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呆在原地,然後抬起頭,燦爛的笑容掛了起來:“對,你說得對,是要找一把。”
“問題是你想要怎樣的劍……”
艾利克斯:“我想要一揮就能治好所有人的聖劍!”
“胡扯!”
艾利克斯一臉正經:“我是認真的!治療才是最厲害的魔法!”
騎士可以殺人,可以守護,就是不能治愈。
“別開玩笑了…”英格爾漠然道。
艾利克斯:“劍也不需要特別好的材料,隨緣吧,我這樣撿一把扔一把用慣了。”
英格爾輕聲道:“艾利克斯…你要變得更強,才能守護你想守護的人類。”
艾利克斯收起了嬉皮笑臉:“我毫無疑問會變得更強的。”
這個語氣更找抽呢。
艾利克斯不是隨便說的,他前不久剛突破五級騎士,他曾經感覺過的瓶頸消失了。
只不過這件事,他覺得沒必要告訴英格爾。
他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很有趣。
“好啦,聊了這麽多,我們睡覺吧!”
英格爾歎了口氣,把草稿紙提起來,燒了,圖紙也早就燃盡了。
“你先睡。”
艾利克斯心領神會:“啊,夢遊是吧。”
“是啊是啊,你是大人了,好好睡覺,我不想哄你。”
“應,你現在十五歲。”
“內心是三十五歲。”
“你也胡說八道,小心牙仙子藏起你的牙。”
“呵呵,我看你也就五歲不能再多了。”
英格爾翻了個白眼進了浴室,感覺自己在和小學生進行沒營養的對話。
艾利克斯一臉心滿意足地躺上了床,今夜也是酣眠無夢。
***
“請問哪裡是領主城堡?”
剁魚頭的大叔刀一停,“去找死?”
英格爾苦笑,“我們去找人,有親戚在裡面工作。”
大叔指了指一個方向,“繞過那個海灣,就是了。”
他們走時,大叔的眼神都不太對勁,應該說附近的攤販眼神都異常古怪。
然而他們還沒看到領主的城堡就在街道上碰見了一起騷動。
一群昂首挺胸、神氣十足,一看就是草包的貴族騎士,護送著一輛金銀寶石鑲嵌的花車,遊行一般穿過街市。
路上的人們給他們讓路,但都緊蹙雙眉,憂心忡忡,甚至不太敢顯露出自己的表情來。
花車中,層層藍色帷幕下,隱約能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
英格爾和艾利克斯走到人群前排,才看清了路過的花車轎攆中搭載的人。
深沉的藍色霧靄般的長發垂落蜿蜒在腳踝邊,身量纖細,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孩子,雙手雙腳以及下半張臉被白布綁起來,只露出一雙極美的眼睛,那是雙宛若陽光下粼粼淺海的碧藍眼眸,不同色度的藍色交織在一起,夢幻到勾人心魄。
蝶翼般的睫毛在他眼底落下一層灰暗的陰影,他的眼中沒什麽情緒。
“是他!”
艾利克斯與英格爾對視一眼。
他們昨天才剛提到這個少年,他今天就出現了。
他們暫時選擇跟隨著花車前進。
不過沒走幾步,花車前頭跳出來一個女人。
稱之為女人還太過年輕,頂多十七八歲的女孩隻身擋在了七八個騎士前面。
“不許帶走他!”
女孩一身破布拚湊的連衣裙,上面還拚著圍裙,褐色頭髮扎成麻花,擱在身前。
她的頭髮很亂,眼睛通紅,眼中意志卻如磐石。
領頭的騎士歪了歪腦袋,向旁邊的人道:“她看起來也還不錯,一起帶走?”
一個鞋板子飛到他臉上。
這個騎士壓沒想到會有平民攻擊他,沒來得及躲過去,白淨的臉頰上多了一個黑色的鞋印子,呆在了原地。
“呸!你們這些垃圾!蛀蟲!老娘今天就沒想活著回去!給我等著,我要去那領主城裡把那老家夥的X給剁下來喂魚!”
麻花辮女孩光腳踩在地上,抄起另一隻鞋,蓄勢待發。
英格爾和艾利克斯目瞪口呆。
旁邊的大叔大媽七手八腳跑上來拉住女孩,“露露!別這樣!快冷靜!”
露露身子像泥鰍似的,從人群裡鑽了出來,握住了旁邊的海帶耙子,衝上去。
領頭的騎士已經怒不可遏地拔劍,就算草包,他也是騎士,手起刀落砍平民他最熟悉不過。
艾利克斯已經把手按到了腰間劍上,英格爾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自己來做。
這時,花車上的少年扭動身體滾下了車台。
“砰!”
所有人停在了原地。
騎士也趕緊轉身找他。
少年下半張臉被綁了卻能說話:“松開,我去勸走她。”
騎士氣急敗壞道:“我殺了她一乾二淨!”
少年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我就自盡。”
騎士臉色青紅交加,似乎不敢輕舉妄動。
艾利克斯想起來,這正是之前來找雪琳麻煩的那個家夥。
隨行的騎士松開了少年的綁帶。
少年的真容也隨之展現。
那是足以令人心旌動搖的姿容。
十四歲的傾國傾城,大概說的便是這類。
他撲到了露露懷裡,女孩氣急敗壞地又用方言罵了十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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