的地下一樓,不是酒窖嗎?”陸慎言問道。
“原來是這樣的,但在我接手之後,我把它改造了一下,”陸正琳似笑非笑,轉身露出前面的一切,“我把它改造成了,一個絕佳的地牢。”
幽暗的地下室,由於存放了太多年的酒,好像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味與腐朽的氣息,鐵籠之中關著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女人,披散的頭髮遮了下來,以至於他們看不清這個女人的面容。
但陸慎言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
曾經的中都夫人。
曾經風光無限的夫人,如今狼狽地關在圓籠子裡,像是一隻被折斷雙翼囚禁了的鳥,四肢都被鐵鏈束縛著,而始作俑者正滿意地在旁邊看著。
“姑母,這就是你要帶我看的嗎?”
“當然,選擇權在你們倆的身上,”陸正琳抱胸看著,“我的政治主張是以暴製暴,希望這一條也同樣適用於你們。”
懷中的江狸醒了,困倦地喵了一聲。
“江狸,要試試嗎?”陸慎言問他說。
“喵?”江狸探出腦袋來,看見了籠子裡的中都夫人,疑惑地眨了眨眼,與此同時,籠子裡的中都夫人也像是察覺到了外面有人,遲鈍地轉過頭來。
在看到陸慎言和江狸的那刻,她忽然撲了過來,拚命地搖著籠子的門。
“朏朏!!你怎麽還沒有死!你來做什麽,來看我的笑話嗎!”
江狸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一下掙脫陸慎言的懷抱,落到地上,抬起頭看向籠子裡的中都夫人。
碧藍色的瞳孔中倒映著那道狼狽的身影,他微微偏頭,看了會兒,就知道這位曾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中都夫人結局是什麽了,他抬起爪子,輕輕地搭在籠子上。
一下,中都夫人瘋了一樣地想要來抓他,而他只是又輕輕縮回了爪子,好心情地甩了甩尾巴。
陸正琳竟然從中看到了一股得瑟感。
“妖怪!不過是連人形都化不成的妖怪!”中都夫人成功被這一舉動氣到了,她叫起來,瘋了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撞著籠子,“你有什麽嘲諷我的資格,憑什麽這樣站在我的面前!”
“他有。”陸正琳朗聲開口道。
“喵?”
陸正琳抬起手,是一個妖仆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那是一隻鴨嘴獸,幾年前在實驗中,被中都夫人強行移植了名為“複製”的伴生能力,那是一種很高階的能力,也因此,這隻鴨嘴獸在長達幾年的時間裡都飽受妖力的折磨,不能吃飯也不能睡覺,只能靠實驗人員輸送的特殊物質維持生命。
而這一切作為,都只是為了中都夫人的修為能夠更加精進。
眼下,正是這隻鴨嘴獸在生命最後階段復仇的好時候。
“將你的一身法力,轉化複製成朏朏的本源之力,”陸正琳笑道,“如此,也不算是浪費嘛。”
“啊啊啊啊陸正琳,你敢!!”中都夫人咆哮起來,“你敢動我的法力,中都那幾大世家都不會放過你!你私自囚禁我的事情瞞不了多久!!你敢動我的法力試試!”
“那就試試啊,”陸正琳見狀又嘖了一聲。“難道他們還會因為一個死人,而和新任的夫人過不去嗎?”
“新任的夫人……”中都夫人猛地怔住。
“說起來,這些年你囚禁的人和妖怪也不少吧,監管司司長在當初也是如此遭遇,怎麽臨到你自己成這個樣子,你反而就受不了了?”陸正琳轉身就往外走去,一步一步走上台階,想當初中都夫人對她下了毒後,也是這樣一步一步,走上了選舉的演講台。她唇角露出笑意來。“我早就說過吧,要把一切都還給你的。”
昏暗中,再次傳來中都夫人的尖叫聲,而這一次,是鴨嘴獸走近了籠子。
“要試嗎?”陸慎言蹲下來看江狸,“如果你嫌太髒,我們就再回去。”
“喵。”江狸有些猶豫。
即便有“複製”這樣的伴生能力,實際在轉化過程中,十成的法力也只能轉化出一成精粹的本源之力,因為中都夫人的法力原本就是複製轉化來的,質量太過差勁。
而這一成力量想要被江狸吸收,也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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